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街道上,张昀牵着马,王氏坐马上。

    王氏叹气说:“少主人,哪有您这样做生意的?来的时候,您还说一定能够卖几十万钱的,结果您却把它们全都送人了,人家硬要给您黄金,您竟然还坚决不收。真搞不明白,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几十万钱的啊!说送就送了。”

    张昀笑说:“几十万钱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做人不能小气,要想干大事,就得有大气魄。陈登家财几亿亿,不会在乎几十万,我张昀拥有的财物还不如麋竺家恶奴多,但我有脑子,我有双手,将来也一定能够赚几亿亿。王氏啊!你到我家来,先帮帮我,将来我会还你自由身。遇到好人家,我会给你丰厚嫁妆。”

    王氏的眼中流出泪来,小声说:“少主人,您对我这么好,我感激不尽,您千万不要赶我走,我要一辈子都侍候您。”

    一个马队从转角处突然出现,声势浩大,行人惊恐躲避。

    张昀赶紧扶住王氏,把马拉至街边站定。

    马队跑过,张昀发现马队前去的方向是麋竺家。骑马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只知道马都没有马掌,马的蹄甲变型严重。

    张昀看自己的坐骑马蹄,同样没有马掌,不由眼睛发亮,难道这个时代的马匹都不钉马掌?我张昀假如做马掌生意,岂不能赚大钱?

    张昀转念一想,这个时代确实不一定钉马掌,原因是炼铁技术不过关,全国能够炼出的钢铁的数量极其有限,很多武器仍然是青铜做的。

    麋竺家的恶奴王屠怎么还没有到我家去让爷爷做刀?难道麋竺打消了抢夺我家田地念头?

    张昀轻叹一声,牵着马继续向前走。

    出城后,张昀和王氏同骑一匹马,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王氏转脸笑吟吟看着张昀说:“少主人,谢谢您对我这么好。”

    张昀笑说:“你为我辛苦操劳,对你好是应该的。”

    张昀催马快走。

    因为马背上坐骑两个人,张昀担心累坏了马,所以只让马加快脚步,却不让马跑起来。

    到家后,张昀进入大厅向爷爷汇告情况。

    爷爷和张昀面对面站着,爷爷听张昀说把玉露和金露全都送陈登家后,笑着摇头说:“昀儿,你的魄力比爷爷大,爷爷送三老只送一副猪内脏,而你竟然把带去卖的玉露和金露全都送人了。”

    张昀嘿嘿笑说:“怎么能说是送人?您钓过鱼没有?要想钓很多大鱼,就必须下大本钱用饵料做窝。陈登是条超级大鱼,饵料下轻了,不可能进窝咬钩。不就是些洗头洗澡物什嘛!只是我们家的土特产,送陈登家后,陈登不上钩,也不能算大损失。您应该知道,陈登父亲是小沛国相,他家的亲戚、朋友、门客中有很多人都当着大官,他家的人也特别多,陈登家假如想买我们的玉露和金露,我们家第一批生产的专供他家都不够。我们家里还有很多,我想明天一早就到彭城去,过去我的那些同学全都欺负我,何不把玉露金露拿去卖给他们?这帮狗东西家里有的是钱,由他们扩展到他们家,我能保证不用多久,整个徐州地区的达官贵人就全都知道我们家能够生产玉露和金露。”

    爷爷听张昀说话,感觉张昀不象自己的孙子,过去孙子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懂的事情也不很多,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干?

    比我厉害!将来一定能够干大事!爷爷在心中赞叹。

    爷爷连连点头说:“行!这事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还是干老本行,铸造农具。”

    张昀看了眼门外,由爷爷说铸造农具,想起钉马掌生意之事,以为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等肥皂生意做出来后,再做钉马掌生意比较妥当,便没有提钉马掌生意。

    爷爷和男僮们在铸造家具时,张昀独自一人来到离门一公里左右的小河边,顺着河堤往东走了一会,小河虽然不宽,但由于落差大,湍急得很,张昀清楚这条小河是家里三百亩田地成为肥沃之地的保障,张昀看向两侧,有渠道通向远处。

    在东汉末,灌溉技术还不发达,农民大都只能靠天吃饭,象自己家这样有条河流在农田流过的少之又少,一旦出现旱灾,大多数农田就将颗粒无收。

    难怪麋竺家会看中自己家的田地,真是好田啊!

