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等着某人接听。

    贺清文犹疑了片刻,拿起那部电话,按了接通键。

    他没有出声,那边倒先说了话。

    “接的这么慢,贺清文,你就不怕我失去耐性吗?”

    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贺清文几乎都要炸了,他大吼道,“何重,果然是你。”

    “贺清文,哦,不,应该尊称您为戴文先生,啧啧啧!干嘛这么大火气,这可跟您平时的形像太不相符了,您看您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我打电话之前还真怕您想不起来,我何重这个小人物了呢!”

    “何重,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你在哪,媛媛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那边不紧不慢,传来一阵奸笑声。

    “耍把戏?您的这句话还真让我感到惭愧,说到耍把戏还有谁能比您耍得更好,您可是耍得我何重团团转啊!”

    “何重,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告诉我,媛媛到底在哪?我要跟她说话。”

    “还是第一次见您性子这么急,我知道,这个丫头对您很重要,但可惜,我还不能让您跟她通话,想知道她目前的状况,那您就得照我说的去做。”

    贺清文咬着牙,问道,“你想怎样?”

    何重哈哈笑了两声,再道,“让您身后的那些尾巴全都哪来的回哪去,不要以为我何重会天真的以为你真的能自己一个人来,呵!您还真是好命,连死对头都变了向的来帮你,啧啧,贺清文,您还真是个妖精,无论是谁,都能被你迷得团团转啊!”

    贺清文听了急忙环看了眼四周,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您不用看了,我不在那,但我知道那一片地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包括那个萧暮远,正在离您五十米的那个矮墙后面,正用担心的眼神儿,看着您呢!哈哈哈——有趣,真有趣!”

    贺清文顺着他的话,将目光停在了那垛矮墙上,眼睛眯看着,稳了稳心绪,问他,“何重,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随后,他听见电话那边响起了打火机点烟的动静,等了一小会儿,那边才道,“离你东边三百米的地方,有一辆车,坐上去,开着它一路向东,我再告诉你,记住,那辆车老了,只能承得住一个人,而且,我会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

    “嘟——”

    茫音传来,贺清文缓缓地放下手臂,深深地望了那个矮墙一眼。

    “萧暮远,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低声自语,然后——

    霍然抬脚,迅速地向东边跑了过去。

    ?

    ☆、入困

    ?  头好重!就像挂着千斤陀,怎么抬也抬不起来,眼皮也是,打不开,沉重得他恨不得想用手去撑开它。

    可他的手又在哪?为什么使不上力?

    他在哪?他只记得他开着车,按照何重所指的方向,东绕西绕,最后下车的时候,好像——被谁从身后打了一下。

    贺清文轻晃着头,奋力地想要睁开沉重的双眼,耳朵里嗡嗡直响,就像被人堵了一团厚厚的棉花,似乎能听见声音,但那声音听着,却像是来自地狱,闷闷的,听不清。

    “重哥,他好像醒了。”

    身边有人说话。

    然后,他又听见有人在他不远处,吩咐了一句,“那就再给他两下,让他快点醒。”

    随着这个人的说话声落,贺清文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用手轻轻地抽了两下,不疼,却足已让他更加快速地清醒了过来。

    何重?那个发话的人是何重。

    贺清文更加大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马上醒过来。

    没错,何重就在他跟前,就在他跟前——

    “嘿,看他挣扎的这小样儿,重哥,我可有点忍不住了,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命根子都硬成这样了,你就行行好,让我先吃一口吧!”

    “行了,瞧你那一脸馋样,等会儿老子戏弄完了,就让你们玩个够!”

    “嘿呦,那您老可快着点,要是憋坏了咱这宝贝儿,下辈子光看不能吃,那多馋得慌。”

    “行了,妈的,就你话多!”

    “成,成,重哥,您先办正事!”那猥琐的声音嘿嘿地笑了两声,就退到一边去了。

    此时,贺清文慢慢打开双眼,一缕白光从他前面的一扇破窗射了进来,令他的眼前朦朦胧胧,模糊一片,四五个人影围在他周围,不时地发出不怀好意的恶笑,令人作呕。

    还没等他的视线清晰起来,便感觉他的身侧蹲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架着他在屋子里转了个圈。

    视线再度暗下来,那两个人架着他走了几步,然后一脱手,便又把他丢在了地上。

    地上尽是碎掉的石粒,他跌下来,硌得他身上发疼,不由地呻/吟了一声。

    此时,头上突然响起“叮”的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随后,那人便道。

    “怎么样?尊贵无比的戴文先生,您这细皮嫩肉的身子骨还受得住吗?”

    “何重——”贺清文咬着牙,翻了个身,因为手被绑在身后,无法支撑,身前的皮肤又被地上的尖石子蹭破了几处,疼了,这才发觉,他此时上身正赤/裸着,外套和防弹衣早已不知去向。

    他强挺着,抬起头,朝上方瞧去,头顶上,破旧的木质屋顶眼看着就要坍塌了,不时地往下掉落着残片碎渣,落在他的身上和头上。

    而何重,此时正吸着烟,仰坐在一张有些发旧的转椅里,正翘着嘴角,阴笑地看着他。

    “戴文先生,我们好久不见!”

    “何重,你这个浑蛋!”

    “操!嘴巴放干净点。”后面上来一个人,狠狠地在贺清文的腰上踢了一脚。

    贺清文闷哼了一声。

    “干什么!”何重抽了口烟,喝止住那个人,“戴文先生可是咱们的贵客,别太粗鲁,呵呵,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住你们折腾。”

    贺清文根本不在意他们怎么对待他,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荣媛的状况。

    他支起下颌,用眼睛在四周寻找,可却不见荣媛的一丝影子。

    何重看出了他的意图,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哼笑了两声,“戴文先生别急,等一下有你们见面的时候,许久不见,咱们还是先来唠唠家常吧。”他抽了口烟,再吐出,举着头,像是在回忆,“戴文先生,我一直都搞不懂,我何重到底跟您有什么仇,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贺清文窝在地上,因为上身被剥了精光,现在冻得浑身都在哆嗦,他急急地喘了几口气,嘴里冒出一团白雾。

    “何重——你自己——干了什么,还用我多——说吗?咳咳。”

    “我干了什么?”何重挑了下眉稍,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哈哈大笑道,“好,好,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贺清文,我的确是跟张桥山,赵国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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