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那时候的老黑也不过十七八岁,守着一个夜场子,两个人臭味相投,玩的倒也开心。后来他被季理绑回了家,老黑继续混社会,在老黑打天下的那关键十年,季悠然在财力上给予了巨大的支持。

    老黑说过:“我有今天,一半都是季二少的功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这辈子只要季二少一句话,我老黑火坑都敢跳!”

    所以当年的季二少再怎么惹是生非捅娄子,都有这个铁哥们帮他善后。

    可是老黑用了三天竟然没有把方棋找到。

    季悠然恨得捏拳头都能把手掌心掐破,上一次这样愤怒,还是方棋提出分手。

    身体的焦躁,直接影响到他的伤情。痉挛,疼痛接踵而至,三天三夜没完没了的折磨,他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好脾气。还记得昨晚陆云给他打来电话,他直接吼了回去:“能不能睡你的觉,别来烦老子!”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然后电话断了。他把电话摔在床上,骂了一声“shit”!

    老黑常年过着枪林弹雨的生活,他的豪宅里佣人多,医生也多,豪宅的地下室竟然有设备齐全的手术室。

    医生给季悠然打了针,季悠然才觉得好过了一些。老黑进来的时候,他正半靠坐在床头发呆,半垂着眼眸,了无生趣。

    老黑皱了皱眉:“季二,瞧你那点出息,你他妈这辈子是欠他的吗?为了他你是不是要作死自己。”

    季悠然抬眼瞟了一眼,懒得理他,对正在帮他按摩双腿的胡天道:“你去休息吧……”胡天走到门口时,他补充道:“如果陆云打电话,别提我病了。”

    胡天道:“二爷不让说的,我一个字不说。”

    季悠然点点头,朝他挥挥手,“快睡吧。”

    老黑关了门,坐在床旁,看着床边悬挂的尿袋,片刻的出神。

    季悠然出事之后,他四处打听消息,季悠然电话关机,季理闪烁其词,直到一周后,他才接到一条回复:“我没事,喝多了出了车祸,你别去找方棋麻烦。”

    那时候老黑刚刚查到,季悠然出车祸的当晚见过方棋。不论这事和方棋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这条短信,老黑都有做掉方棋的念头了。

    他以为方棋只是受了重伤,没想到那句“没事”的含义,竟然是“我没死”而已。

    季悠然在美国疗养的时候,老黑和他通过一次电话,老黑问:“什么时候能治好?”电话那头笑了两声,道:“老黑,你不用妒忌我比你高比你帅了,我好不了了,胸椎断裂,我瘫痪了。”

    习惯了生死杀戮的老黑,在那一瞬间是震惊的,他愣了几秒,然后咬牙道:“那晚你和方棋在一起?关不关他的事!我他妈宰了他!”

    季悠然那时候躺在床上,陪护床上睡着的陆云打着呼噜,他望着天花板放下所有的骄傲和防御,自嘲道:“老黑,你是我季悠然最铁的哥们,在你面前我从不伪装。还是那句话,我季悠然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他是一根钢筋,我最终没有把他掰弯,那是我没本事,我他妈的认了。他当年心不甘情不愿,我用尽手段强留身边,信心满满的认为,就是一根金箍棒我也要把它掰弯。可是,我错了,我没想到是我先动了真情,那一刻起我就输了。你能想象我因为方棋要结婚,哭的泪流满面吗,前面的路模糊不清,我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事,可就是没出息的哭……”老黑没有接话,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老黑,现在我真的想开了,放手了,今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所以,别为难他,不是我还爱他,而是我曾经爱过他。”

    铮铮硬汉的老黑,打小就没哭过几次。刀头舔血,无亲无故的他,早就把季悠然当做了自己的亲兄弟,世上寥寥让他牵挂的人。他眼眶湿润,这辈子他就没为几个人伤心过,可是这会他却想杀人,痛哭着去杀人。

    季悠然和方棋纠缠的七年,大喜大悲的那些事,季二从来不隐瞒他。方棋提出分手时,季二让他去收拾那人,还附加一句:吓吓就行了,别把人伤了。那时他就知道,季二这傻子注定死在一个情字上。

    两人闹分手这三年,方棋找了个有权有势家族的小姐,他以为季二终于摆脱这个瘟神,哪知道又出了这么个事。

    他也常想,花花公子的季悠然,怎么爱上一个人后会这么死心眼,典型一个大傻逼。

    季悠然看他坐着不说话,问道:“查到了吗?”

    老黑点点头:“路上呢。半小时内给你绑过来。”他仔细观察季悠然的神色,看见满脸的疲惫。“你打算怎么处理?”

    季悠然道:“你的人你看着办,我的人我自己来。”

    老黑冷哼一声:“你来?他就你克星,你能奈何?”

    季悠然面色阴郁,皱着眉道:“你出去吧,我要换一身衣服。”

    老黑道:“见个老情人还要打扮?你老情人爬到别人床上,张着腿让别人艹呢!”

    季悠然忍到了极限,顺手甩出去一个枕头,身子惯性倒在一旁。怒形于色,他再也伪装不了漠视,眼底泛着血丝,嘶喊:“滚,滚出去!”

    老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要作贱自己,那是他的事,你上什么火。”他摇着头退了出去。

    季悠然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愤怒。失落,心痛一拥而上,他将触手可及摔了粉碎。

    莉姐送来的是他受伤期间方棋的所有行踪。

    方棋的婚约已经解除,小圈子知情,未对外公开。他最难熬的半年,方棋也在住院,莉姐没查到原因,可是他知道,方棋又犯病了,很多年未发作的抑郁症又反扑而来。前后住了半年院,可想这次的发病多么凶猛。出院后这小半年,他没有接任何工作,他的日常变成了混g吧,钓凯子,吸□□。

    他怎么可以这么作贱自己,怎么可以!

    桌上有一个精致的闹钟,滴滴答答没完没了的叫,季悠然恨不得把它丢出去,身子往前扑抓了一个空。“啊!”他大叫,用力的捶打自己的双腿,直到没有力气。

    记忆中的方棋是骄傲的,宁折不弯。他想起第一次上方棋,方棋拼死抵抗,为了保住自己那一点可笑的贞操。扭打中方棋用烟灰缸打破了他的头,他恼羞成怒,将方棋绑着,在那人□□涂上自己鲜红粘稠的血液。方棋的□□被他艹的鲜血横流,和着自己的血,血色中脸色苍白的青年说:“我……会……杀了……你……”

    那时的季二爷还不懂怜香惜玉,难得遇到如此激烈抗争的野豹,激发了他的欲/望,就想征服这个倔强的青年。

    必须承认,最初的□□充满了暴力和血腥,季悠然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方棋瑟缩在床角,眼睫毛挂着泪,浑身抖动着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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