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焕看着面前的韩龙,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看着韩龙的这个模样,听着他刚刚说的话,鄂焕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刚刚韩龙说的那个名字他很熟戏,不但熟悉,那个家伙就是他鄂焕亲手弄死的。
    焦璜,南中把大家之中焦家的掌权之人,当初高定在建安二十二年的时候,越嶲夷率高定遣军围新道县,被蜀将李严击走。
    回到了越嶲郡的高定当初也并不是完全老实了下来,但是当初的南中实在是不能再随便冒头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益州的世家出手了,南中八大家族之一,焦家直接转战越嶲。
    焦璜更是直接成为了越嶲郡的守将,手中握着越巂郡的兵马大权。
    若是旁人来到了越巂郡,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不管他们是多么厉害的名士,他们都只能看着越巂郡发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因为越巂郡的百姓们只承认他们的叟人之王高定元,也就是蜀汉之人口中的高定!
    便是如同当初的马家幼子马谡在这越巂郡都是一样的,毫无办法,没有任何的作为!
    身为荆州子弟之中新一代的“才智过人”之士子,马谡当初再越巂郡收到的压力和折磨非常之大!
    可是焦璜不一样,这个家伙本身就是南中之人不说,他的身后就是焦家,甚至可以说他的身后就是南中八大家族!
    如果焦璜带着焦家之人还不能将越巂郡给弄得老老实实的话,下面来的恐怕就不是一个区区的焦璜了!
    高定元在越巂郡厉不厉害暂且不说,他到底和益州郡的南中八大家族孰强孰弱,也先放到一边!
    此时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越巂郡叟人,的确是没有能力上来就招惹益州郡的这几个家族之人!
    所以面对着焦璜的咄咄逼人,高定元这个脾气暴躁的叟人之王最终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大山之中。
    当初的高定元心中委不委屈先放到一边,最起码他当时做出了一个决定是对的,那就是在自己恢复元气之前,老老实实的当三孙子!
    不过越巂郡的叟人和山越人乃至于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样,他们仿佛都有一个特殊的能力。
    那就是恢复速度奇快无比!
    若是中原大地上一场惨绝人寰的大战过后,双方不管谁输谁赢,至少需要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但是叟人他们完全不一样,他们不管遭受到了多大的失败,也不管自己损失多么大!
    只要他们没有灭种,他们就能够在三五年之内恢复元气,然后最多十年他们就能积攒出足够的实力,继续为祸!
    (关于中国古代的这个异族,的确是非常的神奇的,他们恢复元气的速度也的确是太过于快速了一些!
    正常人们说的一代差不多是二十年,而异族们的一代仿佛是五年就可以了,这不是夸张胡说八道的,这就是史书记载的事实!
    就拿三国时期的这几个异族来说吧,他们之间恢复元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比较著名的,江东的山越人。
    江东名将贺齐打了一辈子的山越人,他的传记之中最能说明问题。
    早年时,曾任郡吏,后来,代理剡县长,斯从的族人党羽便相互纠集联合,聚众千余人,举兵进攻县城。贺齐率领官吏百姓,打开城门发起突然进击,大获全胜,由此威震山越。
    后来,太末、丰浦两地又再次发生了和山越有关的叛乱,贺齐再次杀了一次!
    建安元年的时候,张雅自称无上将军,詹强自称会稽太守。
    贺齐便令山越人借故让他们结怨,使他们猜忌对立,各自拥兵图谋对方。贺齐于是领兵进讨,一仗就大败张雅,詹强党羽震慑恐惧,率众出来投降。
    这是第三次打了山越!
    建安五年,江东大变,山越就再次出现了开始捣乱,然后贺齐出动了第四次!
    建安八年,山越彻底的大爆发,直接将江东给折腾了一个够呛,而贺齐第五次出兵!
    这一次贺齐讨平东冶地,共斩杀山越军六千人,并且俘获了山越全部名将,收编精兵万余,恢复了原设县邑。
    可以说这一次贺齐终于将山越彻底的打垮了吧也。
    但是,建安十年贺齐率军又转讨上饶,说明山越再次在两年之后再次闹事儿了!
    建安十三年,此时山越已经完全的恢复了自己的元气!
    东吴境内丹阳郡的黟县、歙县不断发生地方强族反吴起事。
    特别是山越头领歙帅金奇,率万户山越民屯守安勒山;另一头领毛甘率万户屯守乌聊山;更有黟帅头领陈仆、祖山等率两万户屯守林历山
    这个动不动都是万户的情况只能说明了这么一件事,山越人是真能折腾!
    五年前基本上都被打废了,现在竟然还能轻轻松松拿出来这么多人,不得不说山越的勇猛无畏了!
    这一次,贺齐将军一举歼灭盘踞林历山中的陈仆、祖山叛众,斩首七千级。歙县的金奇、毛甘率部众降。贺齐大获全胜,平定了整个黟、歙地区。
    然后建安十六年的时候吴郡余杭县曾经投靠江东的山越郎稚纠集宗族叛乱作寇,随即又有数千人加入其中,最终被贺齐歼灭!
