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雪迎风平时看起来是一个游手好闲的逍遥王爷,但认真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一确定了目标,他即刻牵了匹“奔菁”,快马加鞭地出了锦纶城……

    在临近淄郢之时,已经赶了有半日的路程,此刻暮色将近,雪迎风也有些饥饿的感觉,正好路过一家汤饼店,便翻身下马准备简单吃点儿东西填填肚子。

    “老板娘,一碗阳春面。”

    “好咧,客观稍等啊!”

    待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上桌,在这正月冷天中无疑雪中送炭,即便锦衣玉食惯了的雪迎风也忍不住迅速动起筷子。可却在他埋头狼吞虎咽时,偶然抬眼之间惊见一人,紫金长袍扬尘而过,夕阳斜晖落下一抹旖旎……

    “寒浕!”雪迎风向着门外喊道。

    那人也应声向着看来,脸上充满了疑惑。寒浕将马拴在店外,朝着雪迎风走来。

    “你怎么也在这?”雪迎风不解的向寒浕问道。

    “公事。”寒浕淡淡的答道,顺势坐在雪迎风对面的位置上。

    见寒浕走了进来,老板娘立即过来招呼,“这位客官来点什么?”

    “一碗阳春面。”

    “好嘞!”老板娘殷勤的应道。

    雪迎风方才无意识的叫住了寒浕,可现在,前几日种种变得历历在目,一时无言。

    “你的伤怎样了?”寒浕略带关心的问道。

    雪迎风稍楞了一下,才明白寒浕所指,“小伤,无碍。”

    “那日巡防队的人跟丢了那群刺客,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线索。”

    “我知道。”说毕雪迎风低头继续吃起自己的面来。

    。

    又是一时无言。

    “客官你的面来咧,”老板娘吆喝着将面端上来,“客官您请慢用。”

    寒浕并未立即动筷,“你是为了伯父的事来的?”寒浕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恩。”雪迎风没有抬头。

    “父亲也觉事有蹊跷,令我来此地追查。”寒浕继续说着。

    “帮我谢过令尊。”

    。

    “你现下作何打算?”寒浕问道。

    “去广陵,先找知府查查。”雪迎风终于抬头看向寒浕,若无其事的问道:“面都要冷了,你不吃吗?”

    “哦。被雪迎风如此问道,寒浕才回过神,和雪迎风一样吃起面来。

    这两人,已不似从前那般。

    片刻过后,雪迎风已将碗中之物扫光殆尽,扔了点碎银子便起身欲走。

    “你去哪?”

    “赶路。”

    寒浕也站起来,挡在雪迎风面前,“天色已晚,今日现在此处住下,明早我们一同出发。”

    “事态紧急,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县城外便是荒郊野岭,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是啊,”前来收拾的老板娘应和道:“听说这几日,城外有凶兽出没,这街头的那户樵夫,前几天出去砍柴,到现在还没回来呐,许是被野兽吃了!”

    冬日天暗得快,就这么一会功夫,整座小城便笼罩在夜幕当中,这里不比锦纶城,城里只是依稀的有几处灯火,若是此时在城中骑行,也要时时注意着脚下的路,城外定当十分艰难。雪迎风也不好再执拗下去,便又坐了下来。

    其实他并非真的急着赶路,只是他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现在的寒浕。他又何尝不想和寒浕待在一起,却又怕被自己的多情所扰。他心已明了,现在的寒浕和他再也不是同路之人,他不想把寒浕在牵进来,也怕自己再陷进去,所以才这么急着想逃。

    “方才一心想着赶路,忘了还未恭祝你新婚。”雪迎风装作平常口气说道。

    “只是定亲而已。”寒浕未曾想到雪迎风会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的解释道。

    “那离成亲也不远,估计开过春来便好事将近了。”虽是故作轻松,但是雪迎风还是不敢看着寒浕,“成家之后,国公府上的大小事宜都要慢慢交给你来料理了吧。”我也再也没有理由接近你了。

    “或许吧。”

    。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待到寒浕吃完,也终无言。

    饭后,两人择了一家客栈住下,各住一间。

    “明早你我一同上路。”寒浕嘱咐道。

    “恩。”之后便各自进了房间。

    即便是寒浕已不在眼前,雪迎风的心绪依旧无法稳定,那人就在隔壁。雪迎风也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可终究是徒劳。又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清早,雪迎风从楼上下来,便看见寒浕坐在客栈桌上,已在食用早膳。

    见雪迎风下来,寒浕对他说道:“这里没什么珍贵东西,凑合着吃罢。”

    早饭过后,两人便又开始赶路,一路快马加鞭,疾驰而去,也并未谈上什么话。

    午后刚过,两人便到了广陵。

    淄郢十二洲,以广陵为首。虽不比王城繁华,但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红砖绿瓦,楼阁飞檐,车马粼粼,行人如织,也是一派昌盛景象。

    两人也并未流连与此,进了城便直奔知府所在。

    临近府厅,人迹变得稀少起来,不知是也因为官家威严,还是因为盛气凌人。

    两人并马而行,其间见得一人黑袍加身,从府厅方向而来,斗笠垂帘曳地,完全见不得半点身形。

    我淄郢何时也有了这等怪人。雪迎风心里暗自嫌弃道,但也微十分在意。

    片刻过后,两人赶到府厅,翻身下马之后,便径直向府内走去。

    “何人如此放肆!”衙役将两人拦下,“难道不知这是何等地方吗?”显然这衙役并不认识雪迎风这淄郢郡王之子。

    雪迎风也顾不上恼怒,直接将淄郢王腰牌掏出来扔给了他,“现在能不能进去了?”

    那人知道了两人的身份,便立即语气陡变,低声哈腰道:“小的有眼无珠,还望郡王爷莫怪。

    “少说废话,带我去见你们知府。”

    “这。

    “又怎么了?”雪迎风不耐烦的说道。

    “回禀王爷,知府大人今日恐怕不便迎接两位大驾,还请改日再来。”衙役恭敬的回道。

    “知府怎么了?”一旁的寒浕问道。

    “知府他。他病了。”那人有些闪烁其词。

    “知府病了,那我更要去看看他了。”说着雪迎风便大步朝内走去,还未走两步便又被那衙役拦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样!”雪迎风也没了耐性。

    “王爷,实不相瞒,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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