的,倒象是好几天前的,他忍住恶心感,推开了饭菜。

    他的头越来越痛,但是纵使这么痛,他仍然知道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而且是大大的不对,他站了起来,往解枫情的厢房走去。

    解枫情的厢房是暗的,代表他不在里面,他随手拉住了一个仆役就问:「解枫情呢?」

    那名仆役被他拉住,脸都白了,他吞吞吐吐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妳自己去问总管。」

    他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再笨的人都知晓其中必有问题,更何况秋蓠并不笨,他一转身,走到大厅,看到总管正在里头,他忍住腹部的疼痛唤道:「总管。」

    总管看到他,脸色有点青白,却气挂着笑。他扶着秋蓠到椅子上坐着,看到他的脸跟手肘擦伤了,还叫下人帮他抹药。

    秋蓠问道:「解枫情呢?」

    总管吞了吞口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少爷睡了。」

    「胡说,他根本就不在是不是?」

    总管看他脸色苍白,冷汗不断的冒出,低声道:「秋蓠,妳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大夫来看妳好不好?等妳好些了再说吧。」

    仆役个个面面相觑,低声道:「但是少爷说……」

    总管斥道:「快一点,没见到秋蓠连站也站不稳吗?」

    秋蓠被扶进房里,不久后大夫就来看他,还开了几帖药给他。

    药煎好后,秋蓠喝了一碗,因为又累又痛,再加上那药加了令人昏睡的成分,因此他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八章

    在睡梦中的秋蓠,梦里净是些鬼影幢幢的诡异暗影,睡了一觉起来,反而更加的疲累。腹部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但是秋蓠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他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就在转角处遇到了总管。总管身边带了一个下人,手里捧着食物,看来是要送到秋蓠房间给他吃的。

    「秋蓠,妳的脸色不太好,回房间去歇歇吧。」

    总管扶住了他,将他扶回房间,并将饭菜端到秋蓠面前。

    秋蓠忍住头痛,焦急的问道:「解枫情昨天落水后回家,没事吧?」

    总管说的话显然有些保留。「少爷他……他很好,他把溼衣服换了之后就没事了。」

    秋蓠还想再问,但是他头痛极了,一说话就觉得晕眩,也没有什么食欲,只喝了一碗汤。

    总管将药汁递到他面前:「秋蓠,妳快把这药喝了,很快就会好的。」

    秋蓠没有拒绝,他慢慢的喝下,可喝完后,只觉天旋地转,站也站不住。

    总管使了个眼神,叫下人把秋蓠扶住。

    秋蓠低声道:「总管,我头好晕啊。」

    总管的声音变得模糊,秋蓠并没有听清楚总管说了什么,他身子往后一倒,昏睡了过去。

    「将秋蓠带到床上去。」

    仆役点头,又将秋蓠扶到床上去。

    总管苦着脸喃道:「瞒得了一时,岂能瞒得了永远,总不能每天都把秋蓠给弄晕吧。这事迟早要露底的,况且这种药吃多了会伤身的,也不能每天都喂她吃这种东西。」

    ※ ※ ※

    秋蓠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是晚上了。他坐起身子,头痛得更厉害,一股恶心感顿时生起,但他如果躺着不动,那恶心感就会消减。

    他房里没有点灯,远远的看过去,大厅的方向灯火通明,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躺了好一会儿,待那恶心的感觉不再出现,他才慢慢的站起来,却手脚痠软。他撑着走出房门,这边的厢房没有一间有点灯的,整条长廊一片漆黑,他在黑暗里跌跌撞撞的走向有灯的地方。

    在炫丽的光线下,一箱箱的东西堆栈在大厅里,总管呼来喊去的叫下人把东西安置好。见到秋蓠,总管一怔,却马上放下手边的事走向秋蓠,低声问道:「妳身子好多了吗?」

    秋蓠比着那些东西问道:「要搬家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

    总管没有回答他,却牵着他到偏厅去,扶着他坐下后,才语重心长的道:「秋蓠,妳说妳住在苗疆,来杭州这么久了,会不会想要回家去看看?妳应该有些兄弟姊妹吧,难道不想回家去看吗?」

    秋蓠见他问得奇怪,感觉到好像有些事不对劲,却头痛得无法去深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总管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为了妳好。秋蓠,妳要是想回去,我身边有些银子,可以让妳回苗疆去,妳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秋蓠见他越说越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心也加速跳动着,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而他却被蒙在鼓里。他扶住头,疑惑的问:「你在说什么?总管,解枫情说……说……」

    「少爷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秋蓠,快点回苗疆去吧,我是为妳好才说的,秋蓠,妳听我的吧,我不会害妳的。」

    秋蓠摇晃着身体,一道白光像要在他脑子里爆开似的,他的头快要裂了,「解枫情……解枫情说……说……」解枫情说要跟他在一起的。

    「秋蓠,妳清醒一点吧。」总管深吸了口气才说出来,因为这段话他一直不愿意说,现在是紧迫关头,他才不得不说。「少爷下聘了,妳刚才见到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就是马上要抬到对方家里的聘礼。」

    「聘礼?」就像没听过这两个字一样,秋蓠喃喃的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可能是受到太大的震惊,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是,是聘礼,少爷那一天落水回来后,他的神色就很怪异,铁青着脸,好像被鬼给附了身似的,我们都认不得他了,他看起来很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还要我们去请他姑母来,要他姑母去找门好亲事,他要马上成亲。」

    「成亲?」

    秋蓠像从未听过这个词似皂侧着头倾听,表情显得困惑呆滞,他苍白的小脸在黑发的衬托下,更是白得不像这个世间所具有的颜色。

    总管急急的说下去:「我也觉得少爷很不对劲,就对他说了妳的名字,少爷一听到妳的名字,忽然发起狂来,几十个人都抓他不住。我们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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