    建安十八年,豫章郡东部山越之人彭材、李玉、王海等起兵作贼叛乱,聚众万余人。
    整个过程平均两三年就打一次,每一次打的山越人都这般艰难!
    可是过个三五年他们又再次活能乱跳的出现在贺齐和江东之人的面前,让他们也颇为无奈!
    除了山越人,西北的羌氐胡人,从凉州三明时期就开始闹事儿。
    被凉州三明打了,然后被马腾和董卓打,被他们打了以后又被马家河韩遂两个人打!
    最后被钟繇,被曹操,被曹彰,被曹真轮流的收拾!
    可是他们就是打不完一样,今年将他们能杀的也杀干净了,不能杀的也都关进去了!
    可是过上那么一阵子,他们就又再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江东山越人如此,西北羌氐胡人如此,幽州的乌桓如此,并州的鲜卑也如此,而益州的南中叟人同样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也难怪有人认为,异族出兵劫掠也是控制人口的一种办法!)
    高定元当初就是在最快的速度下将叟人的势力恢复正常之后,然后他的运气也非常的好,在他将叟人的元气恢复好了之后,正好赶上雍闿和正昂的厮杀。
    雍闿一刀将益州郡郡守正昂给杀了,这一下子他顿时将整个益州郡都搅和的不得安宁了,南中八大家族也不得不先解决内部的问题,谁都顾不上那个消失了好几年的叟人之王高定元。
    就在这个时候,高定元直接趁着益州郡那里自顾不暇,他带着麾下的叟人大军再次作乱,这次他要动手的不是那群汉人,也不是哪里的汉人州郡,而是越嶲郡当初将他弄得颇为狼狈的家伙。
    焦璜以及他麾下的焦家在高定元的这种人物面前,很快就被解决了,而焦璜这个越嶲郡的守将,这个用来镇压高定元的家伙,则是被鄂焕这员猛将亲自斩杀的。
    此时当鄂焕听到了焦家的“余孽”找到了的时候,心神也是有些恍惚。
    不过恍惚之后,他也就释然了,刘复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人有时候一定要学会释然,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想不通,容易短命!
    世间道理不过如此,乱世之中人命如同野草一般的下贱,他焦璜能够带着焦家在越嶲郡之中呼来喝去,那么他焦璜的性命也就能够被其他人拿走的,只不过这次拿走他性命的人,乃是自己罢了。
    “战马已经准备好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们的了,某家会想办法拖住高定那厮,但是同样的,这个家伙的人头,某家要亲自去取了!”鄂焕此时的眼神分外的凶恶,脸上的狞笑也是十分的惨烈。
    “这次前去迎接雍闿的人,不知道是哪一个?”
    “雍闿麾下的大将,刘胄!”鄂焕冷哼了一声,“刘胄这厮贪财好色,平素里最是阿谀奉承,但是有一点他是做的非常好,这个家伙的勇武的确是很好,虽然比不得某家,但是在叟人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韩龙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脸上先是微微一变,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若是和他阵斩,多久能胜?”
    这不是韩龙大惊小怪,主要是这个家伙实在是有些神奇,鄂焕的实力别说在这叟人里面了,便是拿出去,放到中原大地上,恐怕那也是数得着的人物。
    韩龙看着现在高高大大,但是绝对没有达到巅峰的鄂焕,不由的感慨代代都有人才出,若是这厮再成长成长,若是他能够找到自己的战马,若是他能够熟悉弓马,恐怕又是一个鄢陵候在世了。
    鄂焕的势力,韩龙有了一个大概的估算,和那位关二爷相比,他差了不少,毕竟纵观前后百年,在个人勇武方面能够和那位相比的恐怕也是真的没有几个,无非就是一个江东猛虎和江东小霸王能够一窥究竟罢了。
    而鄂焕若是达到巅峰了,韩龙的眼光来看,这个家伙,恐怕不会比鄢陵候差到哪里去,当然,韩龙说的也是未到巅峰的鄢陵候!
    此时鄂焕和他们因为刘复而走到一起,韩龙明白这或许是刘复生前的愿望,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人能够代替自己。
    鄂焕的性格和勇武都是上上之选,这无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但是韩龙却是看着鄂焕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当初他是真的没有防备,刘复那厮的行为太有迷惑了,连续的放荡和饮酒,让向来都十分自律的他们,觉得刘复已经放弃了一样,谁都没有多想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刘复的心机算计其实不差,只是平素里他都懒得动脑子耍心眼罢了,未曾想到他刘复唯一的一次心机算计,就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给他带来了一条生路,送自己下了黄泉。
    按理来说,用已经失去了勇武和能力的刘复换取一个如日中天,前程似锦的鄂焕,他应该开心,他应该高兴的,只是现在,他说什么,他也开心不起来。
    几个人再次商量过之后,终于将事情都定了下来,然后各自选择了离去,鄂焕要回去找到一个足够的理由将这件事情之中,最大的那个变数高定元给拖住。
    而韩龙等人则是要说服焦家的余孽,让他们愿意以身冒险的帮助自己建功立业。
    回到了高定元身边的鄂焕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对于饿虎之事,他只是说没有找到,附近的确是有痕迹,但是并没有发现饿虎,众人需要继续小心行事,对于其他的,那是一个字儿都不多说。
    对于现在的鄂焕,高定元也知道这厮的心中有着怒气,不过不重要。
    鄂焕的确是十分的勇武,高定元也十分的需要这份儿勇武,但是他的软肋太明显了,这般明显的软肋,让他一定会被自己牢牢的握在手中,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不过鄂焕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他麾下的小子们倒是说了不少事情,其中有一件事让高定元十分的在意。
    上安县方向,距离这里不远处的某个地方,发现了篝火堆!
