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媛,不是含冤,这名字是太後娘娘所取,若娘娘有所疑问,大可向太後娘娘询问。”

    听了这话,折堇怒极反笑,“是吗?那你今次来所为何事?”

    含媛回道:“娘娘进後宫已经数月,但太後娘娘一直抱恙在身,无法接见。现如今,病情好转了些,便请娘娘去见个面,叙叙家常。”

    叙家常?呵!说得倒好听。折堇暗自冷笑,但脸上却没半点不敬,反而有些为难,“按理说,太後娘娘召见,折堇理应前去,但可惜,折堇近日身体不适,去了,若传染了太後娘娘,折堇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无妨。”含媛笑答:“太後娘娘见早先娘娘受了惊吓,不放心娘娘的身子,早已传了太医进了椒冕殿,待娘娘去了,就要为娘娘诊断的,这下便是更巧了,娘娘身体不适,让太医看看便是。”

    “太後娘娘实在是心思缜密,我若是再拒绝,那就是折堇的不是了。”折堇虽是笑著说,眼中却无半丝笑意,反而弥漫著丝丝杀气,“这样,你先出去候著,我准备好了便随你前去请安。”

    “是。”含媛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她走後,折堇脸上立即浮现处杀气,那样子,直想把人生吞活剥了般。

    看他这样,残月不禁有些担忧,“殿下,柯芷姬那个贱人唤你去,莫非要替她侄女报仇?”

    折堇冷笑道:“事情恐怕没那麽简单,我正想出宫,她便要召我,这未免也太过於巧合。”

    “那殿下此行岂不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残月越发担忧,眉头紧皱。

    “你是该担忧。”折堇停顿了片刻,说:“但你不该担忧我的安危,而是该担忧,我会不会一时失控,失手杀了柯芷姬,若是那样,事情可就麻烦了。”

    ☆、争斗

    事隔多年,折堇再次站在椒冕殿门口,心里有的也只是荒凉和仇恨。

    这里本该是母亲的住所,可是却被柯芷姬那个贱人用了卑鄙的手段夺取,光是想想,都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娘娘。”

    一个女声将折堇的思维拉了回来,他定了定神,才发觉自己已在门口呆了半晌。

    要来的怎麽都躲不开,折堇深吸了一口气,迈入了大殿。

    进去之後,才发现恒洛彻也在里面,不由在心里暗叫不好。柯芷姬在这节骨眼上了叫自己来,定是觉察了自己的身份。而彻竟也在这里,难不成柯芷姬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彻?

    若是这样,其实也好,毕竟彻可以保留他的一切,只是,让柯芷姬这个贱人得逞,这口气是怎麽都咽不下的。

    “堇,还不快行礼。”见折堇迟迟没有反应,恒洛彻忍不住催促道。

    折堇回过神来,当即明白,柯芷姬定然没有告诉彻自己的身份,看来她还有些顾虑。既是如此,陪她演一场戏又如何?

    正想行礼,柯芷姬就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上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看到柯芷姬那张虚伪的脸,折堇就恨不得将她撕碎,但彻在这里,而且一直盯著自己看,就算脸上稍微露出点不恭就会被看穿。但要对著柯芷姬装出和善更不可能,实在有够麻烦。

    无奈之下,只得上前。

    才刚走到柯芷姬面前,就被她拉住,“来,坐我旁边,我们好好聊聊。”

    折堇不由皱眉,本能地抽回手。

    见柯芷姬面露不悦,恒洛彻连忙打圆场,“母後,堇坐我身边就好,他怕生,不喜人触碰。”

    “哎,皇儿,你这未免也太宠堇妃了,我又不会吃了他,你怕什麽?”柯芷姬忍不住嗔怪道:“再者,哀家有话要跟堇妃讲,这话你可听不得,他自然得坐我身边。”

    恒洛彻一脸诧异,“何事是儿臣听不得的?”

    柯芷姬凑近恒洛彻,神秘地笑笑,低声说:“既是你听不得的,又怎能告知与你?”说著,也不顾恒洛彻的反应,拉著折堇就将他按坐在自己边上的软榻上。

    折堇无法,只得乖乖坐在柯芷姬身边,还得不停压制心中不断喷涌出来的杀意。

    柯芷姬友善地拉著折堇的手,面色慈爱,“哀家常听皇儿提起堇妃,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只是,不知为何,你这容貌让哀家看著好生熟悉,好像曾经在何地见过一般。”

    折堇眼底掀起一片波澜,怒气不断上涌,只得闭上眼睛平复心情,呵!说得好笑,自己的容貌跟母亲有七分相似,柯芷姬定是通过容貌认出自己的,到如今竟还说这话,是想试探自己,让彻看出破绽?可是,绝不能让她得逞。

    睁开眼睛,眼中已然一片恬静,扬起嘴角,“这就奇了,彻初次见折堇时说的也是这话,难道折堇跟太後前世就认识,才会在今世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柯芷姬没料到他会这麽说,干笑了几声,”是吗?难怪皇儿那麽喜欢你,果然是能言会道,不过……”说著就凑近折堇,在他耳边低声说:“作为兄长,竟利用美色勾引自己的弟弟,这般的淫荡,可是跟黎晨学的?恒若白。”

    折堇猛地紧握拳头,紧咬贝齿,以此来抑制心中的怒火,脸上却依旧波澜不兴,低声回敬道:“若要比贱,这普天之下,有谁比得过太後娘娘?”

    “你……”柯芷姬想发怒,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这本就是一场比谁的精神世界更加坚固的战斗,若露出了不该有的表情,就算输了,可是,恒若白他母亲都败在自己手上,他这个毛小子,自己怎麽会败在他手上?

    脸上依旧是慈爱的笑容,只是眼中却毫无笑意,“不管你说什麽,反正这次你是输定了,梓瑙那丫头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浣城,而你却被我困在这,不能去劝她。你这次输了,以後还想再收买民心,可就难了。”

    ☆、危机

    马车在一大群侍卫的护送下无声地驶进浣城,路旁的城民们见此都纷纷低头私语。

    浣城虽是个都城,但其实只是个小城,城民们大多是靠耕种为生,再者经过此次灾祸,生活也变得更为贫穷,而如今见到如此奢华的马车进入城内,而且又有那麽多的侍卫护送著,多少会有些疑惑和忌惮。

    以卖布为生的杨林嫂低声对一旁的小农民小悠说:“看这派头,应该是哪个贵族人家,只是不知道到浣城这小城市来干什麽的。”

    小悠看著缓缓离去的马车,不禁有些担忧,“看来这应该是皇家的军队,只是他们突然来这里,可能是想对浣城进行一番整治吧。”

    “整治?”听了这话,杨林嫂不禁也担忧起来,“难道他们是来封口的?”

    “可能没错。”小悠神神秘秘地接口道:“这次瘟疫,朝廷没有拨下银两,而是让我们自生自灭,若不是前太子宅心仁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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