    张昀看小河,有一定落差,水流湍急,这么大的势能,完全可以发电的呀!

    张昀叹气摇头,这个时代连铜丝都没有能力做,怎么可能做发电机?时间极为紧迫,十月份这一带就将暴发大的战争,不要说没有时间做发电机,就是保命都存在着极大的问题。曹操过来攻打时,会把徐州这一带的人全都杀光,刘备过来就能安稳了?照样会一直打仗,而且会逼迫年轻男人全都当兵。没有哪一个英雄豪杰会把人命当一回事,兵锋所至,全都滥杀无辜。

    掌握了丰富科学知识,在现代创办年产值超亿元轴承厂的张昀,想干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肥皂是低技术活,张昀仅只做肥皂不甘心。

    傍晚,张昀在自己房内指导五个婢女用麻布和丝绸包裹肥皂,张昀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带了肥皂骑马前往彭城,找学校里的同学推销肥皂。婢女们干得很起劲,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微笑。

    此时,王屠正在麋竺书房汇报工作,前一阶段麋竺一直在外面忙事情,今天上午才回来。

    麋竺听王屠说了情况后,眉头紧紧皱上,看着王屠说:“据查,张铁匠的孙子张昀一直在彭城上学,那可是所只有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子弟才能上的学校,三老如此相帮,种种迹象表明张铁匠背景深厚。四周黄巾已起,世道将会越来越乱,我麋竺一向爱惜名声,千万不能因为想夺取张铁匠家田地,导致我名誉受损。”

    王屠点头说:“明白,张昀射了我一箭,我都没有杀他。”

    麋竺点头说:“威武乡的农民全都看着张铁匠,只要能把张铁匠的田搞到手,整个威武乡的田就都能搞到手。明天一早你先拿二十万钱去订货,张铁匠只要答应做环首刀,过几天三十万钱就立即送过去。张铁匠假如不肯做刀,我们就没有办法夺取他的田地。”

    王屠小声问:“他不肯做刀怎么办?”

    麋竺冷笑说:“做刀是我们定下的夺其田地之计,他不肯做刀的话,田地就没法夺取。哼!你带人假扮黄巾贼,夜里去把他家能喘气的全都屠了。”

    王屠大喜,连声说好。

    陈登家,陈登从郯城回来后,浑身被汗淋湿。他的妹妹陈英拿着玉**迫陈登立即洗澡洗头。陈登拗不过妹妹,只能洗澡洗头。

    玉露擦遍全身,陈登在木桶中眯着眼睛享受,前所未有的舒爽让陈登很是享受。

    陈登沐浴更衣好后,象研究宝贝一样研究玉露。

    陈登问妹妹陈英玉露是哪来的,陈英把上午张昀前来拜访的事说了后,陈登的眉头皱上,张昀是谁?他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宝物给我?

    陈登和陈英手拉手来到母亲处,陈登听母亲说了情况后,看两个布袋中的肥皂,陈登的眼睛看直,肥皂似玉非玉,精美绝伦,仿佛是神仙的杰作。

    陈登看着母亲笑问:“他果真说在云台山水帘洞有奇遇的?”

    陈登母亲点头。

    陈登笑说:“为了买到好吃的大鱼,我到云台山去过好几趟呢!那里确实有个水帘洞,据说洞里确实住着神仙,可是没有人敢进去。”

    陈登母亲笑说:“张昀有了奇遇,就是非常之人,你是不是应该回访一下?”

    陈登苦笑说:“可我连他长什么样住哪都不知道,怎么去拜访?”

    陈登母亲笑说:“他不是说是威武乡人嘛!你可以向亭长和三老打听的呀!”

    陈登点头说:“是啊!只要打听就一定能够找到他。我爱好交朋友,平时结交的都是象孔融、笮融、麋竺这样的大才,乡野奇人很少接触,我对张昀感兴趣了,行!明天就亲自去拜访。”

    陈登母亲点头说:“张昀毕竟是乡野人士,他送我们的礼物如此贵重,他说玉露二千钱一块,金露一千钱一块呢!明天你带的回礼绝对不能轻了。”

    陈登点头说:“明白,我们陈家还礼,从来都没有小气过,放心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拜访他。”

    陈登妹妹赶紧说:“哥哥,我也要去玩。”

    陈登刮妹妹的鼻子,笑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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