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

    “萧子洲在吗?”

    “对不起,子洲他昨晚受了刺吅激暂时……”

    “萧子洲!我是敖钧之!你给我出来!”

    一听见是敖钧之来了,萧子洲也不再装了,赶紧从床上坐起来。

    “咳咳,赵明,林涛,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他有事情要谈。”

    “子洲你没事吧?”

    赵明和林涛还在担心萧子洲会不会又想不开。

    “放心,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于是赵明和林涛出去把门关上了。

    萧子洲立马从床上蹦下来,邀功似的对着敖钧之嬉皮笑脸的。

    “怎么样?哥们儿这演技不错吧?”

    砰——

    敖钧之一拳把萧子洲揍翻在地。

    “哎你怎么打人呐!”

    敖钧之一把抓起萧子洲的衣领,凶狠的威胁道。

    “我警告你,你现在就去跟校长说,昨晚是你故意陷害周庭让的,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你叫我这样做的……”

    “我叫你这样做的?你有证据吗?”

    “我……”

    萧子洲吃瘪,意识到自己并不占理。

    “但我有你的证据。”

    “什么?!”

    敖钧之举了举手机。

    “那天,我们在咖啡厅的对话,我全都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把录音发到你们学校广播台,让你们学校的人都听听,你到底是怎么计划一步步陷害周庭让的!”

    “你好狠!”

    “小子,我比你多吃了十年的饭不是白吃的,跟我斗,你太嫩了。”

    “我不懂!为什么你一开始那么想让他身败名裂,现在又要来帮他!”

    萧子洲不甘心的质问。

    “这就是人生。你不懂的还很多。”

    敖钧之站起身,抖了抖领口,正准备要走,突然萧子洲在身后叫住敖钧之。

    “喂,还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知道。”

    “什么?”

    “昨晚我假装喝醉,周庭让对着我,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谁?!”

    敖钧之猛的转过身,瞪大眼睛听着。

    “他只叫了一个字,江。”

    “江?”

    “嗯。我猜,他这段时间对我任吅劳吅任吅怨,是因为他把我当成那个江了。”

    “知道了。”

    敖钧之带着不解,摔门离开了。

    之后,萧子洲主动找到校长,交代了全部事实。

    当晚,学校正式公示本次事件,称萧同学是由于个人心理原因采取的极端行为,已经向本人确认,此次事件跟成考生周同学没有关联,还希望同学们不要以讹传讹,此次事件就到此为止,处分,无。

    18.

    “哎,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去,后天准时上班。”

    挂断n城分行人事部主管打来的电话,敖钧之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想着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调来s城才半年不到,按理说敖钧之不应该有所眷恋的,可如今周庭让那个事件一直在脑海里盘旋,敖钧之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毕竟今天听到的消息,是那么的震撼,足以颠倒敖钧之用十三年的仇恨堆积起来的世界。

    关于那件事的真相,还没有从周庭让那里得到答案。

    尽管那个答案,已经隐隐浮出吅水面,但敖钧之还是渴望一个百分之百的肯定。

    无奈这次的调任来得这么突然,逼得敖钧之不得不暂时停下追究的脚步。

    “唉……”

    深深叹了一口气,敖钧之打开电脑,买好了明天早上回n城的机票,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本就不多的行李,装箱,打包,然后清空衣柜,和各个抽屉。

    差不多弄好了之后,敖钧之走进洗手间,把脸埋在洗手台里,试图让自己在流动的水波里整理一下混乱的思绪。

    可浸得越久,意识越冗杂,突然一个念头从脑子里冒出,强力的冲击了脑内的每一根神经,甚至刺吅激心脏猛地一抽,敖钧之倏地抬起头,张开嘴大口呼吸着,任凭水流从整张脸滑下去,打湿领口。

    现在……

    想去看看周庭让……

    就是这个念头,吓得敖钧之自己都慌了神。

    “为什么?”

    敖钧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解的问出声。

    “不知道……”

    然后自问自答。

    敖钧之有些犹豫。

    此时此刻,心脏和大脑在发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

    可敖钧之骨子里其实是个感性的人,一般情况下心脏不会发表意见,但一旦发表,就会连累大脑一起被左右。

    所以现在,敖钧之已经坐在车里,发动引擎向s城交大直奔而去了。

    昏暗的夜色里,敖钧之独自走在交大的校道上,现在已是晚上十一点,校园很寂静,只有几个晚自习刚刚结束的学生从身边匆匆走过。

    到了周庭让宿舍楼下,敖钧之抬头望着708寝室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那里面,现在一定充斥着压抑和阴暗的空气,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是我导演了这出闹剧,现在我却在为此深深自责。

    周庭让,我多么希望我并没有搞错,你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王吅八蛋,那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报复你,折磨你,摧残你。因为即使是恨你,都比现在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强。

    可是……

    为什么那个人偏偏不是你……

    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到底应该怎么面对你……

    ——哔。

    宿舍大门的开关铃突然被摁响,敖钧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到树下的阴影里。

    门被推开,周庭让的身影突然出现,只见他背上扛着大袋子,手肘上还挂着一个大塑料袋,另一只手拖着皮箱,吃力的往外面一步一步走出来。

    这……什么情况?

    周庭让这是要搬走吗?

    学校不是公告不给处分了吗?那他为什么要搬走?即使要搬走,也不应该是他搬走啊?

    天呐,周庭让该不会真像宋徽说的那样,宁愿成全别人也要委屈自己吧?

    该死!

    看周庭让这样儿,为什么我心里会这么难受!

    敖钧之恨自己太容易心软,可面前的画面实在是憋不回去那颗恻隐之心,于是敖钧之一边用鄙视自己的心情摇着头,一边却不受控制的往周庭让那边走去。

    没有别的想法,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在这么短的几秒钟内,敖钧之的想法很单纯,就只是想去帮他拿拿行李,分担一下重量,仅此而已。

    “——庭让哥!你等等我们!”

    突然门内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喊,震得敖钧之勇气全无,刚迈开步子却不得不躲回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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