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帅看着盖志辉绞尽脑汁地自我批评,他只回了一句:“我喜欢你,包括你的一切缺点。”
    说完就凑过去亲了盖志辉一口。
    男人其实耳根子最软,尤其是一个样样都比你强的男人对你说,我就死乞白赖地喜欢你了。就是直男都得晕乎。
    盖志辉小小的迷糊了一下。傅帅多会见缝插针的人啊,本来只是轻舔着嘴唇的舌头,立刻一鼓作气地攻了进去。
    亲了一会,俩人的下面有点硬了,立刻因地制宜地滚到了一旁尚带余温的大床之上。
    盖志辉挣扎着要起来,傅帅骑在他身上,两只手死死地按住盖志辉不放:“我憋不住了,你就让我弄一回吧!”
    盖志辉痛苦皱紧眉头:“你他妈别坐我肚子上,我才憋不住了呢!你赶紧起来,让我撒尿!”
    刚才让信用卡吓得那泼尿一直没清出去,这回尿意波涛汹涌,大有决堤千里之势。
    傅帅摸了摸小盖下面竖起的那根,果然高高翘起。这一摸不要紧,头儿那地方居然冒出来几滴。
    盖志辉急得大叫:“憋不住了!快,憋不住了!”
    傅帅手疾眼快,把床头上摆的一个装饰花瓶拿了过来,把口儿对准了盖志辉的。
    盖同志也是憋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哗”的一声就泄了出来。傅帅又凑过去亲吻盖志辉裸 露的胸膛。
    盖志辉紧闭着眼睛,终于小解出来的快 感,与胸口的麻痒感觉交替着折磨他的神经。
    当最后一滴尿液被排挤出来后,堆砌的快 感已经席卷四肢百骸了。
    那种急于宣泄的欲 望甚至比尿意都来得强烈。
    所以当花瓶被移开之时,他很自然地搂住了傅帅的肩膀。与他纠缠到了一起。
    抚摸自己的那双手,不像女人的绵软。却永远能准确地揉搓出让人疯狂的节拍。
    那裹着润滑液探入体内的手指,夹带着野蛮的侵犯,却让人浑身泛起无法抑制的痉挛。
    也许是许久没这么真枪实弹的对垒了。傅帅这次比盖志辉还快,还没探入,只是两人单纯的摩擦就先射了出来。
    盖志辉抹了抹射在自己脸上的□,突然发现连往常无法忍受的,傅帅精 液的那种腥臭味道,在这一刻都能让人情动难抑。
    当傅帅终于进入的那一刻,盖志辉失神地大叫出来:“操!”
    傅帅急促地摆动着腰杆,喘着粗气说:“正操你呢,怎么样爽不爽?”
    盖志辉充分地体会到,这是跟女人截然不同的性!
    男人之间的性粗鲁,野蛮,却透着禁忌的畅快与淋漓。
    自己该不会也是隐藏太深的同性恋吧?当盖志辉第一次与傅帅同步达到□的时候,他突然模糊地想到了这一点……
    那天,俩个人是下午三点退的房。盖志辉把信用卡留给傅帅,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没办法,战场太过狼藉,他跟傅帅的子弹射得满床单都是,要是两人一起退房,估计酒店服务员都得翻看大厅的监控录像,看看这么生猛的俩玻璃究竟是谁。
    回到军营后,日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盖志辉隔三差五地出去陪女朋友,单等探亲假被批准后,带着王文竹去见双方父母,把婚事定下来。
    他跟傅帅表面还是不咸不淡的关系。可是只有他清楚,在空无一人的宿舍时,在午休时,外面咖啡馆的小包间时,他总是跟这个昔日的眼中钉,衣衫不整的厮磨在一处。
    盖志辉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不对,可是傅帅保证了绝不对打扰他未来的婚姻生活。
    于是毒药卸去了触目的警示标,便如蜜糖般让人欲壑难填。
    终于盖志辉的探亲假被批准了。收拾行李的时候,傅帅拐了进来:“你这次去多久?”
    “大概半个月吧。”
    “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得了。”
    盖志辉警觉地抬起头:“你跟我们回去算怎么个意思啊?”
