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们都已经……不过,幸好,我们命不该绝。不过我们虽然已经躲过一劫,但城民的怨言和对前太子的崇尚都可能让当今圣上感到危机,我想这次这些军队来这里,可能就是为了此事。”

    “啊?”杨林嫂毕竟是妇道人家,被他这麽一说,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们不会想屠城吧?”

    被杨林嫂这麽一说,小悠脸色也有些难看,“应该不太可能吧。如果是的话,我们就拼死抵抗,我们虽然地小,但人还是很多的,真要抵抗,或许也有活命的机会吧!”

    杨林嫂还想说些什麽,就有一个夥计匆匆跑了过来,冲他们喊著:“你们怎麽还在这嚼舌根呢?还不快去集市看看,梓瑙公主有话要对城民们说呢。你们快去,我还要去提醒别的城民。”说著就跑远了。

    梓瑙公主?这下杨林嫂和小悠都傻眼了,原来刚才马车里坐的是梓瑙公主啊。

    杨林嫂刚被吓得没魂了,听他这麽说,就瞪了小悠一眼,就知道吓人,差点就被吓死了,不过梓瑙公主来这小城市干什麽呀?

    去了集市,就看到梓瑙公主站在临时搭起的台上,周围围满了侍卫。

    她身著一袭嫩黄色的衣裙,衣摆随著微风轻轻摆动,绝世之容却带著担忧与不甘。

    你要是不那麽说,那我就杀了他,反正他也是乱臣贼子不是吗?

    恒洛彻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梓瑙略带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哥哥,其实我相信,你一定还活著,虽然我对小时候的事没有多少印象,但是你却一直是我最崇拜的人。可是如今,我却非得一把将你的努力全部毁掉,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母亲。但是,我不可以让潮汐死,他陪我一起度过那麽多艰难的岁月,他给予我那麽多温暖和感动,我绝对不可以让他为了我们牺牲。

    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我一定要救出他。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再无迷惘,而是化不开的坚定。

    “各位乡亲,请听我讲一句...”

    椒冕殿内。

    折堇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说:“你们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劝服她?”

    柯芷姬微微笑了笑,“还不就是潮汐嘛,你那不懂事的妹妹情窦初开,与潮汐陷於热恋之中。可惜潮汐做事太不谨慎,让我们抓到了把柄,就被收押起来,如果梓瑙不乖乖听话的话,那潮汐可就得身首异处了。”

    潮汐吗?映入脑海中的是一个秀气的男子,睿智又忠诚,倒是个不错的人。

    柯芷姬不知晓折堇心里想的,还道他在担忧此事,於是更卖力地添油加醋,“你现在应该很气愤吧,明明是梓瑙身边用来保护她的棋子,可是现在全部的计划都被这颗棋子所破坏。真是得不偿失啊!”

    小心翼翼地观察著折堇的表情,却发现他依旧是恬静地笑著,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由怒火中烧,继续说:“你可知道在你来之前,我跟皇儿说了什麽?我有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他,又说了多少?难道这些你丝毫不感兴趣?”

    这件事正是折堇的心事,想要知道彻到底对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但也只能靠猜测,只是猜测不一定准确,而且又不能当面去问彻,事情倒是十分棘手。但是经她这麽说,难道是想替自己解开这一直缠绕在心头的谜团?不过,她绝对没那麽好心,难道是有什麽陷阱?

    见折堇一直在一旁思索,柯芷姬便知道他现在心中的矛盾,心情不免大好,也就不等他提问,径自说了,“其实我跟皇儿说了你就是恒若白。”

    折堇心里一震,不由得慌张起来,他知道了?怎麽办?不过这样的慌张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恒洛彻觉察出来之前,折堇就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可能,这一定是柯芷姬逼自己露出马脚所用的计谋,如果彻真的知道了,他不可能还这麽平静地坐在那里。

    想清楚之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你以为这样就骗得了我?”

    这麽快就恢复了?而且脸上竟根本就没透出任何的慌张。柯芷姬不由有些惊讶,不过,算了,反正这本来就是试试罢了,没打算真用这个来逼他露出马脚。

    柯芷姬看了眼坐在一边的恒洛彻,继续低声在折堇耳边说:“我是跟皇儿说了,但他不信。於是我就跟他打了个赌,如果梓瑙安安稳稳地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麽就证明你就是恒若白。”

    就像天上砸下一个雷,折堇顿时明白了。原来她让梓瑙去浣城的原因并不是真的要去解决那些流言,而是要让彻相信自己就是恒若白。

    梓瑙去了浣城,按理来说,为了自己的大业,恒若白就应该去阻止她,可是如果没有阻止的话,那代表著什麽呢?那就代表著恒若白有事去不了。可是能有什麽事能让他去不了?这麽重要的事,不管他在哪里,有再重要的事也应该去,但如果是被恒洛彻困住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折堇不由在心里冷笑,这招真绝,想不到竟是计中计,此事之後,即使彻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恒若白,可是也肯定起了疑心,日後一切可就更棘手了。

    ☆、转机

    短暂的沈默之後,折堇突然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引得柯芷姬和恒洛彻都疑惑地盯著他看。

    恒洛彻不知他们究竟谈了些什麽,自然更加不知所以。

    而柯芷姬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声音不禁放大,“你笑什麽?”

    “我笑是因为太後娘娘讲的这个笑话实在好笑,忘了礼数,失礼之处,还望太後娘娘莫责怪。”折堇也故意将声音放大,语气中尽是恭敬。

    柯芷姬自然明白他这不过是在做戏,但为何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後还能笑出声来,且眉眼之中尽是愉悦?这一切实在令人费解。

    终究是敌不过疑惑,柯芷姬凑近折堇耳边,问道:“你到底在笑什麽?该不会是在逞强吧?”

    “我笑太後娘娘太天真。”折堇满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说:“你以为你把我困在这里,我就无计可失了?太可笑了,你未免太低估我了吧,难道你以为我会像我母亲一般,那麽柔弱,任你宰割吗?最好记住,太小看人,会死的很难看的。”

    浣城

    梓瑙对著万千民众,正想说她最不愿讲的谎言,但却在要讲的一瞬间,硬生生地停了。

    一阵悠远的笛声传来,透过人群,传到梓瑙耳中。

    似一泓清泉淌过心脏,将其紧紧包裹,带来的清凉使人深深的著迷。

    从未听过的曲子,却带著无法掩盖的魅力,让城民们不由心醉,沈溺其中。

    本是略带欢快的曲子,但在梓瑙听来,却是如此触人心怀,浓重的悲伤以及思念涌来,不由潸然泪下,打湿了苍白的脸,终於忍不住四处张望,寻找笛声的来源。

    然而未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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