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浑事都做了。还怕浑话?走走,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滚!老娘要把谢八带回来。把他带到咱们家里。”

    “为什么?二爷肯定不肯。”

    “不肯也得肯。你当成亲磕个头入个洞房就了事了?”

    “难道不是?”

    惑阳连一眼都懒得给他了,“当初你躲房里好几天,要不是临到成亲时人把你揪出来还不知道躲到天荒地老。所以你知道个屁!成亲这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规矩多着呢,总之现在赶紧把谢八接回咱家。还有不准二爷和谢八再见面!坚决拒绝!”

    “不是。谢八现在估计累着,让他先休——”

    惑阳凶狠的一个眼神过来,是仪识相的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惑阳转身离开,“我去置办成亲的事宜,你去把谢八带出来。”

    “啥?我?!”

    是仪张大嘴巴,呆若木鸡。僵硬的转头看向王时行和青玫,王时行立即一个咯噔拖拉着青玫就跑。

    是仪狰狞着脸,“要不要跑这么快?!”

    回首看向东暖阁的方向,是仪沉吟了一会儿后自言自语:“反正......说不说结果都一样,那就晚点说吧。”

    说完,脚下抹油一溜烟跑了。

    夜里,东暖阁书房。

    就着烛光,二爷注目手中书柬。书柬是黄昏之时惑阳呈上来的,说的是成亲需要安排的事宜。

    择期、铺房、开脸、戴绒花、凤衣凤冠、吃和合饭、障面、搬谷豆、迎亲等等事宜,数下来好几十项,但时间只有一个月。

    要办来实在匆忙,单说凤衣凤冠,缝一套没有三四个月哪里能成?还有那花轿、铺房、请柬制作等等,哪一样都马虎不得。

    偏偏二爷给出的时间太短,哪怕惑阳再能干,也应接不暇。只能上一份书柬让二爷定夺。

    思量了片刻,二爷提笔于书柬上勾勒几笔,将凤衣凤冠、花轿划掉。转而改为两套新郎衣袍,并将轿子改成马。

    最费时间的也就是这两样,换成样式简单的新郎衣袍,一个月的时间缝制倒是绰绰有余。且花轿的定制也省了一番工夫。

    剩下的那些,相信惑阳忙得过来。只还有一点,让二爷很发愁。

    那就是分居!

    惑阳这一招太狠,书柬上的语气明明白白写着无可商量。还用百年好合来当借口,害得二爷想打破那规矩都不行。

    唉!

    叹了口气,还好今晚阿韫仍呆在东暖阁,要是立刻就搬走。二爷还真会成怨夫。

    这么一想,倒是提醒了二爷,这个时辰......阿韫怎还没回?

    谢安韫面无表情的往东暖阁的方向走,他才从惑阳的手里脱出来。惑阳本是极力怂恿他今晚到她家去。

    被他无情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惑阳捂着胸口恶狠狠地说接下来一个月他都必须和二爷分开,而且不能见面。

    谢安韫当即受到了震撼,仅是一瞬便毫不犹豫的拒绝。当惑阳说到这是规矩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回以他又不知道。

    俗言:不知者便装傻充愣。

    他又紧接着一句话,“我什么也没听到。你方才说了什么?”

    把惑阳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难受。

    当惑阳用诅咒一般的口气道不照规矩,不能百年好合时,他还是同一句话:他又不知道。

    俗言:不知者无罪。

    惑阳捂着胸口败退,谢安韫志得意满离开。

    突然,江漾从半道里走出来,谢安韫顿住脚步。

    江漾眼神复杂,难掩嫉妒的看着谢安韫。谢安韫的好心情沉下去,越过他继续走。

    江漾突然开口叫住他:“你还真是好心机!用身体绑住起旌哥哥,还能够让起旌哥哥特意请旨将王妃之位给予你。听说你是个男人吧。没有子嗣,待容颜老去,你以为你能得意几时?”

    谢安韫顿住脚步,猛地回身走向江漾。后者被他的气势吓到,不禁后退好几步,结巴着虚张声势:“你、你想干什么?”

    谢安韫偏着头,‘嗤’了一声,充满了不屑。

    江漾顿时满脸涨红,眼睛充满愤怒:“你以为自己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你以后的下场就是我现在的下场,你以为起旌哥哥真的爱你?当初他还说要娶我,可最后还不是变心?你可知,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只有他对我好,也只有我不怕他的眼睛。起旌哥哥只会对我温柔!!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他会爱你到什么时候?不过是得到了就弃如敝履,男人的劣根性!”

    江漾吼得歇斯底里,神色很是癫狂。

    谢安韫冷冷地看着他,冷漠的说:“那是你。”

    “什么意思?”江漾红着眼瞪他。

    “我说,被骗的是你。”

    “哈!天真的孩子,没有受过欺骗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绝对不会变成你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说出前车之鉴这个词?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提引以为戒?还不是因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的人太多!”

    江漾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流出来。浑身充满了哀恸的悲伤。

    然而谢安韫却从江漾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虽然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但他可以很肯定二爷和他的关系绝不是如他所说的那么暧昧。

    谢安韫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身后的江漾还在大声说道:“喂!要不要我跟你说说我和起旌哥哥的当年?”

    谢安韫头也不回的拒绝:“二爷会告诉我。”

    仅一句话,就狠狠地嘲讽了江漾。让他所有的伤怀落寞都变成了污蔑二爷的行为,谢安韫他不需要靠外人得知二爷的过去。

    他想知道的,二爷会告诉他。

    那个,曾经谁也走不进去,谁也不被接纳的二爷,只信任一个人。

    所以,就算江漾费尽心机诋毁,也是无用功一场。

    江漾冷下脸,眼神冰冷的盯着谢安韫的背影。半晌,垂下眼睑,目光有些呆滞。呆立了一会儿,沿着路回去。

    在拐角之时,陡觉一阵刺骨的危机。江漾眉峰一动,猛地抬头,却见屋檐之上一双满含杀机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江漾瞳孔猛地紧缩,如同发觉危险的麋鹿迅速回身逃跑并大叫救命。

    屋檐上藏着的黑衣人身体一滑,如同展开翅膀的蝙蝠无声无息却充满危险。手中凛冽寒剑直指江漾。

    江漾一边惊恐地大叫一边奋力奔跑,奔跑的方向正是方才谢安韫离去的方向。猛然一回身,却见那黑衣人已经已然贴在身后,宛如幽灵。

    瞳孔紧缩,整个视线全被那把寒光泠泠的剑占据。江漾猛然就地一滚,躲过致命的一击,到底被锋利的剑戳穿了肩膀。

    “啊!”

    江漾冒着冷汗低呼,苍白着脸色看那个意欲夺他性命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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