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由小生做东,今晚花多少银子都算在小生身上如何?”

    苏子墨目光如炬,瞧出郝公子的意图,微感失望,亏她一直以为郝公子是翩翩君子,却原来也只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而已,不但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如此看低她,把她当什么人了?

    钟鸣难得有机会跟苏子墨独处加深感情,偏半路杀出个什么“好公子”,听口吻还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真是讨厌至极,皮笑肉不笑道:“哟,听公子的口气不小,你当真要帮苏小姐付了这喝花酒的银子?”

    郝公子还没说话,苏子墨先道:“郝公子是府尹的公子,别说这点银子,就是把这画舫买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郝公子先是一脸得意的哈哈大笑,跟着故作谦逊连声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钟鸣装作大松一口气的样子道:“那我就放心了,害得我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就怕苏小姐付不起包我的银子。”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把算盘,噼噼啪啪拨打起来,嘴里还念叨,“喝酒五十两,摸手五十两,摸脚一百两,摸胸两百两,亲嘴三百两,睡觉五百两,一共是一千两百两,算了,反正刚才老娘也爽到了,就抹去零头,一千两,老娘出台概不赊账,我要现银。”说着把手朝郝公子一伸。

    郝公子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倒不是心疼一千两银子,而是被钟鸣列出的摸手摸胸的“账单”吓到了。

    苏子墨又好气又好笑,这钟鸣真是越说越荒诞,什么摸手摸胸,明明是她被钟鸣占了便宜。

    钟鸣见郝公子站着没动,一惊一乍道:“怎么,公子是想赖账,还是没带够银子?”

    郝公子打着哈哈道:“银子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求救似的看着苏子墨,想让她证实钟鸣的话里真假。

    苏子墨气他的不怀好意,便淡淡道:“我跟公子不过数面之缘,怎能让公子破费。”

    钟鸣立即将手伸到苏子墨跟前,一副急巴巴要银子的市侩模样。

    郝公子忙挡在苏子墨跟前,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也没数,放在钟鸣手上,道:“小爷说话算话,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只有能哄得苏小姐开心,爷照给不误。”

    钟鸣啧啧两声,终于见到一个比她更败家的人了,看来郝公子的府尹爹必是贪官无疑,否则哪来这些钱让他儿子挥霍。

    郝公子突然又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道:“我可以再给你一两千,条件是你离开这里,我想和苏小姐单独说说话。”

    谁听不出言下之意,苏子墨不由的蹙眉。

    钟鸣看也没看就推开郝公子拿银票的手,道:“郝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奴家也是,奴家答应陪苏小姐一整晚便陪她一整晚,少一炷香都不能,你放心,奴家是个训练有素之人,不该听的绝不入耳。”说着扶着苏子墨坐下,自己则歪靠在她身上,用只有苏子墨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他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瞧我不撕了他!”

    苏子墨故意冷下脸道:“鸣儿你真是胡闹,谁让你骗他银子来着,还不快还给郝公子。”

    钟鸣道:“他该!谁让他想打你主意,这不过是对他的一点惩罚。”

    苏子墨无奈摇头,便随她去了。

    郝公子原想用银子将钟鸣打发走,怎奈钟鸣不吃这一套,再看钟苏二人,一个气质如兰,一个美若天仙,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便想将她们都灌醉了,左拥右抱也不错,当即吩咐船娘上酒上菜,他要和两位姑娘不醉不归。

    钟鸣乘郝公子出船舱的空,从袖口里拿出一包药,道:“幸亏让知画多准备一包以防不备,没想到竟用上了。”

    苏子墨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当真只是以防不备?”

    钟鸣忙道:“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苏子墨“哼”了一声。

    钟鸣频擦额头冷汗。

    “墨姐姐,你先出去一下。”钟鸣道。

    苏子墨看着中了迷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郝公子,问钟鸣:“你想做什么?”

    钟鸣笑道:“把他的衣服剥光扔进河里,让他明日光腚见人,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得罪姑奶奶。”

    苏子墨:“……”见钟鸣已动上手,忙道,“你个姑娘怎能跟男子赤膊相见,我看还是算了。”

    钟鸣只顾苏子墨倒是把自己忘了,想将船娘喊来帮忙,又恐节外生枝,便作了罢,道:”这次便饶过你,再敢打我姐的主意,可就没这么便宜的事了!"两人索性等到天亮,才大摇大摆的离开,家中还有一出好戏正等着她们。

    第五十七章 贤妻

    日上三竿,宋府的大门却紧闭着,透着一丝不寻常,钟鸣和苏子墨来到后门,钟鸣上前先敲两下,再敲三下,门开了,知画和清儿已在那等候她们多时。

    钟鸣问:“事情顺利吗?”

    知画笑道:“跟小姐预料的半点不差。”

    清儿则对苏子墨道:“老爷昨晚爷发了好大一通火,好不吓人!”

    “我爹现在人呢?”苏子墨问。

    清儿道:“在小姐房中,已经等小姐一夜了。”

    免不了回去一番解释,苏子墨无奈的看了钟鸣一眼,她还是头一回对她爹说谎。

    钟鸣插嘴问道:“我表哥呢?”

    清儿竟“噗嗤”一声掩口直笑。

    钟鸣见她笑个不停,只好疑惑的看向知画。

    知画“咯咯”笑了几声,道:“小姐你定猜不到!”

    钟鸣不以为然道:“故作神秘,”想了想又道,“是不是被老夫人关在柴房?”

    知画立即惊讶道:“小姐如何知道?”

    钟鸣心想,前世只要表哥一犯错,老夫人都会将他关柴房作为惩罚,有何稀奇?却没有说出来。

    清儿终于笑够了,接道:“关柴房也就罢了,姑爷和那窑姐儿被捉奸时一.丝不挂,侯爷一气之下,令人连着棉被将他二人捆在一起,让人抬了回来,那样子真是笑死个人了。”

    钟鸣终于有了兴趣,“哦?这倒好玩,赶紧带我去瞧瞧。”她最想看到表哥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怂恿苏子墨一同前往。

    苏子墨光想到那画面就觉难堪,哪里肯去,径直回房找她爹。

    钟鸣撅着嘴道:“你不去我去。”带着知画来到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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