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理论上也不是没有解决的bàn fǎ ,比如后世在一些变态小说里看的,什么挑去手筋脚筋啊,或者温柔技术一点,废掉武功什么的。不过……把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侠,变成个木偶、肉玩具一般的人,严鸿终究还是还是不忍。更何况,真要这样,也没什么wèi dào 了。他不由暗自长叹:果然心还是不够黑啊。

    瞅着雪艳娘那阴测测的眼光,严鸿忽然有点不寒而栗。他急忙岔开话头道:“邱姨娘,咱还是先把他们捆上的好,否则一会人醒了,却是不好duì fù 。”

    雪艳娘胸有成竹,不紧不慢道:“不必着急,这神仙酔乃是当日陆大都督赐给我们娘几个的防身之物,锦衣卫中一等一的秘药,得来不易。不管天大的本事,如果不服解药,六个时辰之后才能醒。就算解了药,也要两个时辰内浑身无力,怕他何来?不过今天有档子事,我倒要问个清楚。”

    严鸿道:“有什么话,邱姨娘只管吩咐。”

    雪艳娘微微一笑道:“吩咐倒是不敢当,我只是想要个准信。前番在京中所说,我家清儿的终身,如今年关已过,严小相公却是如何kǎo lǜ 的?若是真有心,虽然我夫丧期未满,可我家是武家,也不必严守那服丧的规矩。更别说如今孤儿寡母并不方便,你早日把人接过去完婚,也了我们姐妹一件心事。”

    严鸿沉吟片刻,虽然莫清儿从各个角度说,都符合当代美女的标准,尤其还是个**女,可以玩养成。但是自个对她并无什么深情厚谊,而且她也不是自己喜欢那种类型。若是再拖延下去,自个倒无所谓,怕是误了清儿的青春。说实在的,要是对面这雪艳娘想委身下嫁,他倒是真能kǎo lǜ 一下。

    因此他一狠心道:“邱姨娘,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说。我对清儿小姐并无什么意图,她是个好姑娘,年纪又这么小,我家里又有正妻,让她去做个小妾,未免太委屈了她。这样吧,过几年我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jiù shì 。”

    话音刚落,却听门口一声脆响。顺声望去,原来是莫清儿捧了托盘,给严鸿与二娘端了茶来,不想正听到这一番对答。她虽然年少,但却早被那糊涂的母亲刘氏灌输了一脑子的自己是严鸿未来小妾的思想,雪艳娘偶尔也拿这事儿来开她玩笑。因而芳心中认定,除了严鸿自己再难嫁给别人。不想今天被严鸿当面拒婚,于她而言,实不亚于晴天霹雳。可怜小丫头只觉五内俱焚,双手一软,顿时托盘落地,两碗茶也摔的粉碎。

    严鸿看着那小丫头悲痛欲绝的mó yàng ,感觉碎的恐怕不只是茶碗。见清儿转身掩面就向院中跑,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好象院里是有井的……

    “清儿妹妹回来!”严鸿一声大叫,人已经窜了出去。好歹他zhè gè 身体的原主人练过些花拳绣腿,身体素质怎么着也比个小丫头强的多,三步两步,终于在清儿要跑到井边时,把她拦住。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拦腰把小丫头抱起来,扛回了房中。

    清儿自记事以来,几时与陌生男子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被严鸿拦腰一抱,顿觉四肢无力,心跳的飞快,连挣扎的lì qì 都没有,被他这样抱进了房里,放到了椅子上。

    严鸿这才说道:“莫家妹妹,你这又是何苦?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嫁了我,要吃许多苦的。”

    莫清儿强自仗着胆子,小声说道:“清儿不怕,娘说了,女人家进了那地方一遭,就坏了名声,若是严相公不要清儿,清儿只好自尽以全名节。”

    严鸿心中暗想,刘氏zhè gè 糊涂中年妇女,要用礼教逼死自己的女儿啊。再偷偷瞥雪艳娘的脸色,也是略有不悦。fèi huà ,刘氏这话当着雪艳娘说出来,那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但眼看清儿这般节烈,严鸿这回打死也不敢再提拒婚的事了。真要把人逼死,那不是做了大孽?

    他只好含糊拖延道:“邱姨娘,你们是武夫家门,可我却是堂堂相府长孙,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清儿妹妹居丧未满,我此时娶她过门,终究不大方便。清儿,不是严某嫌弃你,这婚嫁大事,草率不得。好在你年纪还小,等再过几年再说。咱还是先duì fù 这几个人可好?”

