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人合在一起算计你,可那又怎样?你总是自命清高,处处树敌,还一直不把我何重放在眼里,这些人,早就恨不得把你拆骨吃肉了,我何重也只不过是出出主意。”说完,他又哀叹道,“贺清文,我何重在盛世二十年了,二十年啊,我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我本不想跟你争什么,大家平安无事,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可是你呢,你来了还不到一年,就急着一脚把我踹了下去,凭什么,贺清文,你告诉我,凭什么?”

    “何重,我也本想——睁一眼闭一眼,可是——人做事,都是有——有底线的,你触了——我的底线,就不能——怪我。”

    “哦!底线,你说——底线。”何重抽了口烟,咂砸嘴,“贺清文,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我何重能够在盛世呆上二十年,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以为,我凭的是什么。底线这个东西,即使踩到了,也要看清楚,到底你,是踩在谁的底线上。”

    贺清文眯起了眼,虽然他浑身一直被冻得发抖,可此时此刻,他的头脑,却是非常地清晰。

    “何重,不要以为——你背后有靠山,就可以——唯所欲为。”

    “什么?”何重假装竖起耳朵,向前移了一下身子,“贺清文,你说什么?你说我有靠山?我唯所欲为?哈哈哈!贺清文,你这话说得,好像——好像是在说你自己吧!”

    何重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用脚,抬起了他的下颌,细细地打量他。

    “说到靠山,我哪比得过你呀,啧啧啧!贺清文,我就觉得你也太神奇了!你前脚刚被萧暮远吞并了所有,后脚你就能赶着趟地,跨过千山万水钻进了大当家的被窝,还摇身一身成了什么驻华代表,跑到我这来耀武扬威。呵呵,你可真神奇!别这么盯着我,你的事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睛朝贺清文的腰下扫了扫,笑道,“想必,你这床上的功夫练得肯定不错,才能把那位搞得神魂颠倒吧。”

    身侧的那几个人也跟着一阵嘲笑,“可不是嘛,重哥,你说这小子的小身子骨连那样的男人都能受得住,怕不是练了什么功吧,哈哈哈!”

    “啥功?”

    “啥功,葵花宝典呗!哈哈哈!”

    “那咱们得快点看看,他前边那个,还在不在!”

    说着,几人齐上手,准备来脱贺清文的裤子。

    “你们几个,先等会儿,都着什么急。”何重冲他们几个大声喝道,一挥手,又让他们几个退了回去,然后,再次猛地低下头,“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更神奇的,呵!”

    他转身,把剩下的半支烟弹了出去,随后,提起身后的防弹衣,毫不留情地甩在了贺清文的身上。

    钢板粗布直接砸在贺清文光洁的后背上,“啪”地一下,发出响亮的拍击声。

    “啊——”贺清文毫无防范,猛地被何重这么一砸,感觉肩胛就像是要碎掉了一样,他疼得躬起了身子,连连急喘。

    “贺清文,滋味怎么样,这是萧暮远专门为你准备的吧?这份礼可不轻啊!”

    贺清文顶着满头的冷汗,有气无力地抬头,然后,满眼愤恨地盯着他。

    何重冷冷发笑,蹲下来,“呵呵,别这样看着我,这礼是萧暮远送的,又不是我送的。”摇了两下头,用不可思义的语气接着说道,“贺清文,我还没笨到真的以为你能一个人前来赴约,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跟你身边的人,竟然会是他,说实话,当我在监控器里看到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萧暮远时,还真是吓了一跳,我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贺清文,你真让我感到惊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连萧暮远这样的人都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我不明白,你们明明是仇敌,明明是最大的敌人才对!可为什么,连他都能为你舍命?你没看到,当他看到你开着车甩开他时,他都急成什么样了,啧啧,真让人心疼!”他用手拍了拍贺清文苍白的脸,发出一阵阴笑。

    贺清文闭上眼,微弱地喘着气。

    萧暮远!对不起!

    他心里暗暗地道了几声对不起,事到如今也已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他一心只想救荣媛,只要荣媛能活着,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无所谓。

    “何重,不要再废话了,我要见荣媛,让我见荣媛。”

    他睁开眼,神情凛然地看着何重。

    何重歪着头,用手捏着贺清文的下巴,瞧了瞧,然后猛地,把他的头,生生地硬提了起来。

    身体的所有重量一下子全部由细细的脖子来承担,那种感觉就像马上要折断了一样,令贺清文的眼前一阵发黑,透不过气。

    他想要呼吸,大口地呼吸,可怎奈,何重的手力又转到了脖子上,捏住了他脖子上的动脉,按住了他的气门。

    贺清文只觉得,肺内的空气只出不进,已然,就快要昏过去了。

    这时,何重又突然放开了手,令贺清文再一次趴落在那些尖尖的石子上。

    “啊——咳咳!咳咳!”贺清文躬了下身,然后不住地咳嗽,贪婪地吸着气。

    何重抓起他的头发,用力向上提起,让他注视着他的眼睛,凶狠地吼道,“贺清文,少他妈跟我装大爷,你以为你现在在跟谁说话?你知道主控权现在在谁手里,嗯?我告诉你,在我何重手里,在我何重手里,想见那个丫头是吗?那就求我,求我——”

    ?

    ☆、追踪

    ?  贺清文瞪了他一眼,咬紧了牙,然后一声不吭地垂下眼。

    “妈的,这时候还跟我玩清高,求我,快点求我!”

    何重手上使劲,又把他的头发紧紧地拽了一下,贺清文却依然闭口不言。

    “不说话是吧,行,等会有你求我的时候。”说完,何重放开贺清文的头发,然后扭动了两下脖子,露出邪恶的一抹笑。

    贺清文依然没有看他,就像是当初在那个董事会上,不管何重如何谩骂,他都不曾看过他一眼。

    看着这样无视他的贺清文,何重一股怒气油然而升,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好戏在后头,他要忍着,忍着看这场好戏,看贺清文到时如何抱着他的腿,向他摇尾乞怜。

    他甩头示意,让站在一旁的那几个人把贺清文架起来,架出了这间屋子。

    屋外是一片荒树林,四周荒无人烟,而他们刚才所在的屋子,也是老早以前被别人废弃了的,大概只要来一阵狂风,就可以直接把它吹倒。

    他们把贺清文架到一片空地上,脱手丢在了那。

    冬日的寒风吹来,是刺骨的冷。

    贺清文祼着上身,跪坐在地上,慢慢地,蜷成了一团。

    “贺清文,你不是想见那个丫头吗?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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