    傅帅过去咬了一下小盖的耳朵:“看你紧张的那样!我弟弟傅红军前阵子给我打电话要去红河谷漂流。你们家不是离红河谷很近吗?我寻思正好一起过去玩儿了。我不去你们家住,你跟王文竹该干嘛就干嘛,路上的所有费用我全报效了,你看成不?”
    说到最后,他使劲亲了盖志辉一口,“最主要的是,你在家呆那么长时间,王文竹要是满足不了你,你就上宾馆来找我,我保证让你舒服到失禁……”
    盖志辉的回答是挺结实的一拳。
    不过出发那天,傅帅出现在了火车站。
    王文竹疑惑地看了看盖志辉,他也只是很自然地说:“小傅正好要去旅行,跟我们一路。”
    王文竹听了自然满心欢喜。一路对傅帅嘘寒问暖。
    盖志辉倒没疑心王文竹移情别恋,这女的比自己还市侩呢!她曾经嘱咐自己好好结交一下傅帅,万一以后专业时,能出一把力也说不上。
    傅帅当时听了,真是强忍着没翻白眼,还结交?都他妈性 交了!讨好的够彻底不?
    火车“呜——”的一声,带着两男一女踏上了返乡的征程。
    40
    等到了清源县,坐上便利的人力车,很快就来到了乡里。
    坐在车上的盖志辉趁人不备,狠狠地剜了傅帅一眼。这就一臭无赖,本来说好的到地方了就分道扬镳,可是姓傅的却借口傅红军还没到,也要跟着去看看盖志辉的家。
    王文竹拍手欢迎,盖志辉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一会就到了乡里,下了车,盖志辉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扶着女朋友往碎石铺成的山间小道上走。
    老盖家的房子建在河边,一路郁郁葱葱,掩映着一条蜿蜒的小河。不时传来公鸡打鸣和狗吠的声音。
    一路上,王文竹不时地问:“到了没?是不是前面的那房子?”
    盖志辉总是很有耐心地回答——
    “不是,咱家不是二层小楼。”
    “不是,咱家外面的墙面上没贴瓷砖。”
    “也不是,咱家的院子可没这么大……”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王文竹看着眼前这个水泥罩面,窗户框还是木头的平房时,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这时,两位老人早早的就在院门口候着了。看见一行人上来,立刻向前迎了出来。
    老两口用怯怯的目光先打量了下王文竹,待王医生跟他们目光相碰时,又急忙收了以来。
    就俩没见过世面的老人!王文竹心里立刻有了底,抽空偷偷地对盖志辉说:“叔跟婶够腼腆的啊!”
    盖志辉也压低声音说:“那你是没看见我爹抡着扫帚抽我的光景,老爷子神勇着呢!
    傅帅背着个gui的单肩包一直笑吟吟地跟在他们身后。
    老两口不好意思跟未来的儿媳妇套近乎,倒是对儿子的战友很热情。进了院儿招呼着他先洗脸洗手,然后吃饭。等几个男人都洗完了,才拿出个粉红色的崭新的脸盆打了温水,招呼王文竹来洗脸洗手。
    盖志辉拿着行李先进了屋子,发现屋子的墙面都已经粉刷过一遍了,空气里还弥漫着石灰粉干燥的呛鼻气味,可就是这么精心的粉刷,也掩盖不住墙壁上的潮湿痕迹。
    盖志辉想起娘前一阵子说,河水上涨后把屋子淹了的事儿就一皱眉头,这墙面爹是不会花钱找人粉刷的。估计是老两口自己亲自修整过的,爹的风湿又犯了,腿脚都不利索,看来自己这回带女朋友回来,把老两口忙乎够呛。
    王文竹最后进的屋儿,又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摆设。农村的老两口,能有什么花哨的摆设,无非是简单的炕柜,还有桌子椅子了。连那台电视,也是妹妹出嫁时,从夫家搬来的淘汰品——一台21英寸的厚重彩电。
    盖志辉心里其实也很紧张,王文竹第一次来自己家,会不会因为家里寒酸而对婚事心有顾及?
    饭桌上,老两口一个劲儿地给王文竹夹菜,看得王医生微微皱眉。盖志辉知道王医生的职业病,爱干净,她曾经因为自己用用过的筷子给别人夹菜,委婉地教育了他一通。现在娘拼命地往姑娘碗里夹菜,怎能不引起姑娘的反感?
    “娘,你自己吃自己的,不用给她夹!”