    这件事那些人讲出来的时候,就当做是一个笑话来的,但是在高定元这里却是不一样,这句话让高定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篝火这种东西很容易,如论市他们叟人还是那些汉人,都会用篝火这种东西,这本来说明不了什么,但是有意思的事情是,他高定元为了不让那个什么越嶲郡的龚禄添乱,除了将李球承这厮派去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人手。
    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不惜放弃自己的防御了,而且为了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个方向所有的部落都让他清理出去了。
    这种情况下, 若是在上安县方向出现篝火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汉军出现了,若是汉军出现了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有意思了。
    “让部落里面的弟兄们都先回来!”高定元一句话说出来,就让这件事定了下来,先固守再说,至于其他,等到雍闿等人到来了,再行定夺。
    高定元不知道的是,当他这个命令下发之后,鄂焕的嘴角就露出了笑容,十分开心的笑容。
    而另一边,韩龙等人也来到了自己应该出现的地方,面对着焦璜死后,那些好不容易才残留下来的焦家族人。
    “某家韩龙,成都所来!”此时韩龙操着一口幽州话,说着自己死后成都来的。
    这种最为不靠谱 事情,确实让他们觉得这就是真的,因为在他们记忆之中,成都朝廷哪里最大的势力之一,其中就有幽州老人,看韩龙的年纪想来也应该是老将之子了。
    焦家的人不知道成都哪个老臣是姓韩的,不过不妨碍他们用某种眼神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将自己这群人找到,将自己这些人带到这里的这个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某家前来是为了解决南中之乱的,而你们也是被解决的人!”韩龙没有说出什么请求,而是直接说出来让他们顿时脸色大变的话来,“别着急反驳或者不屑,你们自己应该知道某家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已经做好反驳的焦家之人顿时愣住了,若是没有后面这句话,他们还真是觉得这个家伙是想要做什么,但是如今....
    韩龙看着他们这群人脸色正经了一些,也是轻笑了起来,“看来你们都不算傻,你们焦家做的事情,看来也不用某家帮助你们提醒一番了。”
    看着满脸冷笑的韩龙,最终还是有一个老人忍不住的回答起来,“可是我等仍然是大汉之人,我家家主焦璜,那也是大汉的越嶲郡守将,也是为了....”
    “你好意思告诉某家焦璜是为了朝廷死的么?”韩龙直接打断了他,“就算是可以这么说,那么你们南中八大家族在益州郡坐下的这等恶事,也好意思告诉某家么?”
    “南中诸多家族做下的事情和我焦家没有关系,我焦家已经被抛弃了!”那老人仍然不想放弃,虽然很多年轻人都已经开始了满脸不忿,大有一种你想杀就杀的意思,但是这个老人却是没有放弃。
    看着仍然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的老人,韩龙依旧还是冷笑,脸色依旧也还是不屑。
    “你们焦家曾经也是南中八大家族之首,你们现在虽然如果丧家之犬一样,但是你们当初的事情,难不成就能够忘记了,另外,若是没有南中八大家族合力,你们焦家的焦璜,就能够这么容易的得到越嶲郡守将的位置?
    再说了,你们焦家当初怎么折腾那位越嶲郡太守的,你们是忘了还是压根就不在乎?”
    说到这里的时候,韩龙不由的想到了一个小家伙,当初他在关羽大营的时候,和马家的白眉马良的关系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而来到了越嶲郡之后他也打听了很多事情。
    其中被高定元击杀的这位焦璜焦将军自然是重中之重,在查询焦璜信息的时候,很恰巧的就让他发现了当初和焦璜同在越嶲郡的那位太守大人了给。
    也算是半个熟人,马良的弟弟,荆州马家的马谡。
    当初这位马谡在越嶲郡的时候,也算是相当的憋屈了,下面是压根不听他管教的越嶲郡夷人叟人,身边是虎视眈眈的焦家焦璜,最重要的是他 的身边完全没有可用之人。
    当初的马谡可是一个实打实的少年才俊,马谡从小就才气器量超过常人,喜好议论军事谋略,丞相诸葛亮对他都是深为器重!
