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都办妥了,可是如今他被关着,就也没想办法派人去问,免得横生枝节。每日就只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有人送饭他就吃;有人来给他试吉服,他就配合的试穿,觉得哪儿不好看还会提出来叫人快些去改,到真有些即将成婚的意思。

    等到了夜里,难以成眠的时候,他就会将秦歌给他的玉佩拿出来看。

    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上头的花纹和他小时候失手打碎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他记得那是刚与秦歌好在一处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无意间在他房中发现了一对翡翠酒杯。

    他向来喜爱这些玉、翡翠等物,又见这对酒杯成色极好,便拿在手中看了看,说:“这么好的酒杯,怎么只在一旁当摆设?”。

    正在一旁作画的秦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左不过是个盛酒用的,你要是喜欢就拿出来用。”

    祁云见他似乎不太在意,便将那对杯子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一边看一边说:“你这对杯子成色不错,多拿出来用一用才会显得更加光泽。”

    “你很喜欢翡翠?”秦歌问着,头却是连抬都没抬。

    “我自小就喜欢这类东西。但要说最喜欢的,还得说玉。”祁云也不管他,只自说自的,“我小的时候有块羊脂白玉玉佩,是我娘给我的。我喜欢的紧,所以日日带在身上,没事的时候也会拿起来摸一摸。只可惜后来有一次不慎将它打碎了,为了这事我难过了大半年。”

    秦歌听他话中透漏着些许遗憾,便抬起头来,见他正坐在桌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发呆,心中不由一动。于是放下手中的笔,朝着他道:“你过来。”

    祁云听了,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不急不忙的朝他过去,只见那人案上的画,画的正是他举着酒杯看的入神的样子。

    他看着那画不禁有些怔愣,自己坐在那看酒杯,也才这几句话的功夫,这秦歌竟是这么快就画了出来,还画的这般好,倒真是没辜负城中人传说他丹青画的极好了。

    只见秦歌将那张画掀到一边,重新放了这纸,朝他说道:“那玉佩什么样子,你画画看。”

    祁云听了撇撇嘴:“别说我画不出来,就算我画出来,你还能给我寻个一模一样的来不成?”

    秦歌看着他不屑的表情,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是冷着一张脸,言简意赅的说:“你画画看。”

    见他如此,祁云便也只好拿笔蘸墨,依着自己的记忆在纸上画起来。只是他画功实在太过差劲,虽说他脑子里清晰的记着那玉佩的纹路样式,可落在笔上,却是画出来叫人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只才画了一半就将笔扔了,说道:“我画不出来,你要是能耐,就我说你画。”

    说罢,便像是等着秦歌出丑一般,抱臂环胸的睨眼看他。

    秦歌见他这副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可爱。片刻,他才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将笔又拿起来。

    随后,二人便一个说一个画,两个人还不时的指着画中的玉佩说着细节。依着祁云的记忆和秦歌的画技,最终画出来的样子倒也真的和当初那枚玉佩相差无几。

    也是至此,祁云才算是对向来性子有些淡薄无趣的秦歌有些欣赏起来。

    如今,祁云拿着这枚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玉佩来,心中不禁感慨。原来画这玉佩的小样时,他本就没太放在心上,也从未认为秦歌真的会找人去按照样子去找或是订做。

    如今时隔这么久,秦歌竟将这玉弄了来给他,倒也真难为他一直记得。

    想着,脸上就不觉有了笑意。直至深夜,他才握着玉佩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23章 二十三.逃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就在大婚之日两天前的一个晚上,秦歌才终于来了消息。

    同先前一样,消息是秦阳送到了祁雪了那里,祁雪再借着送晚饭的机会送进来的。

    这次他送来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个字条,上头只写着一行字:明日子时,窄巷,不见不散。

    祁云看着字条,又看了看一边的祁雪,不禁挑眉说道:“这上面的字你看了?”

    祁雪被她问的有些窘迫,这么一张字条从门缝塞进来,她怎么可能不去看上头的字。于是只得将心中的疑虑问出来道:“二哥可是要走……”

    “是,明天夜里就走。”祁云直言,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便说,“你要是想去告密就只管去,左不过我不找你麻烦就是了。”

    这话说的祁雪脸色一僵,过了一会,她才抬头说道:“我不会告密的。”

    祁云看着她被自己说的低了头,心中虽无怜惜之情,却也明白自己有些断章取义了。若是祁雪真的打算去告密,何必还拿着这字条来给自己看呢。

    他瞧着眼前的祁雪,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复杂。她和祁风一样,明明自己总是和他们对着干,可是他们却总是做出这些让他无法理解的事。

    见他发呆,祁雪不禁越发的窘迫。面对他的质疑,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转过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祁云如往常一般在屋中待着,直到太阳快落山,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他将一应细软收拾好,想着这个祁雪果然是没有告发自己的打算。不过也好,这样反倒不会节外生枝,再出什么变故。

    很快,天色就渐渐的黑了下来。不知是何缘故,这日的晚饭送的有些晚。祁云正等的□□,就听见外头的的一个小厮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听见雀儿说,二小姐在厨房吃坏了肚子,眼下厨房的都等着挨罚呢。主子的饭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来,我看咱们啊,今天八成是要挨饿了。”

    正说着,就又听祁雪的声音从屋子外头传来:“二小姐傍晚在大厨房吃坏了肚子,腹痛不止,这会父亲已经着人去请了大夫。那几个厨房的婆子也都在等着发落呢,这会怕是没人顾得上给你们准备饭食。方才我叫手下的丫鬟做了些饭菜,已经叫人给各院送去了,我看还有剩下的,就叫莺儿给你们端了来,你们先吃着垫垫肚子,不然晚上也没力气在这值夜。”

    说罢,便叫身后的莺儿将手中的食盒递过来。

    那两个守门的小厮听了,忙感恩戴德的说了一大堆的好话,这才将食盒接过来。

    祁雪见他二人就在石阶上将食盒的盖子掀了,想必也是饿得紧了,于是便也没多说什么,只又拿着手中的那份饭菜推门进了屋。

    见她进来,祁云连随手扔在床上的包袱也未遮掩,就朝着她道:“祁雨那丫头怎么回事?”

    祁雪看了看他没说话,只把手中的食盒在一边的桌上放了。

    见她不说,祁云也就不自找没趣,他眼下饿得紧,也顾不上是谁来给他送饭,只一把掀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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