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像坚硬的钻头击穿了南极冻土,从深不见底的钻井离泄露出最隐蔽埋藏的残破热望。
    她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摸起来过去轻浮,还带着泪痕的脸颊过动人,倚在自己手臂里的腰肢过于纤细,没有一样像是真的。
    是假的,这是庄生晓梦的极乐世界。
    粗鲁地让嘴唇相贴的动作间,牙关的碰撞让颅骨都有了震动的回响,刮伤了脆弱的口腔内膜。
    米杉哼出小狗被踩到时候的吃痛声。傅皓霖听不见了,本能带来的冲动驱使他近乎残暴地大口吮吸不知所措的软滑舌尖,直到血腥味缓缓扩散开。
    整个宇宙变成了只有两人所在沙发角落大小,浓郁情绪激发出费洛蒙无处扩散,把她的痛觉麻痹,心甘情愿地任由身上人的贪婪侵蚀。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重新获得的自由让她大口吸进已经缺乏的氧气。  氧气带来的短暂清明,让她看见了傅皓霖红着眼眶凝望着自己的样子。
    像是比赛一样,两个人飞快地撕扯掉遮盖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布料。
    半球在女生窄窄的身上似乎显得过分饱满,却可以被单手完全包裹。用力揉捏中软滑的肉从指缝间流出。被自己污蔑成内陷的乳头在掌心的发热摩擦里变得坚硬突出。
    绷紧的平坦小腹紧贴着淌出水的柱体,分明皮肤是柔软的,可却让他涨痛的难以忍受。
    手刚舍得移下到小腹,就看见大片发红的指印留在牛奶布丁一样白腻的乳肉上。
    可傅皓霖此时并不想为刚才的粗鲁感到抱歉,每一点粗暴的痕迹都让他更无所顾忌地,用上牙齿刮擦擦那两颗看上去甜美的小樱桃。
    “唔...唔霖霖,停...不要咬了...我难受。”抓心挠肝的麻痒和疼痛让手指甲在男生的背上扣出一个个半圆形印记。
    两瓣浑圆的臀肉难耐地扭动着,连带两条没有许多杀伤力的腿一起挣扎踢打身上丝毫不动的人。
    “啪。”响亮且清脆的巴掌声响在一边臀部,“不许乱动。”
    本已经渴望抚摸的下身没得到关注,可火辣的刺痛让穴口涌上来一股暖意。
    “霖霖...米杉有些畏惧地看着那个在自己上身疯狂啃咬的人,试图胡乱地向下伸手,去抚慰涨大得狰狞的阴茎。
    “手也不能乱动。”傅皓霖厉声喝到,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单手扣住。
    米杉...也会喜欢我吗?这一切美好的像虚幻。所以虚幻里,没有必要像平时一样,隐忍地克制的自己,痛苦地藏匿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疯狂。
    想要自私地想要吞掉米杉每一寸让人失去理智的身体部位,残存的意念让他克制牙关即将咬出血的力度。
    米杉的阴户是一片去完了毛发的白皙。无需努力回想,第一次见到那片带着媚色的毛发,带给他的逃不脱念想依旧历历在目。
    这片光洁的皮肤令人恼怒,两瓣过于幼嫩的花唇没有一点成熟的意味,这不是米杉全部的样子。
    都是这愚蠢的谎言惹的祸,大口嗅入那里隐约传来的蛊惑气味,泄愤一样,包裹着全部含入口中。
    最脆弱的部位被口腔里的牙齿莽撞碰到,让人无力挣扎的快感里,时不时疼的打颤,可埋在下身的头颅怎么也推不开。
    下身传来啧啧有声地搅动塞满在耳道里,让人面红耳赤的舔弄声不该属于他。在充满侵略性的进攻里,米杉像是第一次认识傅皓霖。
    米杉觉得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会把自己耐心地抱在怀里哄的傅皓霖似乎披上了一层残暴的外皮,让他像雄狮一样撕咬着护卫自己的领地。
    可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过于真实。那个就算欲望高涨到全身冒汗,都会温柔又缓慢做足前戏的人,或许只是本质冷酷又暴戾的傅皓霖一副文质彬彬的伪装。
    柳絮一样杂乱的雪花砸向落地窗。室外是令万物萧索的干冷北风,可身周湿热到能凝出水珠。
    快感夹带出的无助呻吟,带了胆怯的哭腔。米杉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在刚刚的崩溃里流干,却还是再次连着串掉下泪珠。
    穴口溢出清液,舔入口中,让神智里的火略微平息。杉杉好多水,眼睛容易淌水,下面也容易淌水。眼泪是咸的,下面是甜的。
    但不管是哪里的水,都是我的。让泪痕还没有来得及凝结,就被吻掉。
    好害怕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梦境里的想象。可又怎么样,才是真的呢?
    想让米杉,也是我的,想知道的更真切一点。傅皓霖急迫地捧住那个小小的,有浅浅美人沟的下巴质问。“杉杉,你对我也有感觉的,对不对?”
    米杉湿润的眼眶只是盯着自己,嘴唇微微嗫嚅着,没有一点声音。
    他没法经受又一次的打击,急切里带了低微的恳求,“杉杉,那对我有一点点,和对朋友不一样的感觉,对不对?”
