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的身上:呦,这位公子的身材很不错啊。苏亦然这么一叫,众人的视线都往这边看来。

    竟然敢**我家凤美男?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着怎么揍他。凤忆摆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拉着我往楼上走。

    公子请留步。路过那伙人时,蓝衣中年人拦住凤忆。

    何事?

    那蓝衣中年人作揖:在下蓝奉天,公子很像我一位徒儿。

    凤忆继续往前走:阁下认错人了。

    蓝奉天若有所思:许是认错了,抱歉。

    刚跟着往前走没两步,蓝奉天突然伸掌袭向凤忆,我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来了,扑向蓝奉天:小人,竟然偷袭。

    凤忆快速闪开,抓住正要扑倒在地的我。气定神闲的看向蓝奉天:蓝门主不过想看我的样子,何必多此一举?说罢,凤忆摘下面纱。

    嘶我倒抽一口气。在场的人包括蓝奉天,无一人不瞪大眼珠。

    我看着面纱下,凤忆以往光滑白嫩的瓜子脸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红肿发胀的大饼脸。我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完了完了,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吧?

    唉!这么好的身材,怎的配了这样一张丑陋的面容。真是倒胃口,快些戴上面纱,不要侮辱了我们的眼睛。苏亦然在一旁冷言冷语。

    蓝奉天把头转到一边,也是看不下去这张脸:抱歉,在下认错人了。

    凤忆戴上面纱,拉住我上楼。

    刚回房里,我就急着摘他脸上的面纱。心里十分急躁,完了完了,我家凤忆美丽的脸蛋去哪了。

    面纱一摘下,我一惊,伸手去摸他光滑白皙的瓜子脸,仿佛刚才楼下那张大饼脸根本就没出现过。

    看着凤忆又变回了美丽的面孔,我喃喃道:怎么回事儿?

    凤忆走到桌旁坐下,看了桌上的茶杯一眼。我赶忙过去给他沏茶。随着淡淡的茶香飘出,凤忆开口:刚刚只不过逼了几道气上去,让脸暂时肿胀。

    你认识蓝奉天?

    凤忆点头:小景离他远些,他很危险。

    我把茶水递给凤忆,他小啜一口,十分悠闲:此间之事错综复杂,等有了空子我慢慢告诉你。明日我要出去两日,你若是闲着无聊,可以去看去大会赛场看看,多认识些人。

    你不去看么?我在一旁清洗茶具。

    先前两日都是些小喽啰,无趣的很。先去处理些事情,待大会结束后,我们去趟茶谷。

    虽然凤忆不在身边会很失望,但转念一想,我嘿嘿一笑:嗯,去吧。

    凤忆拉过我,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的笑:又有两天不见小景,我可要好好疼爱疼爱你。

    我一惊,昨晚儿刚要过,今日还来?我的腰可受不住,刚要逃跑,却已被这个脸皮很厚的大美人扔到床上,压在身下。

    晓色云开,春随人意,骤雨才过还晴。古台芳榭,飞燕蹴红英。

    一大早儿醒来,热粥摆在桌上,身体被清理的干净,身旁空无一人。揉揉腰,打开窗子,旭日东升的美景一览无余。

    走到桌前喝粥吃菜,心里不免空荡荡的。一边喝粥,不知不觉思绪已经随着春燕飞走。我知道,凤忆有许多不能说的秘密,亦有许多要做的事。我并非只是他养着的木头,在他身边八年,我所见所闻都在心里有个掂量。

    我身负灭门之仇,还记得凤忆带我回来那日,他说过,等我报仇之日。我一直不敢想这件事,无法想象今后的生活中没有这人我会怎样。想来世上最难之事便是一个情字。

    不知不觉碗中的粥已光,我收拾下碗筷,转身出门。

    下了楼,店小二乐呵着向我打招呼,我点点头,走出客栈。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间有些迷茫,我应去何处?

    突然想到那二兄弟,我摸了摸手中的双玉剑,奔向奉都这个小镇中唯一的**。

    雨后的空气清新,不禁心情大好。来到**前时,不禁失望。楼前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消息鸟二兄弟并不在。

    景兄弟,在这儿作甚?逛**?

    我转身,见到熟人十分高兴:柳大哥要去哪里?我正无聊呢。

    柳青衣指着肩上的包袱:去武林大会凑个热闹,顺便做生意。有没有兴趣?

    好啊,我有好些年没看过这种场面了。

    我与柳青衣并肩走在街上,闲侃了些江湖乱事,然后提到了映月冥教。

    柳青衣说:映月冥教在江湖人看来,是个亦正亦邪的门派。虽然教里经常打着名门正派的旗号,弟子可以来去自由,做着劫富济贫的事。但是随着映月冥教的壮大,教主又过于神秘,这给一些大的门派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我想你该清楚的,近年来映月冥教的名声并不好。

    我点点头:嗯,教里总会遭人陷害。

    柳青衣嗤笑一声:还不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名门正派陷害的?行走江湖的人哪有什么正派邪派?谁不是满手鲜血?为了那些名头,带着虚伪的面具,背地里却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不禁惊呆了,我的娘哎!眼前的人简直浑身散发着正义的光芒啊!

