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转而投入他老友的怀抱,也说不定。

    虽然他至今还是会因这种畸恋而感到别扭,但若是能给萧暮远带来情感上的希望和动力,那么,他也只会真诚地道一声祝福。

    可是,此时由萧暮远的脸色和状态来看,显然,这事没他想得那轻松和简单。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远,这种事是必然的,你想想看,就算道格朗可以一手遮天,但是整个沃*家也不会允许这种事,上次在圣诞宴会上所有沃*家人的态度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道格朗迟早是会妥协的,毕竟,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威是一回事,而为了一个——呃——男人惹翻整个家族,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杰克又清了清嗓子,接道,“没准,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难道——你不希望贺清文离开道格朗吗?”

    萧暮远吸了口烟,抬眼看了看杰克,杰克正不住挑动眉毛向他使眼色,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的确,当他听到道格朗婚订婚消息,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是暗暗窃喜的,可是很快,他的理智就将这一丝窃喜冲得一干二净。

    宏天衰落,贺清文毫无音讯,一直没有露面,他本就觉得奇怪。

    而此时又传出了这个消息,那么,贺清文的近况,着实令他担忧。

    可他,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办法能够探知到贺清文的状况呢?

    道格朗的庄园坚守严密,那座高如城堡的院墙,将里面的世界包裹得密不透风。

    别说是消息,就连靠近一点点,身处在庄园五里以内,都会立即被发现。

    他原本想让杰克从曼西那里探出些口风,但杰克太单纯,曼西马上就会意识到他的用意,并且,曼西跟杰克在一起的时候,对道格朗的事情绝口不提,那个女人,不好对付。

    此计行不通,他更不能拿杰克的爱情去冒这个险。

    怎么办?

    他的脑子很乱,急需一丝光亮来为他指明一条路。

    还有,最近他总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些事情,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他想来想去,想起了何重。

    贺清文昏迷的那段时间,道格朗派人在国内大力追捕何重。

    而他动用了很多人际关系,也在背后暗中帮忙,最后何重落网了,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以为是为贺清文出了一口气,但他忽略了一点,招致了此事最大的败笔,落下了隐患。

    何重,知道得太多了。

    还有那个维尔,他是不会背叛道格朗的——

    想至此,再将宏天的火灾,贺清文的消失,还有道格朗的订婚消息,这些事联系起来,不由得他不去想,不去猜测。

    那座高墙内,到底发生了怎样他想不到的事情?

    ******

    道格朗推开卧室的门时,发现里面的灯还在亮着。

    凌晨三点了,贺清文还没睡。

    他走进去,隐隐地闻到了一股酒味。

    “你在做什么?”

    站在酒柜前的贺清文,身体倏然抖了一下,他把酒杯轻轻地撂在吧台上,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睡不着,起来喝点酒。”

    道格朗没在意,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走进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贺清文依然站在酒柜前,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哪有喝一点点的意思。

    他拧眉,走过去才发现,酒柜里的酒只不过才短短几天,就已经所剩无几。

    于是,反手一把夺过了贺清文手中的酒杯,“不要再喝了。”

    徒然被夺下酒杯,贺清文来不及收口,一口辛辣的液体导进了气管,呛得他翻趴在床上。

    “咳咳——咳咳——”

    “diven——”道格朗正想上前帮他拍打后背缓解,可手抬到半路,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他拧紧了眉头,用解恨的声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半晌,贺清文咳出了气管里的液体,他抹了把嘴边的残液,缓缓地坐起来。

    浓烈的伏特加瓶中只剩下了一杯的量,他的眼紧紧盯着,像是要非把它喝进肚子里才肯罢休。

    道格朗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拎起酒瓶,直接走到窗边。

    “等一下。”

    道格朗停住。

    “给我吧,我真的——睡不着。”

    啪——酒瓶被丢到了窗外,应声支离破碎。

    道格朗返回到床边,抬起贺清文的下巴,眯着双眼,问他,“为什么酗酒?”

    贺清文别了一眼,嘴角抿起笑意,满是嘲讽。

    道格朗是在明知故问吗?被人像个囚犯一样锁在卧室里,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但他不会这么说,道格朗越是要他在意,越是要他屈服,他就越是不会称了他的意。

    “谁在酗酒?呵呵!我睡不着,想喝点酒有什么错?”

    借着酒意,他的话语更加大胆,睁着有些醉意朦胧的眼,肆意地盯着道格朗的脸。

    道格朗浅浅一笑,“很好!随你!”

    他宁愿贺清文朝他大吼大叫,也不愿看到贺清文颓废的模样,既然酒已喝尽,再多责备都是无用,大不了从明天起,这里一只酒瓶都不会出现,他会让霍德处理干净。

    酒后的皮肤泛起了粉红,道格朗捧着贺清文发烫的脸颊,就像摸着一团火。

    身下的欲/望驱使,他低头吻向贺清文粉嫩的唇,却被贺清文用手挡了回去。

    “对不起,我很累,想睡了。”

    “累?”道格朗挑眉。

    贺清文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推了道格朗一把,可禁欲了数日的道格朗哪能轻易放手。

    “不行!”

    虽然他不愿意贺清文喝太多酒,但贺清文酒醉后的模样太过迷人,往往令他有些把持不住,推扯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贺清文敞开的衣领。

    “道格朗,放开我!”

    “不放!”

    “道格朗,你不觉得这么做,对不起你的新娘吗?”

    道格朗霍然停手,目光移向贺清文的脸,忽笑问道,“你都知道了?”

    霍德是不会真正背叛道格朗的,霍德偷拿电脑给他,显然是得到了道格朗的默许。

    所以贺清文问得毫不迟疑,道格朗也没有感到惊讶。

    可他居然没有辩解,还如此坦然。

    贺清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你就快结婚了,塞丽娜还怀着你的孩子,在这种时候你还跟一个男人偷欢,你觉得你这么做,妥当吗?”

    道格朗站起身,一边后退了两步,一边玩味他的话,“diven,我要纠正一件事,我没有偷欢,我光明正大,你们俩个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包括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妻子和一个男性情人。”

    贺清文蓦然抬头,道格朗邪恶的嘴脸在他眼前摇晃,与先前那个跪在地上请求他原谅的人,判若两人。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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