    盖大娘发现姑娘一直不吃碗里的菜,加上儿子一提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尴尬起来,说:“丫头,你不爱吃这菜?那我吃!”说完又要往回夹。
    盖志辉看着娘这么唯唯诺诺,心里微微泛起酸楚,又对王医生的假模假式的穷干净生起了恼意!
    吃一口能怎么的?我娘的口水有毒吗?乡下人比你们城里人干净多了,起码没什么艾滋、非典、禽流感的!
    这时,傅帅突然伸过了筷子把王文竹碗里的菜夹了过来:“婶,您做的菜太好吃了,我都吃不够,您就别跟我抢了,这土豆怎么这么香呢?比我家的好吃多了!”
    “都是自家种的,没打农药,当然比城里的香了。你要爱吃就多吃点啊!
    饭桌上的气氛终于被傅帅带动的热络了起来,盖老头开始询问起儿子在部队的情况,盖大婶也絮叨起七大姑八大姨的近况。
    王文竹第一个先吃完了饭,并说有点倦了,盖志辉连忙领她去了自己原来的屋子,让她上床休息。而傅帅还留在饭桌上跟两位老人神侃着盖志辉小时候的趣事。
    当屋子里只有盖志辉和王文竹时,王医生不经意地问了句:“你爸妈说没说以后结婚买房子的事情?”
    盖志辉一愣,买房子的事情,老两口怎么不提?爹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去镇里打短工烧锅炉,就是为了多攒些钱出来,将来结婚能帮自己一把。不过自己好歹算是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能让爹娘拿血汗钱吗?
    以前提到买房子,他的确底气不足,但现在有了傅帅借他的50万,买房子装修完全不在话下。
    傅帅借他的钱肯定不会算利息,比公积金贷款都合适。结婚后,以自己跟王文竹的收入,加上自己积攒的储蓄,十年内肯定能还清。
    最主要的是傅帅没跟自己打欠条,要是姓傅的敢跟自己翻脸,到时候自己整不好就翻脸不认账!就赖皮了,谁来劝也不好使!
    盖志辉这边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乱响,那边编着谎话,应对着王医生:“我妈说了,能给我们出10万,加上我自己攒的15万应该够买一个小户型了。”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光男方拿钱?自己家什么情况,她也看到了。要是真有心跟自己过一辈子也应该意思意思拿点。
    照盖志辉的打算是让王姑娘家里拿房子装修的钱和买家具的钱。在相亲的时候,介绍人就说了,姑娘家条件不错,既然不错,周济下条件困难的男方也不为过吧!
    那边王医生也做着快速心算,眼看着钱数不对立刻试探着问:“那装修怎么办?还有买家具,举行仪式都得花钱啊!”
    盖志辉躺在王文竹身边说:“咱们家就这么大的能量了,总不能叫老两口为了我们结婚的事情要饭去吧?”
    于是王文竹沉默,话题就此打住。
    当盖志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傅帅正好在门边倚着,也不知道偷听多久了。
    盖志辉张望了一圈,没看到老两口的影子,便问:“我爹娘呢?”
    “你爹说要去镇里看亲戚,你娘也跟去了。”
    盖志辉清楚,老两口是怕他们不自在,给年轻人腾地方呢!
    他拾起放在门口杂物架上的手套和编织袋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傅帅紧跟在他身后问。
    “去地里干活!”
    恰逢收获的季节,满地的玉米迎风甩着金黄的穗子。盖志辉顺着地垄沟,边走边掰着鼓囔囔的苞米。
    傅帅跟在他身后,掰了几个后,就悠闲地操手站着。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打在了盖志辉黝黑的脸上,没了军服和肩章的衬托,现在的小盖看起来就是个地道的农民,总是转来转去打着小算盘的眼睛,此时倒是异常专注地看着苞米,眼看着干了半个多小时,汗水都打湿了后背,也不见他要休息的架势。
    傅帅看过盖志辉在部队打扫卫生时的偷懒耍滑,跟现在的勤恳样儿太天地之差了!他的眼神紧盯着小盖额上的一滴汗珠,然后顺着那颗汗珠滚落到了衣领之中……
    “你干嘛跟女朋友撒谎?我借你的钱买个双室应该不成问题吧?”看来傅帅刚才的确偷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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