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视频监控发现吗?”

    “冒险的行动,在群里被丁哥骂成狗,秦琼求情,一起被骂。丁哥那时候也已经脱困了,正要去找丁进。不过其实没关系,他行动的时候,我将看着监控的人叫到我身边来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尧哥问。

    “从秦琼发布会之后不久,我就被绑在视频室里,一直看着这些事情。”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觉得,我砸他那两下,真的只是小孩手段了。

    “别说了别说了,他太可怕了。”尧哥连连摇头。

    “秦琼和科里斯都返回接应我们,科里斯和我坐飞机返航,我和丁哥连面都没见到,他就去布里斯班接爸爸妈妈了。”

    “他们真的在澳大利亚?”

    “有一段时间,我和他们都生活在那里。”

    “我们曾经想过,怎么去那个岛上接你们回来。”

    “我知道,现在我们马上就会回来了。我、科里斯和纪存在,还有几个小时飞机的路程。爸爸妈妈那边要慢一些,需要个几天吧。”

    “不强求,只要还安全活着就好。”

    “他人呢?”陈琦问我。

    “好像我晕乎乎的时候,将他送到恐怖世界里了……”

    “你还自称晕乎乎,装可爱吗?”尧哥无情吐槽。

    “那里确实比较适合他。”陈琦点点头:“婚礼的时候要将他接回来吗?”

    “还要举行婚礼吗?毕竟人我们已经抓住了,是不是在现实生活中举行婚礼更好?”我问他。

    “谁说狂欢不是一种现实呢?”他笑着问我:“在哪儿举行,留下的也只是记忆,不是么?而且,”他将五线谱收了收,“你画了很好看的画,大家都应该来看一看。”

    “好!我这就去捞他。”

    “不着急,最后让他来观礼就可以了。”

    “那……”

    “我的天呐,腻歪完了快走吧,需要开始准备了。”尧哥走在了前面,维持着我可以说话的最远距离。

    “我现在和你一样,只有靠着别人的影像才能说话。”陈琦对我说。

    “我懂。”

    我们两个回到了我人生中前十几年住的房子里。屋子里没有动过,只是在每个窗户上都贴了“囍”字。我和陈琦的礼服都挂在我的卧室里,一黑一白,胸口别着李子树花。

    “一会儿我们换了礼服,就从这里出发,走到礼堂去结婚。”我怼了怼他:“你去把衣服够下来。”

    他抬脚取下了衣服,对我说:“我可以用自行车载你去,我还没有用自行车带过你回过家。”

    “我们刚允许骑自行车上下学,就被骗到盖亚学院去了。”我取下白色的那套递给他:“瘦子穿白的。”

    “和自行车可能没什么缘分,还是走着去。”他拿起黑色的那套:“互相换一下吧。”

    我们曾经互相换过幼儿园的衣服、小学毕业的衣服、初中入学的衣服、盖亚盛宴的衣服,这一次,我们互相换了结婚的礼服。陈琦用手松了松我黑又亮的低马尾,在脖颈后仔细地为我系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我给他极短的头发喷了点亮丝丝的东西,然后掸了掸他肩膀。

    他从床头柜上摸到一瓶香水,在我们两个头上洒了几下。那个香水是我现实生活中闻过的,满满的水果香甜味道,适合结婚这天的我们两个。

    客厅里的尧哥早就换好了伴郎的天蓝色礼服,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看到我出来,他疑惑地问我:“这里面是什么?”

    “婚礼上你就知道了。”我拉住陈琦的手:“好啦,出发吧。”

    “等等,照个镜子。”他拉住我。

    曾经我们两个叠罗汉都照得全的镜子,现在已经放不下我们两个了。我揽住他的腰,一起挤到镜子里:“看,俩帅哥。”

    “哦?”他仿佛回到了原来的他,“很看得起自己嘛……”

    “瞎了吧瞎了吧……让我。”尧哥两眼发直,生无可恋。

    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竹竿胖子还有鹊桥先生那对。

    “算你有良心,还想得起我们。”竹竿哽咽地说:“新婚快乐。”

    “你看你这种话,就不敢对着陈琦说。”我拥抱了他:“谢谢。谢谢你在那么长时间里没有忘了我。”

    “你是打定主意让他现在就哭昏在这里吗?”陈琦拉住了我的手。

    社会坤龇牙对我笑笑,他身旁的鹊桥先生怼了他一下,向我鞠了一躬。

    “河神,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鹊桥先生羞涩地说,“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我要谢谢你,是你让我和陈琦重逢。”

    【在好朋友的陪伴下,河神和陈琦离开家,向礼堂走去。】

    路上的人,真的好多好多,有人扯着脖子问:“河神!陈琦小时候是不是就非常聪明啊?”

    “是啊!”我扯着脖子喊。

    “你俩怎么陷入沉睡了!”

    “迫不得已啊!”我更大声地喊。

    “他很爱你吗?”

    “废话!”

    “太破坏形象了。”陈琦制止了我,开始在天空上的图画里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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