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动作极尽温柔,还不停哄着它,“不疼不疼啊……”

    那小心的姿态,仿佛对着的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

    上完了药,她将它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给它顺毛,安抚它的同时也是平静自己的心绪。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又觉得累极了,只想赶快回去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的事,等醒来之后再说吧。

    姜复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现在完全提不起劲来应付。

    马车行了不短的时间,姜嫄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大哥,还没到吗?”

    因雪团已经躺在她怀里睡着了,所以她声音放得很轻,几近于耳语了。

    姜复将雪团抱下来放在一边,一把将她捞过来放在腿上,紧紧抱住。

    若他还是她的大哥,她倒是不介意被他抱一抱,因为她也很想有一个怀抱来给她一点安慰,让她不再感到那么不安。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他还对她怀有那种心思。

    再加上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对于所有男子都抱有一种警惕甚至厌恶的态度。

    “放开!”她压低声音斥道。

    姜复怎么可能放开?若是不抱着她,确定她此刻就在他怀里,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大哥,你不要逼我恨——”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压下来,唇上一热,她眼睛瞬间睁大。

    仿佛清泉之于饥渴的旅人,罂粟之于无可救药的瘾-君子,空气之于溺水的绝望者,吻上她的那一刻,他心中压抑已久的猛兽再也无法束缚,瞬间冲出了牢笼。

    他想极尽温柔,想循序渐进,想浅尝辄止,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触及她那柔软芬芳得不可思议的唇瓣时,轰然坍塌。

    他脑子里已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只想吸取她口中清甜的津液,只想与她的小舌纠缠共舞,只想掠夺她唇齿间的每一丝气息。

    欲-望的洪流一旦出闸,再想收回去,可就千难万难了,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

    他一手按着她后背,一手托着她后脑,将她极力压向自己,舌头在她嘴里肆-虐抽动,扫过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动作又凶又狠,渴望而迫切,贪婪而疯狂,恨不能将人吞吃入腹。

    这样的他,如何能是姜嫄能够抵挡得住的?

    马车停住,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公子,到了。”

    姜复缓缓松开她的唇,勾连出一条暧昧的银丝,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啄了几下。

    她眼睛紧闭着,睫羽上挂着泪珠,没有丝毫反应,已然晕了过去,只有满面桃花似的红晕,以及澜漫润泽的朱唇,昭示着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姜复光是看着,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复又低下头,嘴唇在她脸上辗转流连,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还有脸颊、下巴,每一处都不放过,最后来到唇上,含着她的唇肉舔-舐啮咬,一个没忍住,撬开她的牙关……

    里头久久没传出动静,韩立也不敢催促,像根柱子一样立在马车旁。虽然没有偷听,然耳力甚好的他,还是不时听见里面传出的啧啧水声,以及公子粗重的喘息。

    公子他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姜复: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韩立:( ⊙o⊙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公子!

    第39章 秋千

    李玥刚一踏进屋子,上首就传来一道声音:“你又跑出宫了?”

    她顿时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提着的鸟笼子给扔出去。笼子里的翠花儿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翅膀扑扇个不停,“美人!美人!……”

    皇后猛一拍桌子,“混账!你给我跪下!”

    李玥知道母后这是生气了,忙将笼子交给婢女拿下去,凑到她面前,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根精致的玉簪,讨好道:“母后,这是我特意给您挑的簪子,您不是最喜欢牡丹吗?你看,这上面雕刻了好几朵牡丹——”

    皇后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簪子狠狠丢了出去,“我叫你跪下你听见没有!”

    玉簪“啪”的一声摔成好几截,四分五裂,再怎么都拼合不起来了。

    李玥震惊地看着皇后,嘴唇颤了颤,直挺挺跪下来。

    “我让你到你父皇面前去给你二哥求情,你非但没去,还偷偷溜出宫去玩儿!玉真,你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有没有你二哥!你可知道,琮儿他自从被贬为庶人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你还当你是以前那个为所欲为的玉真公主吗?

    “我告诉你,没了你二哥,你什么都不是!咱们母女二人迟早也要被那个贱人给害了!若是等以后老三——”皇后顿了下,“到那时候,你以为这宫里还有我们两个的位置吗?”

    李玥忍不住辩解道:“母后,你是皇后,父皇的结发妻子,我是他亲封的玉真公主,这宫里怎么就没有我们的位置了?再说了,二哥若不是做出那种事来,父皇怎么会把他贬为庶人?我就算是去求情又能怎样?还不是于事无补?”

    皇后不可置信又满是失望地看着她,“玉真,所以你认为你二哥是咎由自取?”

    “我……”李玥待要否认,却被皇后挥手打断。

    “罢了,自此以后我就安心礼佛吧。你也少在外面惹是生非。”皇后缓步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有些沉重。

    李玥不解的同时又有些心慌,“母后——”

    姜复看着像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杜钟,冷声道:“将他弄醒。”

    杜钟醒来看了一圈,见着上首的姜复,登时跳起脚来指着他怒骂出声:“姜复,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你也敢动!信不信我让姑母——”

    “断一指。”

    站在旁边的韩立手起刀落,一截血淋淋的手指掉落在地。杜钟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自己的断指,蓦地一股剧痛袭来,他抱着指根疼得在地上打滚,不住惨叫,额上青筋纵横,汗出如浆。

    “聒噪。”姜复走下来蹲在杜钟面前,“嫄嫄还在内室睡觉,你若吵醒了她,这根舌头也不用留了。”

    明明他的语气并不如何狠辣,反倒很是平淡,杜钟听了却打从心底感到恐惧,一股子寒意直从脚心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喉咙,他的惨叫戛然而止,只有脖颈处爆裂的经络显示着他的痛苦。

    姜复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哪只手碰了她?”

    处理了杜钟,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后,姜复便没心思管他,直接交给下属,自己则来到内室。

    姜嫄是被热醒的,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背后热烘烘的一团紧贴着她,腰间搭着一只臂膀,以占有的姿势牢牢将她拘在怀中。

    她一动,环住她的两只臂膀愈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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