    一心要超过自己哥哥的马谡,在绵竹县令和成都县令两个地方的时候,那都是做的相当不错的,便是刘玄德对他都不由的另眼相看,觉得这个家伙也是一个难得的有才之人。
    所以就像给他个更加严肃的差事,在绵竹县令和成都县令上未必能够全部看出他的才华,所以让他试一试越嶲郡的郡守。
    一是给他升官,最重要的是,能够看看他在这方面的才华如何。
    结果是非常明显的,刘备临终之时对诸葛亮说:“马谡言语浮夸,超过实际才能,不可委任大事,您要对他多加考察。”
    (在这里作者也要道个歉,之前曾经很多次都觉得马谡和吕蒙是同样的人,因为马谡和吕蒙早期都是偏科严重的存在,甚至于马谡的偏科或许还不如吕蒙。
    吕蒙是太过于的勇武,也太过于看重勇猛,所以忽略了兵法韬略,也不想看那种玩意,所以说才一直升不上去,直到孙权劝导之后,才开始弥补了起来,最终闯下来了偌大的名头。
    而马谡则是恰好相反,这个家伙直接是太过于有理论了,而没有足够的实践知识,但是他没有碰到孙权,所以他的偏科最后害了他,在此之前作者一直说,若是马谡能够老老实实的,踏踏实实的从头来,或许他的解决会不一样。
    在此作者道歉,刘玄德不是不会培养,不得不说刘玄德的眼光就是独到的很,或者说刘玄德才能看出他马谡的本质来。
    《三国志·卷三十九·蜀书九·董刘马陈董吕传第九》记载,先主临薨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犹谓不然,以谡为参军,每引见谈论,自昼达夜。
    这是刘玄德不认可他的证据,之前总是觉得刘玄德有些不会带人,现在看到了他的全传,突然觉得,明明就是马谡不靠谱。
    《三国志·卷三十九·蜀书九·董刘马陈董吕传第九》在那句话之前,还有一句话:以荆州从事随先主入蜀,除绵竹成都令、越隽太守。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丞相诸葛亮深加器异。
    这句话说的就是马谡,而这句话也说明了马谡的几个职责,先是荆州从事,这个可大可小的官职,主要是在刘玄德身边做事,让他能够实时的教导这个小辈。
    之后先是在绵竹县令为官,做了段时间之后,便调到了成都县令,绵竹县令还能说是刘玄德想要他外放为官,试一试他的行政能力,不过看他的这个时间段。
    从建安十九年开始,刘玄德进入了益州开始算起来,章武元年的时候马谡就应该已经回到成都了,因为章武元年之后就是筹备大军开发去和江东的大战了。
    若是马谡当初没有在刘玄德身边的话,他断然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至于他说出这句话的原因里面有没有马谡为谋士的情况,这个没有任何的记载所以也就不瞎说了。
    建安十九年是公元214年,章武元年是公元221年,一共也就七年的时间,这还要将开始和结束的各自一年去除,因为马谡不可能上来就被外放为官,也不可能章武元年开始就回到刘玄德的身边。
    这么说的话,也就是马谡一共五年的时间,先后当了两任的县令,还有一任郡守,这种情况正常么?
    然后如果不正常,作者其实可以这么分析的,马谡最开始的确是一个绵竹县令,然后在绵竹过得不是很如意的话,便想办法回到了成都,毕竟凭着他马家嫡子,还是幼子的身份,做到这一步,不算困难。
    回到成都之后的马谡绝对是相当的有能力的,毕竟当初的成都令和中原大地上面的京城县令是一个模样的,这种京兆尹一样的官职,他看重的是你个人的才华么?
    那玩意你看重的是后台!
    后台只要足够的硬,那么很多事情都很好解决,若是后台不够英朗的话,那么看重的或许就只有本事了,比如董和等人,很明显,凭着荆州马家嫡系幼子的身份,他马谡绝对是够硬的。
    在成都令上面,他做的应该是不错的,所以在外征战的刘玄德也愿意给他试一试另一个方式,那就是看看去越嶲郡当郡守,看看马谡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份儿本事。
    结果就不用说了,高定元,南中八大家族,焦璜为守将,若是张翼德,关云长这种人物去了,还能靠着手中的大刀长矛,将越嶲郡的权利给他夺回来,可是马谡没有啊。
    没有足够的人手,甚至都可以说没有人手的马谡,最后换来的自然是无能为力,而且很有可能,马谡在回到成都的时候,是被轰出来的。
    至于这一点虽然史书之中没有明确记载,但是却有其他方面的记录。
    刘玄德说了马谡一大堆不靠谱的话,但是诸葛亮还认为不是这样,让马谡担任参军,时常接见一起谈论军事谋略,从白天直到黑夜。
    《资治通鉴·卷七十一》:初,越巂太守马谡才器过人,好论军计,诸葛亮深加器异。汉昭烈临终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犹谓不然,以谡为参军,每引见谈论,自昼达夜。
    这里面看着就是诸葛亮和刘玄德的意见不一样,但是其注意他的官职是什么。
    以谡为参军,这句话才是真正的重点,参军乃是丞相府的参军,但是马谡在成为参军之前,他的官职是什么,无论是《三国志》还是司马光的那《资治通鉴》都说了,乃是越嶲郡手。
    龚禄在担任越嶲郡守之前已经是两千石的高官了,而做了越嶲郡守的马谡,他就算是再如何,也不能直接被扔到了丞相府之中,当一个参军之职,除非是他马谡非但不是越嶲郡守了,甚至什么都不是了这才有可能。
    想一想和他有同样经历的那个人,益州太守张大人,还没有到自己的益州郡,就直接被雍闿送到江东了。
    好不容易回来了之后,也是回不到益州郡了,脸也丢的差不多干净了,所以才直接进入了丞相府之中,而这么算下来,马谡的经历应该和他是差不多的。
    在越嶲郡将脸面丢的差不多了,然后被越嶲郡的人给扔了回来,或许是他运气好,虽然丢了面子但是保住了性命,而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的原因,刘玄德才会说出那种话来。)
    ....言归正传....
