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多少方式提醒你,逾时和你已经离婚了?”

    黎以北表情很有些忍耐,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抖了一下,谢母注意到,声音微微放低,“我从不觉得这世上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逾时是对你很有些鬼迷心窍,因着这份鬼迷心窍他把许多从小就懂的道理都抛诸脑后,笨到说服自己相信能等到你爱上他。”

    “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你和一个人会不会有交集,有什么交集,从第一天开始你们就心知肚明,有些关系哪怕双方都试着努力了,不行就是不行,而你现在这种行为,姑且认为它是一种不适应吧,不适应身边少了一个任你予取予求百依百顺的人?还是自以为日久生情实则只是权衡利弊觉得和逾时在一起也并不坏?”

    谢母像是不需要答案,她坐下来,“我认为你不适合逾时。逾时内心其实很孩子气,偶尔任性得令我头疼,而这两点你比起他来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和你在一起,他甚至试着改变自己去适应你,但你却挥霍他这种宠爱,说来说去,你并不值得他这么对你好。”

    “所以他就应该根据您的想法您的喜好去找一个值得他对他好的人?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您处处替他着想,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甚至包括许多您不屑的事,就像现在这种,他却始终对您亲近不起来,您有想过吗?我和他之间走到这一步,除了我们自己的问题,您在里面也居功至伟。”

    谢母几乎是气笑了,“到了现在你还在别人身上找原因,真像个被宠坏的小孩。”

    “是不是你小时候不小心磕到桌子椅子的边边角角,你母亲都会心疼地一边哄你一边替你打那些坏桌子坏椅子,说都是他们不好,竟然磕到了他的心肝宝贝?让你不哭了。所以你觉得错误和问题原因永远都该从外物身上寻找?”

    “说到这里我简直忍不住问一句你多大了,你不仅幼稚任性,做事情还不考虑后果,严苛在你家楼下差点死掉,你还不让逾时过去,做这些的时候你真的没想过可能产生什么后果吗?不说事关一个人的性命,单说你母亲最近在评正教授的事,严苛的小叔叔就是评审主席,你觉得这件事后她还会有什么机会?你的性格问题让你自己过得不好也就算了,还总连累身边人不得安宁,谁沾上你谁就倒霉透顶。”

    黎以北剧烈咳嗽起来,心肺同时和他闹腾,这种痛楚让他眼睛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谢母按捺住继续说下去的冲动,按铃喊医生,没想到谢渺秒最先窜进来,一见黎以北难受的模样吓了大跳,她退到旁边让医生给他看,几乎是半拖着谢母把她拉到外面,“您这是干什么。”

    谢母甩开她的手,冷笑,“装可怜扮柔弱,他这份工夫简直比女人还要炉火纯青,真令人恶心。”

    谢渺秒:“……”

    另一边谢逾时去机场接谢父,谢父出来见到他就笑了,喊,“儿子。”

    谢逾时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谢父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会儿,感慨,“我家男球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难怪周部长一直打越洋电话喊我回来安排你和他女儿相亲,你说爸爸该怎么办才好,周部长的千金呢,真为你心动。”

    谢父出国一趟,时间有点儿久,回来之后说话的语气都沾上了那个国家特有的味道,谢逾时对此相当不感冒,掀了掀眼皮,“凉拌。”

    “唔,部长千金的青睐呢,竟然都不屑一顾。”见谢逾时眉眼间的不耐越来越明显,谢父就停止逗弄。两人一同回到谢家,刚在客厅喝了杯茶聊了会儿天,就见谢母面沉如水地走进来,谢渺秒小跑跟在后面,脸红气喘,见到谢逾时像见到救星,叠声叫唤,“哥哥哥哥……”

    “……”谢父沉吟,“看来我是空气。”

    谢渺秒扑进老爸怀里,“爸比~”

    谢父掐她脸,“喵总~”

    谢渺秒咯咯笑,这种笑声让谢逾时几乎要忍不住去掏耳朵,谢母已经忍无可忍,“你们父女俩把自己团成卷然后一边玩儿去好吗。”

    谢逾时笑,连声音都没有,谢母却冲着他放冷气,“笑什么笑。”

    “……”谢逾时说:“妈妈我今天想喝您做的鱼汤。”

    谢逾时大部分时候喊她母亲,偶尔喊妈,几乎不会喊妈妈,更不可能撒娇,谢母从医院出来后一颗不爽的心刹那间被抚平。谢渺秒悄悄在谢父怀里对谢逾时竖大拇指,她在路上起码哄了半小时,好话说尽口干舌燥,谢母表情就没变过,只一味暗沉,然后现在被她哥一句话给哄好了。

    周部长的千金就是谢渺秒的闺蜜,老早一阵子谢渺秒就警告她,说不准对他哥下手,不然当心友尽,结果名为周若兰的部长千金一针见血地指出,“谢渺秒我告诉你你这就是恋兄,我劝你及时改正态度,恋父都比恋兄好,不然你改恋父吧,啊?”

    一周后谢渺秒像个特务一样对周若兰和他哥的见面进行了跟踪,在谢逾时去洗手间的时候谢渺秒跑到周若兰面前,周若兰等谢渺秒坐下后在她耳边呵气,“这么迫不及待捍卫你哥来了?”

    谢渺秒骂她,“你个死妖精,待会儿等我哥灌你一杯雄黄酒,看你现形不?”

    周若兰笑,不和她贫了,指不远处一个背影,“诶那个男人是谁,身段实在太漂亮了,那腰那腿,”说着起身,“不行我得走近去看看。”

    谢渺秒拉她,但拉不住,周若兰就是个表面高雅淡然内里花痴到极点的女人,在她够着够着去看别人腿的时候谢渺秒头疼地喊,“当心台阶!”

    话音一落周若兰就给摔了,还把人家撞得扑进了谢逾时怀里。

    ☆、第 11 章

    周若兰被谢渺秒给扶起来,她镇定自若地捋了捋自己几乎散开的发髻,“先生们,真是抱歉。”

    黎以东脖子都快红了,这个女人不仅揉摸了一把他的腰,还撞到了他的屁股,让他不仅栽进谢逾时怀里,还在台阶上扭了一下脚,不由自主往下掉的时候脸贴着谢逾时的身体直接滑到了他腰以下的地方,然后他被他一只手托着胳膊稳住,接着很快拉开距离。

    谢渺秒都替他尴尬,不忍再看,拽着周若兰往盥洗室的方向跑了。

    补妆的时候周若兰问谢渺秒,“你们认识?”

    “认识,黎以北的哥哥黎以东,年轻有为的心外科主治医生。”

    周若兰说:“我摸到了他的腰,蹭到了他的屁股。”

    谢渺秒说:“然后他隔着衣服亲到了我的小哥哥。”

    周若兰:“噗……”

    笑了会儿周若兰问:“你觉得我和你哥这事儿能成吗?”

    谢渺秒从镜子里盯着她的眼睛:“我看不能。”

    周若兰疑惑,“你哥离婚都不止三个月了,怎么就不能考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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