    傅皓霖的双眼已经通红,米杉离的太近,能被红色里卷携的热度灼伤。可让她陌生的滚烫热度里,米杉能感觉全身的血液集中泵向了心脏。
    没关系,不管是平时温柔的霖霖,还是现在有些疯狂的霖霖,都让人心跳加速。
    “喜欢。”
    “我也喜欢你的。”
    米杉想去贴住那两瓣唇,好让它们不颤抖的那么厉害。可下一刻,脸就被他滴下来滚烫的泪珠打湿。
    在带着咸味的唇齿交缠里,她听见那个放套的抽屉被拉开。
    拉上打开方盒子的手,“我没停药,不用带。”
    捂住迟疑着想要说什么嘴,“霖霖,想你进去。“
    软声撒娇,”霖霖,想和你肉贴着肉,想你射在我里面。”
    傅皓霖看着身下那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她还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令人产生恶念的语言。
    但今晚的疯狂已经决堤,他坚持不下去米杉最喜欢的那副温柔少男的样子了。
    就这么放纵一次,他告诉自己。
    不顾下面那张小嘴酸涩地紧紧包裹,狠硬地捅进甬道。
    这还不够,他也不想担心米杉害怕,像往常一样只是留着一截柱体在外面。
    想让阴茎全部没入让人着迷的地方,他彻底地挺身,米杉的惊叫声和傅皓霖的舒服的叹息声同时响起。
    她克制不住地哭喘着,两腿无力地夹紧,想要把那根作恶的烙铁关在门外。手在无助中抓住身下的抱枕。
    那里吸的越紧,就想把她操坏地更用力。傅皓霖毫不怜惜地把手从枕头底下抽出,凶狠地刮过g点,向腹部挺弄。
    他引着那只手去探寻阴茎戳在小腹上的位置,随着挺身动作,指尖感受得像是有生命的小小突起。“杉杉,你摸。我在你里面,你里面要我。”
    米杉被撞击地无可逃脱,只能紧紧闭上双眼,“嗯...嗯...求你你别说了...我...我不要听。”
    “你听得到。”囊袋更响亮地抽打在臀上,“杉杉,想不想我插到你最里面?”
    没胆量答话,不知道冰山平时露出的只是一角,底下还有多少隐藏的部分在水里。
    指尖把艳红的乳头捏扁,拉长,用修剪干净的指甲刺戳充血的肉粒几乎要破皮。克制不住想把那团乳肉捏入自己的骨肉里。
    米杉闭眼红着脸不说话,可她的身体替她作出了回答。没了一层橡胶薄膜的阻隔,被高潮的热流冲刷更加鲜明。
    被又一次绞紧射进去的时候,让人眩晕的快感里,傅皓霖好像攀上了岸。
    这一切都是真的,梦不会看到那条粉色细缝里流淌出的白色精液,梦里肉体和肉体的相撞也不会如此滚烫。
    米杉也喜欢我。
    浴室里,控制不住地反复亲吻米杉颤抖的睫毛,任由自己莫名其妙的分泌出的眼泪滴落和花洒的水一起滴落,低声哽咽,“杉杉,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米杉带着朦胧睡意地把头靠在那具肩上,“我也是,我也好喜欢你。”放心地完全倚着身前的胸膛。手无意地摆动间,突然碰到了什么。软的无法站直的双腿想要奋力跑走,声音都带了恐惧的颤抖,“你怎么还硬!你不射了两次了,怎么还不够?”
    硬的太不应景,傅皓霖有些尴尬地压住了自己的下体,把米杉用浴巾裹起抱回床上。“不是的,只是生理性的硬。别怕,我不做了。”
    过分剧烈而放纵的高潮让盆腔充血,腹部都发胀地疼起来。傅皓霖干燥的手心在腹部打着圈摩擦,生出来的热度勉强让胀痛稍微缓解了一些。
    可米杉改了主意。“霖霖,你是不是还有?”
    “还有什么?”
    “精液。”米杉伸手握住依然带着硬度的柱体,“你刚刚不说要操坏我,来吧。”
    傅皓霖失笑,“肚子都这么疼了,真的操坏了,我怎么办?“
    让叶穆成滚远点,让一切觊觎霖霖的人滚远点。霖霖是我一个人的。米杉含住自己以前在肩上咬出的伤疤,“我不怕痛,我要你每一滴都是我的。”
    米杉嘟着嘴赌气,“你为什么不全部都给我,我要你精尽人亡。还是...你要给别人”
    气鼓鼓的脸颊太可爱,傅皓霖忍不住又一次亲上去,“说什么傻话,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我以后的,都是你的。”
    把米杉的脸埋入自己的怀里,却克制不住地陷入那个幼稚念头。
    大楼会坍塌,汽车会相撞,火山会喷发,大地会裂开,海洋会咆哮,南北极磁场会颠倒,甚至宇宙都会坍缩重回奇点。若有再一次大爆炸形成宇宙,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但此刻,如果我能精尽人亡,如果米杉能香消玉殒,我们一同在高潮里死去,我们拥有的,将是宇宙里的狭义闪光瞬间,还有独属于米杉和我的广义美好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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