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间的褶皱已难以遮掩,胸前垂坠,肚皮松弛,然而较之年轻时候,却反而多了许多柔软与温暖的感觉。她几次想阻止,却都被婉儿止住,婉儿轻轻地握住她垂下的皮肉,在手里小小地抚玩,一手握住她的手,两手十指交扣,片刻后,伏下身子,将脸颊轻轻贴在她的肚皮上,嘴唇擦过她的肌肤,缓缓而下。她腿上绘了梅花,婉儿便又将手抚上梅花,在花瓣、花萼处来回抚弄,隔了一会,顺着梅花探到内侧,在更松软处揉捏,脸则贴上她的大腿,眼斜看着内侧,贴着腿轻轻向里吹气。

    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手抚在婉儿的头上,未经婉儿压住的大腿微微蜷起又伸直,婉儿知道她有了动静,脸贴着她的身子又轻轻上去,到胸口时停住,手还抚在下面,抬头斜看,见她局促地低头看婉儿,婉儿轻笑着将手在门口反复揉搓,指尖在玄牝处微微地探进探出,眼依旧自下而上地看着她,唇角带笑,她微微地喘了起来,忘了羞愧的事,一手紧紧地将婉儿搂在怀里。婉儿知道到时候了,手慢慢地深入,头也更仰起来,慢慢地向上,人翻在榻上,轻轻地压在了她身上,下巴与她的下巴交抵,贴着她笑道:“我没说错罢,七娘至今还很年轻。”

    皇帝迷离地笑了,手抚上婉儿的背,将婉儿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

    韦欢静静地坐在佛堂中,天才蒙蒙亮,宫人内侍们却已开始忙碌起来,洒扫的、浇花的、除蝉的、开门的…来来往往,于无声中交构出一幅活生生真正的宫廷起居图。

    在这分刻意的静寂中,唯一匆忙而沉重的脚步便显得十分刺耳,韦欢微微地偏了头,看见佛奴耸肩缩头地蹿进来,喜动颜色地拜在地上:“陛下拟将为大郎封郡王。”

    韦欢将手里的佛珠转过一颗:“太平呢?”

    佛奴一怔,马上道:“公主夜里就向省中宅邸去了,至今未归。”窥韦欢的脸色,又道:“韦郎君宿在宫省,早起托人进来说,上启娘子:家中一切安好,万毋担忧,老夫人与七娘子处皆按时洒扫,四时供奉,都不曾废,本来是派了胡六子一家在,今年公主又为添了一处小庄,派了十户人家。公主还另赠了一处庄园为小大郎读书之用,郎君甚是惭愧,觉得不合受此厚赐,请娘子代为推辞。”

    韦欢闭了眼,指尖掐在佛珠上,淡淡道:“你告诉他,别人给的,都须谨慎,太平给的,只管收着,侄儿的前程,或家中一应事,有不决的,放心托太平去办,只当是托我。”

    第406章 决断

    我在宫省的内宅说是“宅”, 其实至为狭小,初时是父亲考虑到我已出嫁, 专为我在命妇院留出的一间屋子, 预备着我在参加典礼或入宫朝觐时用——当然, 这屋子名义上并非是我一人,而是为“诸近戚体弱出入不便者”而设, 而且我几乎没有用过这屋子,要么是直接入内廷休息,要么便是与众姑母、姑祖母一道在正院待制——母亲登基后,为我留的这屋子不但没取消,反倒又扩了一些,中间隔开,变成了内外大小两间, 举凡遇见元日、冬至等大朝集,住在家中嫌远,住在宫里又怕天未亮时出入不便, 便可直接住在这里,省去了许多内外路途的时间。因此之故, 宫中都十分直白地称这里作“长乐院”。院中执事,虽领着省中俸料,却唯王仙仙与裴兰生之命是从。

    我坐在外间小厅时天已全黑了, 本来巡逻的卫士手执灯火,不间断地在门口往来,然而我来之后, 他们却忽然悄悄地改了路线,不自我门口,而自命妇院外路过了,仙仙说这是既定的巡逻路线,到了一定时候,见这里有灯亮着,便要避出去,免得惊扰女眷,我却不自觉地生出些恐慌来,命仙仙与冯永寿两个在门口候着,片刻不许离开,“若听见异常动静,一定要马上进来”,又取了随身短刀向桌上一放,想了想,不妥,压在座椅上,又不妥,最终还是提起裙子,绑在小腿上,刚刚绑好,门外已经悄声道:“崔相公来了。”我忙放下裙子,庄重地坐在椅上,郑重地对崔秀微笑颔首。

    崔秀含笑进来,并不因此时、此地而玩忽礼节,彼此见过,特地不坐离我最近之处,而是隔开一席,待仙仙上了果饮,又笑问能不能赐茶,我心下才略安了些,细细打量崔秀。

    说来他与我认识时间已不算短,又已是宰相,我本该对他十分熟悉,可一则平日里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二则我私下里对时下的这些男人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意,与他交往又纯是因崔明德之故,因此竟从不曾认真打量过他,现下一看,才发现母亲为何于许多人中单单看上了他:朝中不乏风流俊士,容颜出众者更是比比皆是,可没有一人有崔秀这等内外兼修的儒雅书生气的,单看着他时,便已让我想起前世一位著名的“大叔”演员,虽然我现在已记不清他的名字、只隐约记得姓陈,却一直忘不了这位演员的气质,和他为主播妻子怒辞央视的故事。而崔秀比之这位演员,还更多几分宰辅重臣运筹帷幄的气概——像是崔明德——令我不自觉地要端起主公的架子,却又丝毫不敢以臣僚视之。

    崔秀喝了茶,看着便更精神了,不忙与我说正事,先笑着道:“一向耳闻内廷煮茶,不加盐、辛,以茶之叶入清水熬煮,不加他物,务求茶之本味?今日一尝,果然清雅。”

    我奇道:“此法流传甚广,崔公不曾试过?”

    崔秀笑着放下茶杯:“天潢贵胄,得而一见,已是不易,供御内物,臣下辈岂能得而尝之?”

    我方明白他在说前次见面不得的事:“那一日不得赴约,实是事出有因,当时不好马上派人和你说明,想必叫你久等,是我之过。”

    崔秀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封书札,又自札中取出一纸,起身双手递给我:“二娘托我交给公主的。”

    我怔了怔方明白他不是在叫我,接过信一看,是崔明德的笔迹,只说了两件事:年底之前仗一定会打完,一应军需,以及朝中动向,托我多加留意,其后诸事,也请我与崔秀等人提前商量好;时局非常,虽是之前叮嘱我蛰伏守静,然而该要出手时也不要拘泥。

    信的语气极不寻常,我不觉蹙了眉看崔秀:“她二人在边疆…一切都还好么?”

    崔秀淡淡摇头道:“洛南公前时染恙不起,中军不敢妄动,只好固守堡垒,前军亦有所顾忌,某尚未得到消息,不过据来信中说,此信发出时已派人向都中报信,想必陛下那里已经知晓,迟迟未有明文,想是见边疆情形尚好,洛南公那里又无确切消息,不好寒老将之心,但陛下心中,多半已有了万一之备。”

    我算了算来信的时间,再与军报的脚程一比,顿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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