    焦家的余孽们听到了那位太守的时候,也是有些沉默,当初欺辱那位太守大人的时候,他们也有着不少的参与,其他的不说,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就对那个家伙说过很过分的话语。
    不过说归说,这个时候,若是承认了,那就是真傻子了。
    “当初的事情的确是我等做的不对,但是至少那位小先生活下来,不是么!”马谡现在还活着,应该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了,“就算那位小先生不再了,那也和我等没有关系,阴差阳错的,我能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那老人一直在努力的说着,希望自己的话能够让面前的这个家伙放他们一马,此时他们虽然还有着些许青壮,但是他们的老弱妇孺更加的多,他们若是真的和这群人冲突起来,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事。
    韩龙看着已经几乎于算是哀求的老人,只是不停的冷笑着。
    “你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不过若是讲道理你们就不应该活着,若是想要和你们讲道理,某家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呢!”
    韩龙的话让焦家众人的脸色再次大变,他们不担心那些蜀汉的朝廷官员,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这种不将规矩的家伙,这群人杀人是不问理由的,想杀了就是这么简单!
    “大人....”那老人还想要再多说什么,但是被人直接给打断了,打断他的就是他身边的一个青壮。
    “要杀便杀,要刮便刮,你在这里折磨我等,又是什么意思!”那年轻人似乎是说出来了很多人的心声,让众多焦家的族人都是满脸的不服不忿之色。
    “这可是你说的!”韩龙听完之后就是直接将腰间的短刀拔出来,要先杀鸡儆猴,不过他还没有动手,那人就又说话了。
    “大人到现在位置都没有杀了我等,想来是想要让我等做些什么事情,既然如此,不如我等好生谈谈?”
    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也是韩龙停下动作的原因。
    不得不说世家之子虽然很多时候,他们没有那些百姓们质朴,但是换句话说,他们的能力要比百姓们强上太多了。
    这一句话就能直接将所有的劣势扳回去,也告诉了双方,大家都不是傻子,想要什么,大家可以说一说,没有必要弄成这个样子。
    韩龙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只是不停的冷笑,“将大部分的孩子和女人留下,你们去当一次诱饵,就可以了!”
    “好!”
    那个年轻人甚至都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就同意了下来,将女人和孩子当成把柄这种事情他也是答应的没有半分犹豫。
    看到这么果决的年轻人,韩龙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招了招手,就让人将他们带走了。
    女人和孩子分开,若是有女人自愿当诱饵的话,那么他们的孩子就必须留下,这种情况下,才能够保证这群诱饵会真的给自己做事。
    而他们被带走之后,自然有人会告诉他们应该干什么,也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怎么做,一切都在慢慢的按照计划前行。
    鄂焕再一次的失踪了,他说的话就是,那只饿虎若是不找到,他是不会放弃的。
    鄂焕犯起倔强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劝得动的,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任凭他去了,便是高定元知道之后也不过就是抱怨了几句。
    同时加强了防范,这种时候,他不想出意外,他已经将鄂焕的兵权剥夺了,所以对于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家伙,其实不在城中,也不全都是坏事。
    而高定不知道的是,鄂焕并不没有想要算计他的打算,他的算计之中从来就不是他高定元这么一个叟人之王。
    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叟人,若是直接在这里和高定元打杀起来,恐怕对于他也好,对于岚山部落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高定元动不得,并不代表别人他鄂焕动不得,此时的鄂焕就是朝着某一个方向前去,若是高定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家伙阻拦下来的。
    因为这个方向是雍闿来到这里的方向,再看看鄂焕这个怒火冲天的模样,他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在这越嶲郡的特产之中,其实有一样东西是成都朝廷最想要的,那就是战马!
    天下战马最出名的就是中原那边的,辽东战马,并州战马,乃至凉州战马,他们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本事,各自有着各自的优势。
    不过益州也有战马,而这战马出自的就是南中之地,这也是意见很神奇的事情。
    川马和北方的战马不一样,并州战马是标准的草原战马,体型不大,身材矮小,但是它们却身躯结实,四肢结实有力,并且不畏严寒,能在恶劣环境里存活的更久,只要经过了训练,那就能够在战场之中不惊不咋,骁勇善战,历来是将领的首选。
    还有辽东战马,身材高大,冲刺速度最快,骑兵多选用辽东战马。
    和他们相比,川马十分的神奇,川马已经不能说是身材高大还是一般了,它们的身体比较短小,但能负重爬山,战马爬山,还很快!
