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

    方驰笑了笑没说话。

    爷爷奶奶继续聊天儿,说的都是小辈儿的事,老爸老妈的店啊,姑姑家的房子啊,方驰半眯着眼听着。

    风扇的风时不时扫过他身上,感觉挺美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你爸你妈啊,也是心大,”奶奶摸摸他的腿,“这高考都完事儿了,到现在都没打个电话问问吧?”

    “他俩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考试。”方驰嘿嘿笑了两声。

    “那你告诉他们啊,”奶奶皱皱眉,“养个儿子养得还真是省心,什么都不管。”

    “有你俩呢,不用他们管,”方驰笑着说,想了想又说了一句,“对了,明天我同学过来玩。”

    “同学来玩?那好啊,”爷爷挺高兴地说,“来多少个啊?咱家住不开吧?”

    “七八个吧,”方驰说,“住得开,天儿这么热,晚上把竹床架上,再铺两张席子打地铺就行,女生……可以睡我屋。”

    “还有女生?”奶奶一听就来了兴趣,“漂亮吗?多高?胖的瘦的?”

    “哎……”方驰抓抓头,“就同学,女同学,奶奶你想得也忒远了吧。”

    “明儿我得看看。”奶奶笑着说,忽略了他的话。

    又聊了一会儿,爷爷奶奶商量好了同学过来吃饭的菜单之后,就回屋睡觉了。

    方驰又逗了逗小子,上了楼。

    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孙问渠正站在屋里活动胳膊。

    “忙完了?”他进了屋关上门。

    “嗯,”孙问渠回过头,“身上都酸了,要不是现在天儿热,我都想出去跑两圈放松一下。”

    “要不,”方驰犹豫着,“要不我给你……捏捏?”

    “你会?”孙问渠看着他。

    “算会点儿吧,”方驰说,“我奶奶爱腰疼,以前我都给她捏腰来着,她还说我捏得挺好的。”

    “那你给我捏捏,我刚坐的时候拧劲儿了,背挺酸的。”孙问渠往床上一趴,胳膊腿都伸展开了。

    方驰搓了搓手,站在床边,找了半天姿势也没找到合适的。

    “干嘛呢?”孙问渠偏过头问了一句。

    “我在想我怎么待着比较好捏。”方驰一条腿跪到床边。

    “你是要给我捏背呢,”孙问渠眯缝着眼睛,“还是想摸我?”

    “……捏背啊。”方驰说。

    “捏背还能什么姿势,你坐我腿上不就捏背了么,”孙问渠啧了一声,“看把你纠结的。”

    方驰没说话,上床跨到他身上,坐到了腿上:“我沉吗?”

    “凑合能扛得住。”孙问渠说。

    “哦。”方驰点点头,把他的衣服往上推了推。

    手放到他背上时,孙问渠又说了一句:“其实你要想摸我,也是这姿势合适。”

    “你怎么这么欠呢?”方驰举着手拧着眉说。

    孙问渠没说话,闭着眼笑。

    方驰的手举了能有半分钟,凝神聚气地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上,感觉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这才把手放到了孙问渠身上。

    一下放去,手刚碰到孙问渠的背,他就有点儿晕。

    不过还是咬着牙开始在孙问渠背上腰上边敲边捏着。

    “轻点儿,”孙问渠呲了呲牙,“你打贼呢?”

    “这么娇气,”方驰放轻了力量,“就这样我奶奶还总说我不敢使劲呢。”

    “我能跟你奶奶比么,”孙问渠闭上眼睛,“我上月陪她去赶集,她拎得比我多,走得还比我快。”

    “是,”方驰笑了,“这个你还真比不了她,农村老太太,干一辈子活儿了,都有这本事。”

    说起来,孙问渠身上肌内也有,还挺坚实,但手感上的确是挺嫩的,方驰眼睛都没敢往他身上瞅,一直盯着床单上宽宽窄窄的花纹。

    “腰那儿就像刚才那样再人来几下吧,”孙问渠说,“就刚才那么敲几下,挺舒服的。”

    “嗯。”方驰在他腰上轻轻敲按着。

    “刚跟你爷爷奶奶聊天儿了?”孙问渠问。

    “嗯,”方驰点点头,想想又叹了口气,“我奶奶最近总……”

    “盼重孙子呢。”孙问渠笑笑。

    方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声说:“是。”

    “别想这些,”孙问渠回手在他腿上摸了摸,“你就算要去找个姑娘结婚,也不是现在就得办的事儿。”

    “过一天算一天吗?”方驰抓住他的手。

    “攒攒,”孙问渠说,“非说不可的理由和勇气,攒够了再想这些。”

    “嗯。”方驰应了一声。

    “这话听着,跟说及时行乐差不多,”孙问渠的手指在他掌心抠了抠,“但又不一样,责任是不能忘的,但前提是得到你扛得起的那一天。”

    “嗯。”方驰看着他的侧脸。

    “虽说喜欢谁,是男是女,都没错,”孙问渠闭上眼睛,“但也只是说说,同样的路别人都走右边儿,我们偏偏走了左边,这东西从那天起就背着了,甩不掉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沉重了?”

    “没,”方驰笑了笑,“我挺愿意听你说这些,这种时候我才感觉你真比我大十岁。”

    “从你爹这儿感受到温暖了吧儿子。”孙问渠说。

    方驰没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伏身在他背上亲了一下。

    孙问渠的皮肤挺紧实,暖暖的。

    方驰吻顺着一路往上,最后停在他了耳垂上,大概是呼吸扑到了孙问渠脸上,孙问渠闭着眼,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方驰凑过去在他眼角又亲了亲,然后紧贴在他后背上,手往他身前探了过去。

    ……

    本来方驰觉得这么热的天儿,自己跟孙问渠挤一张床上,估计半夜得热醒。

    但娇气的纨绔子弟孙问渠,不仅开了空调,还把温度调得挺低,一个人裹着条小毛毯睡得非常香。

    方驰早上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连胳膊带腿全在孙问渠身上箍着。

    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小心地松开了孙问渠,孙问渠立马翻了个身,像是解放了似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出发了啊!”许舟在电话那边嚷嚷着,“应该中午之前能到你们那儿,你出来接我们啊,我们都不认识路。”

    “嗯,”方驰应了一声,“到养鸡场那儿给我打电话,我去路口接你们。”

    “养鸡场?”许舟愣了愣,“我们哪知道哪儿是养鸡场啊。”

    “售票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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