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张昀就骑马前往彭城。

    彭城在下邳西侧,顺着泗水河官道,一路往西四个小时就到了。

    过去的张昀备受同学们的欺凌,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张昀把张昀过去的同学都当成狗屎,拥有着居高临下心态,张昀进入学校后,把对陈登母亲所说进行了扩充,把云台山水帘洞中的奇遇进行了细节描绘,把修仙老者说得神乎其神,两种肥皂在张昀的嘴中,不仅能够清污美肤延年益寿,还能增长智慧,而且张昀谎说下邳陈登家麋竺家都在抢买玉露和金露,玉露五千钱一块,金露三千钱一块,他们是用车拉着黄金到张昀家购买的。看在同学面上贱卖,玉露两千钱一块,金露一千钱一块。

    张昀的同学被张昀忽悠得云里雾里一愣一愣的,听说张昀贱卖玉露和金露后,立即争抢购买。张昀带去二十块玉露,五十块金露,午饭前被抢购一空。同学们有现钱的用现钱买,没有现钱的用珠宝和黄金折钱买。张昀在同学宿舍吃了午饭后,就骑马回家。一路上,张昀快马扬鞭,笑容灿烂,此行接近十万钱到手,在这个时代赚钱太容易了,张昀的自信心暴涨,以为凭他的能力和智慧一定能够在这个乱世有所作为。张昀很理智,在这种时候不敢做白日梦,也象曹操那样成为不世雄杰。

    日落时分,张昀很远就看见爷爷和一群人在路上迎候,赶紧催马扬鞭跑过去。

    张昀跳下马,把装有沉重五珠钱和珠宝的袋子交给一个下人后,来到爷爷面前,问:“爷爷,是不是出事了?”

    爷爷点头说:“今天一大早,王屠就来了,他拿来了二十万钱,逼我替麋竺做环首刀,说什么三十万钱过几天再送来,假如到年底不能做出五十把合格环首刀的话,要我赔给麋竺家一百万钱。”

    张昀抬头看着西天晚霞,点头说:“接下吧!只要能做个新炼炉,不要说五十把环首刀,就是一千把都不在话下。”

    爷爷苦笑说:“能不接吗?王屠是凶神恶煞,我好担心不接下,他会暗杀了我们俩啊!”

    张昀问:“就为了这事等我吗?”

    爷爷立即眉开眼笑说:“陈登和他妹妹来了。来了好多人,下人有五十个,全都骑着马。他妹妹坐在好豪华的车上,陈登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我告诉他你到彭城去了,他有点小失望,留下了一大堆珠宝和丝绸,我估计不下一百万钱。临走,他说他很忙,后天就要到小沛去,在小沛办了事后,将前往青州拜访孔融,说明天他会谢绝一切客人来访,专等你前去喝酒。”

    张昀不由朗笑说:“好了,麋竺不用担心了,行!明天上午我去拜访陈登。不过,我对外宣称过年时到东海云台山去玩,在水帘洞中遇到了一个白须白发修仙老者,和他共修了三个月,受老者指点才学会做玉露和金露之法的,您必须给所有下人立下规矩,必须统一好口径。”

    爷爷哈哈大笑说:“行!从今往后,我们全家就全都这么说。”

    客厅,张昀看陈登送来的礼物,爷爷看张昀从彭城赚回来的钱,两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爷爷对张昀说:“太不可思议了,原先的你在彭城学校时常被同学欺负,几乎没有朋友,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去了一趟,竟然能够赚回这么多钱。”

    张昀笑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对付那些达官贵人家子弟小菜一碟。看好了,将来他们中会有人专程赶来买我们的玉露和金露呢。”

    晚饭后,张昀和爷爷在打铁房门外说话。

    张昀说:“等麋竺家钱送来后,我们就做新炼炉,我给您画图,您花钱请能工巧匠做。做炼炉的同时,顺便做一个炼碳炉,要想炼出精钢,必须使用碳。”

    爷爷点头说:“行!我听你的,我们就这么办,赌上一把。我想即使失败了,有卖玉露和金露的钱支撑,我们家是能够挺过去的。”

    张昀笑说:“是啊!必须有魄力,炼炉一旦做成,钱就会象潮水一样涌来。”

    爷爷说:“炼炉要用水,我们家的井水不够用。”

    张昀向南侧,笑说:“真是天助我们家成功,我们家南侧不是有条小河嘛!就在那里造炉子,我正在想办法充分利用这条河呢!这条河水量充足,水流湍急,是我们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宝藏啊!”

    爷爷好奇问:“什么?怎么充分利用?”

    张昀笑说:“已有初步设想,等我想周全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陈登书房,陈登妈妈和妹妹和陈登说话。

    陈登妹妹说:“哥哥,张昀家好穷啊!”

    陈登笑说:“你以为呢?这世上有几家能和我们家比?我看的不是陈登家有没有钱,看的是陈登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我留下了话,他明天一定会再来,到时我只要和他交谈几句,就知道了他的底细,他假如果真是个大才,我陈登将把他当成兄弟。假如他仅只会做沐浴宝物,其他一无所长,我只把他当商人。”

    陈登母亲笑说:“登儿,我看张昀是个俊杰,他说在彭城上的学,那个学校里的学子哪一个都是我们徐州的皇亲国戚和高官巨商子弟。”

    陈登妹妹撇嘴说:“他爷爷只是个打铁匠,能强到哪去?”

    陈登说:“你个女孩子关心这一点干什么?”

    陈登妹妹噘嘴说:“我感觉张昀所说太神奇了。”

    陈登想了想后,一拍大腿说:“母亲,我想连夜前去拜访一下威武乡三老,这个三老可了不得,当了二十来年三老了,他一定知道张昀家的一切。”

    陈登母亲笑说:“用得着连夜去调查吗?明天张昀就会来的呀!”

    陈登笑说:“妹妹说得没错,张昀爷爷只是个打铁匠,他怎么买得起那么多田地,造得起那么多房子的?他怎么有能力把张昀送徐州贵族子弟学校上学的?拜见了威武乡三老,一切就都会明了。”

    陈登母亲说:“夜里会关城门,出入太不方便了,要调查何不改日?”

    陈登笑说:“得一好友,胜过亿万钱财,张昀万一真的是不世大才呢?怠慢了,岂不会让我心不安?假如他仅只会做玉露和金露,其他什么都不会,人品又极差,我高贵格接待他,岂不会让世人笑话?守城官兵全都认识我,晚回的话他们会为我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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