    此时鄂焕胯下就是一匹川马,说实话,他的这个身形配上这么一匹战马,实在是有些难看了。
    不过难看归难看,此时翻山越岭的,有这战马代步,也是停不容易的了,至于难看这种事情,鄂焕只能说,都是大老爷们,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事情。
    当鄂焕和韩龙等人会和的时候,都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便是那郡守府之中的高定元都忍不住让人去寻找寻找鄂焕了,虽然他之前一走就是三五天也是常事,但是现在不同了,焉能这么放肆。
    此时鄂焕可不管那高定元心中是怎么想的,又是想要怎么做的,此时的鄂焕,只是和韩龙一起,看着不远处的那群正在慢慢前行的诱饵们。
    “你确定他们可以么?”鄂焕对于这个计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只是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不靠谱,靠着这么一群余孽,怎么可能让刘胄主动放弃自己的职责!
    “若是刘胄那厮真的和你说的一样,那么的目光短浅贪财好色的话,恐怕他就逃不了这个诱饵的!”
    鄂焕看着言之凿凿的韩龙,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
    而此时作为诱饵的就是那些焦璜死后,所留下来的焦家的余孽们,此时他们只能是互相搀扶着,然后在山路之中走着,他们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只不过对于这件事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们当然可以跑,但是他们之所以这么困难仍然艰难的活着,就是因为他们要给自己,要给自己的家族留下一个希望罢了e
    现在这个希望被那群人握在了手里,所以他们只能按照他们的想法行事。
    “前面就要到了,过了这个转弯,就能看到那群人了!”其中一个青壮对着身边的族人们轻声说道,他已经看到了远处的信号,那是告诉他们对方也要出现了。
    “准备好吧,老人们去后面,跑的时候,你们跑的慢!”其中为首的青壮看了看一群老家伙,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能够让一个人多活下来也是好的。
    其他人虽然脸色有些冷哼,但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都是自己家族之中的长辈,让他们先跑,自己为他们抵挡一阵,那是理所应当的。
    “不用了!”但是年轻人没有反对,那些已经感觉有些走不动的老人们却是不同意了,“山路太窄,若是让我等先走,你们务必要被堵住,为了你们好,也为了家族好,一会儿我等会直接冲过去,你们,跑!”
    这个老人赫然就是这段时间不断被鄙视的那个老人,只因为当初在他们被围住的时候,这个老人不断的哀求着那些人放过自己,结果却是将颜面丢光了不说,还是靠着另一个年轻人才让他们逃过那一劫难。
    看着这个老人淡然的说出这种话来,众多焦家的子弟都是有些惊讶,在他们看来,这种话不是他这个贪生怕死的老人能够说出来的,俗话说,人越老,事儿越妖,他不应该是贪生怕死,巴不得第一个逃出去么。
    而且这个老家伙,从焦璜大哥死的时候开始,就一力主张逃跑,逃跑,再逃跑!
    而现在,这个仿佛逃了好久的家伙,今日居然要告诉自己,他不逃了,他要主动送死,这不由的让他们感觉到可笑。
    这个家伙的子孙儿女都已经死了,他怎么想的能够想开了?
    不过这些问题他们都来不及问了,因为他们和护送雍闿的队伍成功 会面了,相隔不远,但是双方恰好能够看到对方。
    焦家之人一直都是这越嶲郡的通缉之人,更是高定元下令通缉之人,为了能够抓到这群家伙,高定元开出来的价格可是相当不少的。
    如今正在和李球承那个家伙争权夺利的刘胄,突然看到了这群家伙,只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天降惊喜啊。
    刘胄果然和韩龙想的一样,此时看着四周不像是有危险的模样,更是不会往深处琢磨,看着焦家的余孽竟然想要逃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带着人马冲了过去。
    而此时焦家的队伍之中,老人也顾不上多说什么,直接一把将身边的年轻人手中的兵器夺了过来,然后之留下了一句,“赶紧滚!”
    说完之后,这个被人嘲笑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就冲了上去,而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个从年轻人手中夺走兵器的老人,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是头发花白花白的,没有一个不是已经年过半百的。
    “走!”为首的年轻人,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也是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开始大吼一声,作出了和当初那个自己看不起的老人一模一样的选择,将同伴抛弃,带着剩下的人逃跑。
    这一刻,当他看着自己身边一起逃跑的族人,看着这一张张年轻的脸庞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明白那个人的意思了,并不是他如何,而是他和自己是一样的,或者说,自己现在和当初的他,是一样的。
    本来还有不少怀疑的刘胄,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就更加的惊喜了,这种场景,这种壮士断腕,那就是确定这群家伙是走投无路了,想到了这里的刘胄,只说了一句话,“雍闿将军暂且等等,某家去拿下一个大功劳去!”
    说完之后,他再次招呼一声,护卫着雍闿的人再次减少了大半之多,直接就跟着刘胄就冲了出去,朝着那焦家的一群老家伙们冲杀了出去,在他们看来,这群老家伙,出现在这里,那就是来给自己添乱找死的。
    “杀!”
    “杀!”