    突然,柳青衣矛头一转:景兄弟,你可知映月冥教对外宣传的教主名字么?

    不是凤忆么?

    柳青衣目光一暗:是你的名字。

    一瞬间,我感觉嘴唇都在颤抖:怎怎么会?

    柳青衣同情的拍拍我:为了你的安全,还是用个假名字好。

    我怔了会儿,想着凤忆不会害我,他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理由,该等他回来再问他。抬起头,疑惑的问:既然对外宣称我是教主,那你为何会知道凤忆?

    柳青衣一笑:看来景兄弟你也不傻。凤忆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因为这些年教里的兵器都是我的兵器铺包办的。只是他出门一直带着面纱,前几天碰巧见到他真面容,呵,真别说,长得真够惊艳。

    我一高兴:可不是嘛,也不看看他是谁。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件事:对了,上次那俩门派打起来是怎么一会儿事?

    柳青衣迟疑了下:那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道听途说,你若是想听,我便来讲讲。

    我扯了扯衣领,不耐烦:快点讲,废话那么多。

    柳青衣瞪我一眼,拍我一下子:求人态度该好点。

    你

    凤忆曾经是金陵派蓝奉天的徒弟,后来也不知中间出了什么事,被这个无恶不作的雷火门虏去,雷火门门主见凤忆生的漂亮,便侮辱了他,不仅如此还把他扔到训练场供门里弟子享用。再后来蓝奉天跑去雷火门要徒弟,雷火门宣称凤忆不忍侮辱,自尽了。从此这两派的梁子就结下了。柳青衣说完,再次充满同情的看着我。

    我险些吐血,凤忆这不活的好好的?被人侮辱?开什么玩笑?

    景兄弟,你不信吧?别说你了,我也不信。但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江湖人对这个消息可是信的真真的,皆以为凤忆早不在人世,所以,想知道真相,你要去问你的枕边人了。

    一时语塞,心中莫名的烦躁。不知不觉来到南边竹林中的一处空地上。我与柳青衣双双停下脚步。

    前方的的木台子,周围挤满了武林中人,柳青衣扯着我的衣服,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期间还被人骂了好几次。终于挤到台前,我长舒口气。柳青衣用胳膊肘撞了我几下,没好气的睨他,他指了指台上:看见台上坐着的几个人没?都是江湖上的名人。东边数第一个,看起来很威风的那个男人,他就是现任武林盟主林岳,不过不知道他能不能打赢虎视眈眈的各门派掌门,继续下任武林盟主。还有挨着林岳的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看见没?

    我撇嘴:就是那个白胡子一把把的那个?大哥,我又不瞎。

    他是华山派掌门,听说这人一身正气,从没干过坏事。我可不信。还有他旁边那个女道姑,是峨眉派长老,听说和当年与凤仲信有一腿。至于最后一个,你也认识,相爷的二公子。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柳青衣小声说:你别看他一副色厉内荏,贪生怕死的模样。这人狡猾的很,利用自家的势力,与江湖中人打了多年交道,竟从没出过差错。

    柳青衣正说着,台上不知名门派的小喽啰正打的死去活来,难舍难分。怪不得凤忆不来看,的确无趣的很。

    柳青衣咂咂嘴,又拉着我从人群中挤出去,再次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来到空地,我再次长舒口气,不满的看他:大哥,你怎么这么麻烦?比女人都麻烦。

    柳青衣抱着手里的包袱,东张西望,还不忘还嘴:女人?小屁孩。你碰过女人么?

    这句话正戳我痛处,我十岁就被凤忆吃干抹净,哪还碰过女人。正想的出神,柳青衣不见了。

    我无聊的紧,拔起地上的草梗放在嘴里咀嚼。

    许久,柳青衣跑回来,嬉皮笑脸:小屁孩,哥哥我刚刚做生意去了。等久了吧?走,喝酒去。

    一听有酒喝,我笑的合不拢嘴,心想怎么大吃他一顿。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去找酒。

    走在竹林中,凉风突然刮起来,呼啸呼啸的声音在林中穿梭。

    怕是又要下雨。我们加快了步伐。

    嘶我突然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捂住手臂,有鲜血从手臂流下。

    遭了,有刺客。我紧忙看向一旁柳青衣,咦?眼前空荡荡的,除了竹子就没别的了。难道他被人虏走了?刚要逃跑,低头一看,不禁大惊。柳青衣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片竹叶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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