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两腿缝儿间,娇声娇气的咪咪叫着。

    趁薛骁璔拎着篮子和小猫转回自己房间,薛昌华低声问二叔:“二爹,您不是一直说,男不养猫女不养狗,今儿怎么松口了?”——“对景儿想起当初的事儿,心软了。就刚才看见大猫来找孩子,眼瞅着小崽儿一个劲儿叫,活像是来为孩子托付人家儿的。让我一下回想起当年,笑笑回来找爸爸的情形,也是这么个晴天儿,后晌儿的光景···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笑笑,当年就知道戏比天大,结果让他吃了太多苦。”

    转天见到蔺郸夫妇,那两口子还在为做成一份大单而喜不自胜、诚惶诚恐。蔺凝一见到薛中泽更是温存有加,不等薛中泽开言,就主动上前承认错误,说今后再也不会因为和男友的小矛盾,去烦扰薛老爷子。

    薛中泽被堵得一时开不了口说旁的,就只好关照着那三位盘点库存,进货配货,争取阳历年底之前备齐了发货,春节之前完成所有安装工作。这样也好让蔺家三人拿着钱回家。

    蔺家三位对此意自然是拍手赞成,蔺郸夫妇更积极利索的开始忙着查点盘货、记录做表。摊位上零散生意就推给了蔺凝,让薛中泽腾出功夫依旧各处联络客户往来。

    十天后薛中泽领着蔺郸一起,将全部货品照单送到飞腾集团保卫部。李树杰交代了保卫部经理和薛中泽一起查点清楚,又让该经理按型号抽取了一套,现场组装起来学习功能操作调整。蔺郸则扛着工具箱,由两名公司保安跟着,从顶楼开始安装工作。

    薛中泽这边做完所有货品功能展示之后,就已经是傍晚时分。李树杰来找他一起去吃饭,并给他张飞腾公司的临时出入卡。同样的出入卡也给了蔺郸,以便他们俩在今后一段时间从事设备调试时,来往方便。

    走在公司前厅时,李树杰指着展示区里的新型轿车,建议薛中泽来一辆,来回跑生意联系业务的,没有车就像没有腿似的。穿戴、代步工具、身边挎着的陪同,都是门面上的事儿,却也不能马虎。

    李树杰说只要薛中泽看中了,他一定亲自把关,弄辆性能过硬的进关整车给他哥。薛中泽想早晚也得买车,就说好待全部器材安装完毕,钱货两清了,他会专程来找弟弟看车。

    进到阴历腊月后,薛骁璔和薛昌华叔侄都忙着跟班子排演封箱戏,薛中泽也尽量推开些不必要的往来,忙着在摊位上盘账结算。

    这天蔺郸媳妇急急火火的跑来,说是家里老人突发急病送医,蔺郸因为忙着飞腾集团设备安装,一时走不开;就让他媳妇先把钱汇过去。蔺郸随后也打电话来分外不好意思的说明,事出突然,还差点儿钱,先从公司账上预借出一部分应急。当然他承诺预留部分周转金给薛中泽,把其余的钱转给他就行,他让媳妇拿来了他亲笔写的借条。

    不料腊八这天,薛中泽突然接到飞腾公司保卫部经理的电话,说蔺郸夫妇已经两天没来做事,还有两个楼层的设备没安好,让薛中泽赶快安排人过来把活干完。

    薛中泽放下电话忙跟蔺凝打声招呼就要走,蔺凝又不干了,跺脚大叫着不让他走。说他哥早就关照过让她提前订出回家的火车票,她今天得去拿钱取车票,盯不了摊子。薛中泽没时间和她废话,让她爱干嘛干嘛,并干脆收了摊子,快速的赶到了飞腾大楼。

    保卫部经理还算客气,一五一十把前两天的事跟薛中泽学了一遍。前两天蔺郸领着他媳妇过来做安装,两口子在一起唧唧索索的瞎嘀咕,被保安觉察到他们在安装器材过程中,另外动手脚,就冲突起来。结果蔺郸老婆硬说被打伤了头,要求赔偿,后来又联系到李树杰,要求结清余下货款,受伤之事就此私了。可不知怎的这事儿被大老板知道了,直接下令结清货款,禁止蔺郸夫妇再进入大楼,并要卖方另外安排安装人员继续工作。直到安装工作搁置了两天,保卫部经理才被迫打电话催问。

    薛中泽心中暗惊,看来几天前蔺郸夫妇借钱救急的事情,另有蹊跷的。但眼下顾不得问这个,他必须加班加点接手完成最后安装工作。

    直到楼里保洁员和值班保安来通知,大楼里晚间要清场,薛中泽才停下手。收好工具箱和梯子存到保安室,从前台取了挎包拿出手机,发现手机电池耗尽自动关机了。

    换了电池再开机,一下蹦出二十多条短信和未接电话。有堂兄替父亲问他在哪儿要他尽快回电的;还有蔺凝因为长时间不能取得联系,恼羞成怒恶语谩骂的。

    薛中泽先给家里和薛昌华手机回了电话,向老爷子报平安。果然听薛昌华解说,蔺凝又跑来家里闹了。这回是因为没钱买车票,既找不着她哥嫂,又叫不通薛中泽的电话。薛昌华连着拨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把老爷子急得不行,血压都飙升了。薛昌华急忙着把老人送去了社区医院,这会儿他正守着老爷子呢。

    薛中泽急忙打车赶到了社区医院,见父亲在堂兄的搀扶下正在穿鞋,算是好歹松了口气。

    薛骁璔舍不得太过责备儿子,只是皱着眉头往他肩上拍一把掌:“你这一天哪去了,也不说给我打声招呼的。我跟你哥到处打电话找不着你,蔺凝还说他哥嫂也失踪了···把我给吓的呀···全身汗毛孔都开了···就甭说这一个城市,就是你往咱这片胡同里,那个小伙伴儿家一钻不吭声,我都没处找你去。”

    “爸,让您操心了,是我不对。我今天忙着去给客户装器材去了。手机和包都存在人家公司前台了。可蔺凝是知道我在哪儿的,干嘛又找您闹来?”薛中泽蹲下身帮父亲穿好鞋,压着火气道。

    薛昌华在旁给老人披上外套,就此接过话答道:“小蔺说她找到那大楼,楼里保安不让进、更不给找人。让她电话联系把人叫出来。她打电话怎么都没人接。还说是买车票的钱不够,去找她哥嫂拿钱,才发现那两口子的住处锁着门。房东因为蔺郸两口子没结房租,就以屋里的东西作抵押,不许蔺凝进屋。要不你约蔺凝出来,当面问问怎么回事。总这么折腾老爷子可不成,我都不能答应了。”

    在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店里,蔺凝见到薛中泽,看他面色不善幡然摆出另一张面孔,简直就成了无家可归惨遭抛弃的弱女子。她说原本今天去买回家的车票,取票处因为年底返乡的票紧缺,三张车票加了小一千块钱,身上钱不够就没拿到票。打电话找哥哥要钱,电话永远是关机状态。找到哥嫂住处房东把她赶出来了。现在她身上的钱就只够买一张回家车票的。现住的地方到周末期满,二房东把明年的租金提了价,要她或者先交定金,或者就腾地走人。她急着找薛中泽为的是救急。她怀疑哥嫂拿着钱先跑回家了,可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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