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大将之风。

    “穆将军兴许是哪里误会了,我可是奉了圣命,前来捉拿朝廷钦犯。”

    “这我自然知道,但今日,只要有我穆翛宁在,这几个人你便动不得分毫。”

    “难不成穆将军是要抗旨不遵?”

    “是。”

    司城鳌剑穆翛宁是下定了决心,环视了四周,自己的人手,也绝对敌不过一只军队。目光流转见,隐约看到了司城瀚走向雪迎风,却被推开了。

    “既然穆将军执意如此,那老身便只有将一切禀明圣上,让他来做个定夺了。”

    “圣上英明,自会分辨孰忠孰奸,孰是孰非。”

    司城鳌知道局势已定,不再与穆翛宁周旋。接过下属牵来的马匹,翻身而上,“撤!”

    ……

    看着申荆监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此时的司城鳌,却心有不甘,目露凶光。驱马并未走远,便一把夺过身边下属的弓箭,想着身后的人群射去,箭锋指向的,是雪迎风。

    当所有人都还未曾反应过来之时,飞箭便穿过人群,但刺进的,却是司城瀚的胸膛。

    远处的司城鳌看着这番景象,露出的一丝骇人的笑容。

    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再发出声响。司城瀚将雪迎风整个护在怀里,飞箭直直的插在他的背上。身上四处或浅或深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向外渗着鲜血。

    “迎风……这就算是我向你赎罪了。”司城瀚轻声在雪迎风的耳边说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雪迎风还在惊魂未定之中,突然身体被重重的向下拖拽,连同司城瀚,一起倒了下去。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在雪迎风还未从方才的真相中缓过神来,现又是如此情景。话语全都卡在咽喉,只能呜咽着发出气声,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但泪水却本能的在眼眶中打转。

    “希望你不要恨我……”司城瀚的声音越来越弱。

    雪迎风有些无助的转眼看向伯庸,伯庸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跑上前来。为司城瀚检查伤势。其实雪迎风感觉得到,那一箭的力道到底有多重。

    飞箭直接穿胸而过,只差一点,便会刺入雪迎风的胸膛。

    伯庸不敢轻易拔箭,查看过伤口处后脸色骤变,“快!迎风,将你医腿的草药拿来!”

    雪迎风在原地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即向马车处跑去,可马车已经摔得粉碎,瓶灌汤药也一并跌的支离破碎。

    司城瀚的气息正在渐渐的沉下去。

    “立即进城!”穆翛宁看此情况,向众人说道。

    雪迎风和着伯庸,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司城瀚提身上马,靠在雪迎风身后,飞驰而去。寒浕等人也立即紧随其后。

    司城瀚靠在雪迎风的肩头上,在雪迎风耳边喃喃的说着些什么。但风声呼啸,司城瀚的所有声音都被风带走。

    “你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可话音光落,司城瀚环住雪迎风的双手,便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如脱线的木偶一般,向后倒去。一瞬间坠身落马,隐没在散乱的尘土里。

    “柳凡!”雪迎风下意识叫出的,还是这个名字。

    雪迎风瞬间勒住了缰绳,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在马还未完全停下之时,便翻身疾下。

    数丈之外,飞尘渐渐散去,司城瀚的血混合着尘土,渐渐渗出。雪迎风只看见一片血肉模糊。他拖着沉重步子,向着司城瀚走去。跪坐在他的身旁,抱着他的上半身。身体还软,不知骨头断了多少……

    身后的人陆续干了上来。

    雪迎风的手颤抖着,试探着司城瀚的鼻息……却在一瞬间失声痛哭,撕心裂肺,凄入肝脾。

    身边的人沉默的看着,无人再有言语。不论是谁,甚至是不知情的人,都能感受到这般哀毁骨立。

    “那箭上有毒,和你腿上的是同一种,在坠马之前,他可能就已经死了。”伯庸上前,一手搭着他的肩,轻声安慰道。

    但这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雪迎风哭泣依旧没有停止。众人只能看着,束手无策。

    最后是寒浕,向雪迎风颈后劈了一掌,将他打晕带走的。

    ……

    雪迎风个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温适床上,沾满血污的衣裳也被换了去。只有寒浕坐在他的床前。

    寒浕看着雪迎风醒来,并未立即言语。雪迎风的神情略显呆滞,寒浕看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大家和瀚瀚说再见吧

    ☆、第79章隐隐决心

    过了片刻后,寒浕说道:“伯母她已经没事了,小东西也醒了……”

    “翛宁会一直驻军在此处,这里很安全。”

    ……

    雪迎风只是听着,并未作出任何的反应。

    ……

    “我们将他埋在了后山脚下,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

    ……

    此后的两天,外人看着雪迎风,并未有什么异常。该睡的时候便睡,该吃的时候边吃。但这两天,他却一句话都没说过,换药的时候也不再喊疼,大部分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连三年未见的穆翛宁去找他,他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迎风他要是再这么下去,这……这人都要废了呀!”穆翛宁看着雪迎风,虽然对于他来说雪迎风是死而复生。但不明原委的他,看着三年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小狐狸,现在成了这副摸样,着实焦急不已。

    “迎风最近承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心病难医,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不去刺激他。”伯庸也是一副面色沉重的样子。

    “说起来,当时还真是险,你要晚来一步,我们这些人便都死了。”伯庸对着穆翛宁说道。

    “是寒浕亲自找到的我,当时我正在几十里外的地方,平荆那几个人,不知是受了要挟还是贿赂,从未传信过来。寒浕怕你们出事,便先一步回去,将你们带了出来。”

    “翛宁,你将申荆监的人放走了,他回锦纶定会给你扣上叛乱的罪名,到时候……”寒浕有些担忧。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你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

    三人闲聊之际,一只黑鸟突然从窗外飞来,脚上绑着信笺。三人发现之后,对视片刻,寒浕便上前去去了纸条。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什么事?”伯庸探头看了看寒浕手中的纸条,还没看清楚,便被寒浕收了起来。

    “有人约我至城外树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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