    曹孟德曾经说过一句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此时这群焦家的老家伙们,是不是伏枥的老骥不知道,他们也没有千里的志向,他们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拦住面前的这群人。
    焦家的年轻人说的不错,一点都不错,他们这群老家伙明明已经无依无靠了,明明已经没有了后代了,可是他们仍然比所有人都在乎性命,他们的确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焦家的危险,然后豁出了性命的逃跑。
    没有人比这群老家伙更加清楚南中的规矩,若是让他们得了势力,恐怕那些叟人也不会好。
    所以这群老家伙们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家族什么忙,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他们的经验很丰富,他们的脸面可以不要,他们的底线也可以没有,如果能够让家族延续下去,他们这些都可以做到。
    这应该是他们可以为这群还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的年轻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而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年轻人有了更好的领袖,那么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不给这群年轻的家伙,再继续拖后腿了。
    “杀!”两方人马终于绞杀在了一起,然后互相之间的厮杀在十分不对等的情况下,十分快捷的就消失了。
    这并不意外,一群都不知道多大岁数的家伙,哪里能够挡得住刘胄他们这么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
    当刘胄等人放下战刀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了,那些老家伙没有给刘胄造成任何的困扰,直接被他杀了个精光不说,便是时间都没有拖延多久。
    看着现在不远处仍然在逃跑的焦家的族人,只是露出了一个冷笑,然后嗤笑了一声之后,直接大吼了一声。
    “冲过去,将这群家伙的脑袋,砍下来!”此时在刘胄的眼睛之中,他们哪里是什么逃跑的焦家族人,在刘胄的眼中,这群家伙就是一群逃跑的战功啊。
    而冲杀出去的刘胄人让这群人跑的就更加的快了,同时两方人马也慢慢的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雍闿的身边。
    在马车之中喝的已经有些醉醺醺的雍闿看着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拿战功”的刘胄,还有身边这不过区区二三十人,心中也是有些不知道是何等滋味起来。
    此时他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来到越嶲郡了,他还记得自己上一次出现在越嶲郡,那简直就是耀武扬威,此时再次出现,却又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丢人显眼。
    并不是他雍闿不行了,而是他现在已经彻底的成为了傀儡。
    这种事情很神奇吧,当初声名赫赫,一手将南中之乱掀起来的雍闿,此时却是变成了一个傀儡一样。
    而让他这般凄惨的就是当初支持他的家族,以及家族背后的南中八大家族联盟。
    此时他其实有些同情那些被追杀的焦家余孽,都是南中八大家族之一,现在的他们,或许就是未来的自己。
    南中八大家族当初将焦璜推出来,让他掌控越嶲郡,让他将高定元压下来,让他将越嶲郡握在手里,让越嶲郡还是越嶲郡,还是南中四郡之中的越嶲郡。
    焦璜做的不好么,若是没有雍闿的事情,他焦璜不会被高定元趁虚而入的,所以说焦璜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家伙。
    可是就这么一个家伙,最后却是尸首分离了不说,最重要的是他的家族也都被打杀的差不多了,死去的族人更是不知凡几之多。
    而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因为南中八大家族在某个时候,突然决定放弃了焦璜而和已经再次崛起的高定元合作。
    焦家就算被覆灭了也没有关系,本来焦家就是后起之秀,他们崛起的时间太短了,相比较于这么一个家伙,还不如找一个时间短一些的家族成为自己的伙伴。
    所以,死去的焦璜和活着的高定元,这件事情怎么选择,对于南中八大家族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选择起来也一丁点都不会感觉到困难。
    可是现在的雍闿却感觉自己或许是选择错了,他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的焦璜又是多么的相似,而且这种相似又是多么的让他感觉到可惜。
    若是按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了。
    他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完全是因为他现在还有价值,他的价值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在南中坚持不住的时候,被他身后的南中八大家族直接将脑袋砍下来送到蜀汉大军的面前。
    他本以为自己投靠江东,能够让蜀汉投鼠忌器,也能够让自己在最后的时刻,找到一条退路。
    他没有想到,江东和蜀汉毫不犹豫的就结盟了,而他这个可怜兮兮的家伙,就这么被抛弃了,雍闿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难受来形容了,那就是悲伤逆流成河了。
    “那是不是鄂焕将军!”就在雍闿自己在心中唉声叹气的时候,他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嘈杂,然后看到了一个壮汉骑在一匹矮小的川马上,十分不客气的朝着他的这个方向走来。
    “这个家伙是....”雍闿觉得鄂焕的这个名字很熟悉,他也觉得这个人好熟悉,他总觉得自己见过他,应该就是曾经来找过自己的使者。
    等到鄂焕走近了之后,那些护卫雍闿的叟人护卫已经主动的迎接了上去,作为叟人第一勇将,这个叫做鄂焕的家伙,还是威望很高的。
    “刘胄呢,不是说让这个家伙护卫雍闿么,这个家伙护卫到哪儿去了?”
    鄂焕现在和雍闿还有一段距离,他没有上来就动手,而是装作前来督查的模样,和这群叟人说这话。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群刘胄的麾下听到了这种问话之后,也都是满脸的尴尬,直接朝着鄂焕拱了拱手,轻声说道。
    “刚刚刘胄将军看到了焦璜的余孽,为了不让他们逃跑,便主动追杀了上去,相信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这话倒是没有胡说八道,不过是给刘胄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哼!”鄂焕直接冷哼了一声,“为了些许功劳,连大王的命令都忘了,真是个东西!”
