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就被别人抢夺去了。”

    妖华笑著,抱著怀中小小的九尾:“好,我等著你,可你也得快点儿长大。”

    “妖华,痛不痛?”

    “痛吗?”

    “是不是很冷?”

    “我很笨是不是?弄痛你了……”

    “不,没有。”

    “九尾,我爱你。”

    鲜血迸裂,旖旎的锦褥被洇湿。

    黏腻的血腥里,九尾惨叫,不是,不是,怎麽会这样。

    不是的,不是我!

    不是的妖华!

    不是,妖华不要死!

    细微的声音:“不……”

    然後有另一个声音安慰:“不,没有,都没有。”

    子霏猛然睁开眼,银色轻裘下面,是他与辉月。

    不是妖华与九尾。

    没有人死去,没有。

    但是,一样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的欲望深陷进辉月的身体里,胭红的血从那美丽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沾在他的腿间,他的身上。

    “不,辉月……不是……”

    “飞飞,爱我。”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再没有隐忍和沈郁。

    象潮水一样汹涌的情意,淹没至顶。

    潮热的,与世隔绝的。

    妖华袍的覆盖之下。

    宿命的寻找,终于触到了时光的另一端。

    辉月在笑。

    虽然痛楚,却象暗夜中的兰花一样绽放绝美的微笑。

    终于找到你。

    等了许久,等来了你。

    我不会再与你分离。

    行云步伐凌乱不稳,看著身前执灯的侍从身影也是摇摇幢幢。

    小侍回来禀告,陛下酒醉已归,各位请自便。

    平舟望著空荡荡的回廓,心中有分隐隐跃动的痛。

    子霏他……也同去了麽?

    星华抱著酒坛,心满意足的阖著眼溜到了案几底下,呼呼沈睡。

    平舟看著他,有些豔羡。

    能活得如此逍遥快乐……让人羡慕。

    行云绊了一记,内侍抢上来扶住。

    “殿下当心。”

    行云嗯了一声,摸著床榻,把自己重重摔在了上面。

    心里乱如麻绪。

    翻一个身再翻一个身,心里巨大的谜团理不出头绪。

    爲什麽自己的来历始终无人提及?

    爲什麽莫名得到衆多的宠溺?

    爲什麽,爲什麽这个龙子霏,身上有深沈的秘密?

    手臂横著压住额,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

    好象所有的秘密,都和他有关!

    爲什麽没人提及他的过去?明明他和所有人都有深深的牵系!

    爲什麽他看著自己的目光,那样温柔深沈?

    明明……明明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啊!

    爲什麽在那黑暗的地底,他居然会鸟渡之术?他明明不是羽族!怎麽可能……

    爲什麽他……

    他会不反抗自己的侵犯?

    拢住的眉宇间有秋风一样的忧愁。

    他哭了……

    他在他的身下流泪哭泣……

    爲什麽,爲什麽那麽坚强安静的人会哭泣?

    如果是因爲他的侵犯,爲什麽却不责怪他?爲什麽不在一切发生改变前推开他?

    爲什麽?

    爲什麽?

    行云痛苦的在床榻上辗转。

    爲什麽?

    琉璃灯盏的光似乎也在不安的风中摇摆。

    那时候,他说了什麽?

    他的嘴唇轻动,他说了什麽?

    他说了什麽?

    他该死的到底说了什麽?

    胸口尖锐的痛,行云猛然翻身坐了起来。

    我想不起来,难道不能再问你?

    你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

    入夜里起了风。

    行云胡乱披著一件丝袍,趿著鞋飞跑。

    没有歇下的宫人内侍无不瞠目结舌,看著一向爱惜仪表的行云殿下象个疯孩子一样在帝宫中施展身法,由东向西横穿大半个帝宫。

    真是风风火火,孩子就是孩子,沈不住气。

    巨大的冲力,一下把门撞得洞开。

    屋里空洞洞的,没有燃烛火,没有人的气息。

    行云一下子愣住了。

    龙子霏竟然会不在?

    他不在?

    他在哪里?

    行云象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坐倒在门边。

    那个黑暗的时候,狐惑花的香气里,他失却常性。

    可是,好快乐。

    占有那个人,侵犯他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不是药性,不是身体的快感。

    是心里。

    满满的快乐,似乎……

    似乎是得到了长久以来最渴求的东西。

    明明他喜欢的人是辉月啊……

    龙子霏,他在什麽地方?

    行云突然睁大了眼。

    他和辉月一同离宴,辉月……

    他们……

    行云拔腿就走。

    亭台重重,楼阁重重。

    腿象是有自己的意识,越走越快。

    那些诧异的眼神,吹在脸上冷肃的风。

    天帝的寝殿之外,奇异的竟然一个内侍也没有。

    行云的脚步慢了下来。

    象是灌了铅的脚,一步步,慢慢步上石阶。

    珠帘在风中轻摆,殿里只燃了一盏角灯,映著香鼎里的青烟袅袅。

    寝殿深处的床榻上,一线月光映于其上。

    银芒点点的妖华袍下,曲线起伏。

    行云觉得两腿发软。

    寝殿里有浓浓的,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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