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筹赎金呢?我看看可够?”

    说着呢,也不管在场一众诧异惊愕的脸色,段敬学提拎起桌上的银票就数了起来,甚至是很不顾形象地沾了口唾沫,心中暗爽,果然,不论生在哪一世,有钱数就是爽歪歪哇!

    五千两,加上大姐的碎银,也只有一半的数目,段敬学想都没想就知道二伯肯定没贡献,当即抬眼看着二伯,笑得清甜,说道,“二伯,我记着二婶家里是开绸缎庄的,有钱着呢,您可不能不管我爸爸呀!”

    张兆晴看着自己儿子越演越像那么回事儿,咬着嘴唇才没能笑出来,脸色扭曲之时看到儿子给自己递眼色,当即进入状态,掏出怀里的手绢儿,擦擦眼角,哭了两嗓子说道,“立人那,你这要真是出了事儿,让我们娘儿仨还怎么活呀?三房就你是当家的,敬学都还没成亲,立人那,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二哥,二哥,弟妹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说着呢拉起一旁的段敬学和段敬习作势就要跪,段立民还傻着呢,老太爷一拐杖跺在地上,沉声说道,“老二,那是你兄弟,那是你弟妹和侄儿,你是嫌弃安瑾出钱少,你呢?你出了几个子儿啊,我怎么没瞧见?”

    段立民立刻谄笑道,“我也没说我不出啊……”话还没落地呢,倒是教二奶奶横了一肘子,随即改口道,“可您也知道,这整个段家大院儿也就二房最穷了,巧心都嫁来我们家了,哪有道理朝娘家要钱的呀……”

    二房家的大女儿,也就是段家的三小姐段安言突然说道,“安心不是要嫁入王府吗,三婶,您可以找贝勒爷要去呀!”

    段敬学一步步走近段安言,噼里啪啦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是段敬学么?你不知道我是男人么?我嫁入王府被发现了,咱整个段府都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你不是我娘生的就能躲过去呀,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栽这里头然后一命呜呼了,黄泉路上我谁也不拉,就拉你!”

    段安言被堵得粗气儿直喘,“你”了半天也再讲不出第二个字,连带着下巴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段敬学得寸进尺,说道,“你,你,你什么你?结巴了不成?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没嫁人呢,气焰就这么嚣张,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哦,难怪成天儿见的就知道吃,原来你自己也知道无论自己胖瘦与否这辈子都指望不上男人了吧?”

    末了还扯着嘴冷笑了一个,段敬学觉得没压力,不过话说回来,这大清的女人应该也是怕胖的,吧……

    果然,段安言立马红了眼眶,一哭二闹地扑到二奶奶怀里,李巧心怀抱着女儿有些吃力地给她擦着眼泪,恶毒地瞪着段敬学,说道,“你这活该给人当男妻的腌臜货,凭什么骂我女儿?!”

    一语既出,不光张兆晴变了脸色,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一脸不豫,段立民狠狠瞪了李巧心一眼,李巧心却是冷哼一声撇过头。

    段敬学倒是没怎么生气,本来么,21世纪同性恋都开始接受全民重新认知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好男不跟恶女斗,说得他嘴巴都发干了,然而在看到他娘脸色阴沉、胸口憋闷后,他还是闲闲开了口,“二婶,不是侄儿话多,偏得冲撞您,您这么大人了,寻思事情都不动脑子么?您怎么能跟小妹一样见识呢?我能不嫁那是最好,我就是嫁了那也得是个姑娘家出阁,您非得闹得全北京城都知道段家二小姐是个男人,骗了傅王府不说还胆敢欺骗老佛爷?到时候整个段家都得因为您这无知妇人而断送,您说可在理?哎哟,二婶,别瞪眼了,您看您,瞪着眼鱼尾纹都拉不平。”

    李巧心气得都恨不得拿刀砍人,正要回嘴,老太爷又跺了跺拐杖,气得都咳了两声,说道,“敬学,到底是你二婶,你不该这样和她说话,还有你老二,房里的人都管不好,怎么做丈夫的!安言,回自己房间去思过,闺阁姑娘一点都不懂礼义廉耻,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嫁人了?老大,去把天津分号儿的地契拿出去抵押喽,那本来就是要给老三的,人要是死了,光留着铺子有什么用。三房,安心地回去歇着吧,老三我肯定会赎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微调)

    段敬学一愣,天津的铺子是留着给爹的?怎么从来没听爷爷提起过?虽说同济堂在上海、江浙一带都有分号,可天津到底离着北京城近一些,日后打理也方便,二伯可早就盯着那块地儿流口水呢,能同意就见鬼了!

    不出所料,大伯应了一声刚及起身,二伯就嚷嚷起来了,“爹,您这心可不能这么偏呀!天津的分号您怎么不吱一声就留给老三了呀?”

    老太爷威严地看了老二一眼,说道,“老大应承着宫里头的供奉,见天儿地往宫里头跑,一心为的是同济堂,老三兢兢业业地管着同济堂的老铺,如今去安国采办药材倒是教歹人给扣了,一心为的也是同济堂,你呢?你吃家里的,用家里的,小来就不学好,如今更是起不到半点儿作用,还敢想着天津的分号儿?你可知羞耻?铺子给了你,我活着还好说,我一死你肯定得关门歇业,害的都是我同济堂的名声!”

    老三被老太爷堵得一句话也回不过去,李巧心刚消下去的声音又尖锐地叫了起来,“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二老爷如何也是您亲儿子呀,就是医药方面经验没有大哥和三弟丰富,可管账的事儿他也没少干呀,您怎么不记着他的好呢?大哥家的敬文就在上海读南洋公学,谁不知道这就是打算着把上海的分号留给大房了,这么着弄半天,可不就是我们二房什么都没有了吗?爹,您凭凭良心,这说得过去吗?人善合该着让人欺吗?”

    段敬学听着他们这一哭一号的,突然抬眼扫了遍屋子,这才发现他二哥段敬墨不在屋子里,随后就看到老太太悠悠喝了口茶,轻飘飘地说道,“老二家媳妇儿,说话注意着点,你们家敬墨这个秋天可也是去了南洋公学念书了,话说得好似一大家子都不待见你们二房似的,你自己想想清楚,这段家大院儿里头,哪一房过得最舒坦,不要蹬着鼻子就上脸。”

    李巧心家里有点儿钱,小来过得就娇纵,当即怪笑一声,不怕死地和老太太呛声说道,“哟,娘,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段家大院儿过得最舒坦的怕也不是我们二房吧,连着您生得仨儿可都不算,这最舒坦的除了老四,谁敢往那上头贴呀?”

    老太太一听,当即将茶盖儿重重磕在了茶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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