    清儿听严鸿口中有了转圜,便也抽泣着不在寻死觅活。雪艳娘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才喊来莫兴祖与刘氏帮忙,将曾家xiōng dì 捆绑好。

    严鸿本来是想让莫兴祖去喊几个村民帮忙,或是干脆通知本地巡检司。但雪艳娘却说,当日四人来投时,jiù shì 由此村里长领着来投宿的。这村子是莫怀古的老家,村民与莫怀古论起来都是亲戚,但多年未曾走动,只是有莫怀古老父当年的一个仆人莫成,如今住在这里,平素对她们一家也多为照顾。

    莫成如今便是这里的里长,他既然也与这四人相识,那么立场就很难què dìng 了。万一通知不成,再受其害,就大为不美。至于通知巡检,这里地处偏僻,离巡检司实在太过遥远,也不方便。

    严鸿脸上不由为难道:“若说不能把这几人送官,却总不能在这里绑一辈子不成?”雪艳娘听他这么说,面带冷笑,忽然一拉严鸿,带他避开莫家母女,走到旁边。严鸿被雪艳娘一拉,心跳不禁微微加速。毕竟那一夜的温情,可称是回味无穷。却看雪艳娘一咬银牙道:“既然严小相公真不想把那两个佳人收房,不如一刀一个,干净利落。或者,待会把她们弄醒,你先快活过了,再交给我处置便是。”

    严鸿听的寒毛发炸,心道,zhè gè 女人简直是心如蛇蝎,你到底是青楼出身还是山寨出身,怎么说起这宰人来如此便当?尤其是,这几个人虽然现在要杀我,但好歹也是你们莫家的熟人。居然还想得出先奸后杀的主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他却不知,雪艳娘自幼在青楼厮混,见惯人间善恶离合,原本就不是那种温柔可人型的小家碧玉。自古娼寮藏污纳垢,贪官道学、恶贼奸商,什么人不来厮混?因此雪艳娘骨子里,却是有一番不择手段的狠劲,更没有那一班仁义道德的规则。

    若是雪艳娘长久沉沦在青楼之中,按她的轨迹,只怕三十岁上,便能做一个出类拔萃的老鸨,祸害不知多少迷途少女,掏空不知多少富家子弟,又与官商勾结,做出多少勾引风情,秽乱闺门的勾当来。

    只不过,后来机缘巧合,得遇莫怀古这痴情汉子,为她赎身。而嫁入莫家之后,刘氏却又是个没主心骨的烂好人,并未给雪艳娘多少脸色。这样一来,雪艳娘也就像模像样过起良家生活来,那颗原本已经刻痕无穷的心,渐渐温养了些。

    谁知转过年,洪吉等江湖侠士的谋刺行为,不但把莫怀古的命葬送,也毁掉了雪艳娘原本想寄托一生的家。若不是有陆炳、严鸿这两个“奸贼”的援手,只怕下场更是惨不忍睹。

    因此上,雪艳娘对这般所谓的江湖侠士,其实并没有多少好感。她觉得这帮人jiù shì 瞎折腾,到头害人害己而已。她不知道朝廷中到底是怎么分的派系,但就算洪吉、莫怀古能杀死严嵩,站在严嵩对立面的那帮大臣也必然不会因此就出手援救吧,多半还是个满门抄斩的局面。既然如此,你们瞎起哄个什么劲呢?

    也因此,这次紫青双侠和曾家xiōng dì 等来,说要刺杀巨盗,她就只是冷眼旁观。好在她在青楼,原本善于逢场作戏,表面上亲亲热热,却也能令这两个年龄不大的女侠和两个大老粗全无怀疑。等待这四人擒了严鸿回来,雪艳娘心想,你们这几位大侠做事,也不过如此。她就已打定主意,要救出严鸿,因此才往枣蜜茶中放了“神仙醉”迷药,将四位江湖好汉,一起撂倒在地。

    在雪艳娘看来,紫青二女,无非是不知死活的张三李四,送给严小相公,做阁老长孙的侍妾,那是你们的福分。若不识抬举,便在斩草除根之前,先要了你们的身子,免得暴殄天物,那又如何过分了?却不想她这番豪迈的言论,把个严鸿吓得背心拔凉拔凉。

    严鸿听雪艳娘这般说,想想如果光从利害角度来说,这法子倒确实是一劳永逸。但是,那对美人我现在不要,不代表不想将来收进**啊。现在霸王硬上弓之后一刀宰了,那是杀鸡取卵,太浪费资源了。

    更别说,严鸿从自个穿越前卖保险的经验看,这紫衣夏女侠虽然对自己恨之入骨,但却似已经被自己关于开海通商的一些见识所打动,甚至表示要在杀了自己之后,bāng zhù 胡宗宪开海。而那姓张的青衣女侠,从她的一些biǎo xiàn 来看,对自己的憎恶并没有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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