    鄂焕的地位比之于刘胄也不差什么,所以有些话他说的倒也痛快,不过可是哭了这群叟人,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应和他。
    “雍闿呢!”鄂焕直接将话题扯到了雍闿的身上,“蜀汉大军即将到来,大王还等着他呢,他在这里慢慢悠悠的是想要干什么!”
    这些话说的更加的不客气,不过这次众多叟人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哈哈笑着,然后将鄂焕这个家伙领了过去,领到了雍闿马车的方向。
    一直掀着马车门帘的雍闿此时终于想到这是什么人了,自己从哪里见到过这儿家伙了。
    鄂焕,高定元麾下的猛将,曾经代表高定元出现在自己的大营之中,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当初前去那个什么岚山部落,将那个汉人活活逼死的时候,他就是在前面阻拦自己。
    想到这里,雍闿猛地一下子就将酒给清醒了过来,一下子他就明白了,这个家伙哪里是来催促的,高定元除非是疯了,否则他怎么敢将这位大爷派过来。
    “拦住他,这厮不是来迎接的,这厮是要杀了某家的!”雍闿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了,直接就是一声大吼,然后直接就要调转马车的方向,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可惜山道狭窄,掉头也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并且此时的鄂焕已经冲了过来了。
    当雍闿那大吼之声出现的时候,鄂焕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趁着他身边的这群叟人护卫被刚刚雍闿那句话震得惶然无措的时候,赶紧大步冲杀了过去。
    这一下子倒是让众多叟人回过神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知道,刚刚那个家伙似乎是说对了,这为猛将哪里是来接应的,这就是要来杀人的。
    “拦住他!”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大吼,众多叟人紧随其后,朝着鄂焕追了过去,而此时雍闿仅剩下的两名护卫也冲了过来,想要给雍闿掉转马车拖出更多的时间来。
    不过鄂焕对于这种事情浑然不怕,他只是不顾一切的朝着马车上面那个家伙冲杀了过去,此时的鄂焕已经知道了,能够做到这一切,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的,若是自己不好好抓住的话,恐怕会遭受天谴的。
    鄂焕的冲杀让雍闿更家的着急了起来,同时鄂焕也终于和他唯二的护卫交上了手,同时也让雍闿第一次见到了鄂焕的勇武。
    他一直都听过,鄂焕被称之为叟人怪物,叟人第一高手等等等等。
    但是他从来不相信这种话,不是说不相信这个家伙是什么叟人第一高手,他只是完全不相信,这个家伙是什么所谓的怪物,在雍闿看来,叟人这种种族,不过就是夜郎自大罢了。
    可是今天这个家伙真的算是看了眼界了。
    雍闿的两个护卫跟随了自己很多年了,勇武更是不用说,自己能够将性命托付给他们足矣说明很多事情了,所以这也代表着他们的实力很好。
    可是就这么两个被雍闿无比信任的家伙,却是再和鄂焕交手的那一刻,就被鄂焕轻松的给击杀了。
    方天画戟直接从他们两个人的脖子上穿了过去,然后鲜血飞洒的时候,两个勇猛的汉子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而他们两个的死,却是没有阻拦住鄂焕哪怕一个呼吸间,此时的鄂焕距离正在努力调转马头的雍闿,只有几步之遥了。
    鄂焕的勇猛让雍闿大吃一惊,同时他看着冲杀过来的雍闿也知道自己若是再这般的话,恐怕马车没有转过去,自己的脑袋就要没有了,所以他直接放弃了马车,要靠着双腿逃跑。
    雍闿的想法倒是很好,只可惜他的想法却是没有成为现实。
    “噗嗤~”一声轻响,刚刚才跳下马车的雍闿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阵刺痛,然后低头就看到了一柄血淋淋的戟尖从自己的胸口穿了出来,他想要回头看看那个家伙是谁怎么出现的,但是他却是怎么使劲儿自己的脖子也动不了了。
    雍闿死了,就在这群叟人护卫的眼皮子下面被杀了,然后鄂焕直接用方天画戟挑着雍闿的尸体,按照原路走了回去,骑上了自己的川马。
    所有叟人护卫看着鄂焕离开,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废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雍闿被鄂焕杀了!”
    “快去告诉大王,鄂焕造反了!”
    “告诉益州郡的人,雍闿被杀了!”
    没有了刘胄压制,这群慌乱的叟人直接选择了最蠢的办法,将这件事直接传了出去,而且益州郡,越嶲郡,汉人,叟人,全都会知道。
    当刘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还一手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带着麾下追击那些已经有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焦家余孽呢。
    此时的刘胄只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手里的大姑娘也没有了任何的诱惑力,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该怎么和高定元说这件事,才不会让高定元直接弄死自己。
    “别追了,别追了!”看着还要继续追击的下属,刘胄直接一脚将身边的士卒踹出去,“带着东西,跑,赶紧的跑!”
    蜀汉大军即将来到,刘胄突然觉得,让蜀汉大军将自家大王给弄死,那也是极好的!
    此时的犍为郡武阳县之中,犍为郡守王士,也是当初关羽大营之中主簿王甫的哥哥正在做着准备,他已经收到了命令,他即将随着大军,奔赴南中担任益州郡的郡守。
    而这个时候,下人突然来报。
    “大人,门外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是来送礼的,他说他叫李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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