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余竞瑶疑惑不解,盯着他。他把她又拉了回来,“你哥哥的事,你不想问我吗?”

    原来是这个,她低头笑了笑,把手里的衣衫放下,拉着他的手眨着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映得清眸能滴出水似的。

    “刚得到消息那会,我还真的是想不通。陆勉今儿说你是故意为之,我倒是突然间就明白了,你确实是故意的,不过不是害他,是帮他。正如那日你所言,皇帝对我余氏有所忌惮,卸了哥哥的兵权,对他其实是一种保护,不必站在风口浪尖。而且,他没了权利,对睿王而言也就没了利用价值,在这场宫廷之争中,他可以置身事外,不必惹这些是非。你可是很少夸人的,那日提到哥哥,你说他是忠义之士,我就知道你对他非但没有敌意,许还想为己所用,蓄养谋将。”

    “好在你是我妻。”见余竞瑶分析的头头是道,沈彦钦佯做感喟,叹了一声,“不然我的想法被你如此了如指掌,我可是夜夜不能安眠了。”说罢,他笑了,蓦地抱住她,趁她不注意,一口含住了她的唇,这颗樱桃,到底还是被他尝到了。

    余竞瑶想挣又挣不开他,只得让他尝个够。缠绵许久,他越要越多,越探越深,她躲得一步步后退,最后被他逼到了墙角,贴着冰凉的墙,她无路可退。心怦怦乱跳,情绪又乱了。已经三年了,可二人对彼此的感觉还如以往,敏感得很。

    他的手又不老实起来,伸进了她的中衣里。宝儿的奶还没断,被他这么紧紧地压着,胸前的亵衣一片濡湿,他脑中的那根弦登时紧绷。动作越来越大,气息越来越重,他身子烫得让余竞瑶意识到,不能再下去了,趁他那根弦还没崩开,她咬了他一口。沈彦钦疼得嘶地一声,手撑在墙上,把她圈了住。沈彦钦气息未平,炙火未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余竞瑶赶紧从他手臂下闪了出来。

    外衫都有些透了,她浑身不自在,还得换衣服。当着他面又觉得难为情,左右不知如何是好。沈彦钦却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把她衣带解了开。“你干什么!”余竞瑶扣住了他的手,他笑着道,“帮你换衣服啊。”说着,连外衫带中衣,齐齐被他褪了下来,连颈脖的带子都被拉了开,亵衣从胸前滑落。这青天白日的,余竞瑶羞得是无处可藏,只得转身躲进了帷帐里。到底还是中了他的计,沈彦钦坏笑,也进了帷帐,刚刚被她咬的那一口,必须要讨回来……

    ……

    “王叔,他有你的账,我也有,可你若帮我指认了他,他翻不了身,你安全了,我也会把我手里的账交给你。如何?”

    珲王看着睿王手里的几叠票据,犹豫着。“我怕他会找我后账。”

    “只要他这次倒下,我就能让他再也翻不了身,这个王叔且不用担心。”睿王把票据扔在了几案上,笃定道。

    见珲王还是拿不定主意,他叹了一声,“郡主的事,王叔就咽的下这口气吗?从那开始,王叔你就再没抬起过头来吧。”

    睿王的话戳中了珲王的痛处,的确,从郡主被太子轻薄后,漫天的流言蜚语压下来,本就不受待见的珲王府更是生活在阴霾中。更苦的是沈怡君,她虽嫁了,可冯江那个混蛋,见在珲王府这讨不得半分利,整日折磨沈怡君,她疯病又犯,架不住珲王妃哭闹,珲王还是女儿接了回来,养在了漪澜院。直到现在,她还是神志不清。

    珲王想得出神,睿王绕到了他面前,悄声道,“那日我也在,同样喝酒,怎就太子喝得没了心智,这此酒非彼酒啊,郡主怎偏偏赶巧那日去了宁王府呢,王叔都没有怀疑过吗。”

    珲王自然明白这都是沈彦钦的计,只是他没有证据。“既然睿王什么都知道,为何当初不指出来?”

    睿王冷笑,“指出来?即便我说了有人信吗?这一计设得周全啊。我知道王叔恨他,如今能报这仇了,您还犹豫什么呢?”

    珲王咬了咬牙,沈彦钦他不但恨,恨都骨髓里。好歹把他养到那么大,他却恩将仇报,害了他一家。如今他已经够落魄了,再坏还能坏到哪,若是此举能成,睿王必成势,那么他也有了靠山,许还能翻个身。

    “好,我做。”

    ……

    余竞瑶整理好衣衫的时候,偏西的日头都垂到西城墙了,一片火烧云把皇城映得红彤彤的,此刻的皇城,像个羞涩的姑娘,宁静娇媚。

    在沈彦钦的眼中,只有个娇羞的妻子。从内室出来,他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她一回身,总能看到他微笑地看着自己。

    晚膳蒸了蛋羹,宝儿现在能吃些旁的了,对奶以外的吃食很感兴趣。余竞瑶抱着他,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张一张口,他就跟着张一张口,乖巧得很。眼见着小半碗蛋羹要吃进去了,见沈彦钦也不吃饭,只顾看着自己,她手一伸,把碗勺递了过去。“殿下,你要不要试试。”

    沈彦钦想到晌午宝儿抹了他一身的桑葚汁,淡淡一笑,捡起了筷子,夹了一片笋不慌不忙地吃了起来。

    就知道他不敢喂的,终于有个能制得住他的人了,余竞瑶笑着又喂了他一口,“宝儿你可要快点长啊,宝儿长大就没人敢欺负娘亲了。”

    沈彦钦看着他们觉得好笑,这哪里是母子俩,分明就是两个孩子嘛。

    “嗯,沛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沈彦钦突然问道。

    “还能怎么办,帮也帮了,陆勉不愿娶她,还能硬把她塞给他啊。”余竞瑶想到沛瑶气就不打一处来。沈彦钦嗯了一声,又道,“没想到她为了陆勉什么都不顾了。”

    余竞瑶一怔,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沈彦钦,“殿下怎么知道的?你都听到了?”

    沈彦钦笑了,“不用听也猜得到,你言语隐晦,肯定是陆勉和沛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吧,男女之间说不得的,还能有什么。”

    余竞瑶撇了撇嘴,“你厉害,什么都猜得到。不过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我知道,不然你会让陆勉就这么走了。”沈彦钦谑笑。“其实不嫁也好,守制三年,那个时候陆勉要是再反悔,情况只会更糟。”

    “是啊,有几个能像睿王那么执着的。”余竞瑶叹了一声。同样守制,睿王却给了楚幼筠一个明确的誓言,其实即便他不说,以他对她的情义,也定不会负了她的。

    最后一口喂下,宝儿已经吃完了一整碗了,好像多了点,余竞瑶让乳母抱着他出去转转。自己才拿起筷子,端起碗来。

    “让她们再给你热一热吧。”沈彦钦问道。余竞瑶摇了摇头,“不必了,还没凉。”

    沈彦钦给她夹了一块虾仁,柔声道,“你不必什么都亲力亲为,太累了,能交给下人的就不要自己做了。”

    “我是他母亲,做什么都是应该。”余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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