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负皇恩,僭越擅专,请圣上恕…唔。”

    苏骊借着间歇呢哝,立即被封口,半晌,凤晫才斥道。

    “免穆忱无罪,少跟朕兜圈子!这句‘有负皇恩’算什么意思?”

    是负恩,抑或已无心的负了情?

    被问惑了,也问住了。苏骊不禁垂眼,又被托起下颌。

    “看着朕!朕问你,这,是不是为朕!”

    虽是问,却有种不容反驳的专横。虽专横,可抚着他鬓角的手指又诉尽柔情。

    凤眸殷殷,唯见专注。

    苏骊暗自心宽,伸手覆了鬓边的指,轻轻虚抚,恰如一个无声胜有声的回答。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多得忘言。

    望了那双盈得几乎满溢的眼睛许久,凤晫淡淡一哂,印去一吻。

    苏骊忙不迭闭眼,眼皮外一暖,内里也跟着泛热。

    “……老让人不省心。”凤晫低语,突然没了笑意,“要是沒有‘絷心’,你当年曲终……已叫朕满盘落索。”

    这一句怃然昭彰,苏骊倏地睁眼,可不及看清,凤晫已侧转起身,哗哗分着水走开。

    苏骊半痴半魅地贪看他伟岸背影,脑筋像被糊了,无力反刍话中真意。

    凤晫几步坐上铺了绒毡的池岸,目色沉沉地回望,突地对着他架开一腿。

    苏骊瞬间屏息,几乎不能直视他赤`裸裸放`浪挑衅的姿态,身处的一池水霎时化作火,烧得下`体豁辣辣的烫。

    凤眼观他情态,神采忽作鹰扬。

    “你说你要‘我’,那你敢不敢要‘朕’?”

    问得苏骊心尖乱跳,一个字钻破心壤冲口而出——

    “要!”声音涩得都不像他了。

    凤晫一轩眉,勾起个十足令苏骊倾倒的笑,诺然伸手。

    “允了!”

    注:秋海棠象征苦恋,古人称之为“断肠花”。

    壹拾 意蕊

    一声诺,直教人甘愿万劫不复!

    苏骊眼底刹那灼灼,潜臂捞住一物便立起,只是一迈步就踉了一下,秘处似有膏液正往外漏。他站住,见凤目露骨揶揄,厚着脸皮洒洒潇潇一粲,三步并作两步,扣上那只手“哗啦”一声利落出水。

    水面上一圈圈涟漪,倒映着两个急速接近的人影。

    擦着凤晫腿根落膝,苏骊一猫腰亲住噙笑的嘴角。嘴唇炙热地辗转,仿佛野兽得偶求欢的嗅闻。

    凤晫抄住他湿漉漉的腰使劲搓`揉,比从前还要紧实的肌肉韧性十足地在指掌中弹颤,迷人得叫他丢不开手,将人越收越拢。

    冷不丁两柄刀戟近逾方寸地交锋。苏骊的直溜溜戳上凤晫身前,后者的硬梆梆抵了他胯下,一样烫得火热。闹不清是谁一推,两人腿脚勾缠着一同歪倒,摔在绒毡上。

    呼吸错落间,苏骊空着的手被捏着往那人身后导——岂还有比这更煽情的示意?

    落指时,凤晫一哆嗦,腰臀都绷紧了。不意右乳晕上一凉,如被一根冰针扎通,他狠狠抽了口气,喉结滚了数滚才扼住呻吟。

    下一瞬,凉玉又被热唇替代。那无用肉结被软烫舌尖扑棱棱地一卷戳,刺激得凤晫差点把人掀飞出去。苏骊闷着笑,乖觉地改了轻吮。

    虽不难忍,却是慢火撩人,吊得凤晫骂也不是催也不是,憋了股邪火狠掐他腰背。

    胸前吮舐的力道先轻后重,渐渐忽轻忽重,后来索性没轻没重!

    痒意从一点漫开一片,逐渐渗透皮下,又痒又刺又疼又爽……末了,苏骊嘬一下凤晫胸膛便颤两跳,没被碰的左乳珠也站了起,经经脉脉似齐齐痉挛,快意直上直下,一股酥麻了头皮,一股奔流得几乎要失态。

    终于,凤晫难耐地粗喘。

    “你这嗯、隔靴…搔痒……要、磨蹭到…‘明年’么……”

    难道我昏睡的时辰有那么久?——苏骊噗的失笑,端的煞风景!

    他松口,愉悦地打量肿得像粒红豆的肉珠,多舔了两下才答。

    “总要尝个鲜……再挑,打哪儿下嘴……”话音未落,蓦地拿玉一摁。

    只闻哑到极处的一声吟,龙根吐出许多黏液,淫猥地挤着他腰腹抹开了一滩,还有腰后那只手,捏着肉就想把他的臀往上托。

    苏骊立即朝他一压,凤眼竟写满不足地瞪他,眼底汪得出水,瞧得他怦然耳热。

    跟着凤晫微微吁了口气,干巴巴道:“……你来。”

    苏骊豹子似地扑上去噬了他的唇,生猛恶狠得叫人透不过气。转眼凤晫也被激起了狂性,同他连亲带咬扭在一处,直憋得彼此都要炸了才略略拆开。

    苏骊放下“墨宸”,抚了抚跟自己一样微肿的唇,忽道:“舔我……”指尖轻抠嘴角。

    凤眸直勾勾盯他片刻,猛地打掉他的手,挺身反按了他,脑袋一径往下埋。

    等苏骊意会,只来得及捂住半截闷哼,躯体瞬间绷作一张弓——

    勃`起甫入口,凤晫就破天荒生了一丝骑虎难下的尴尬。

    那玩意儿似硬实软,一被含住就鲜活强欲地反客为主,搏动着涨得更粗更硬,撑得凤晫口缘胀痛,舌头牙齿都不知怎么摆,呼吸中全是一股雄性气味,冲得他满脸红潮。

    感到搁在自己头顶的手隐隐推拒,凤晫反而硬着头皮继续。慢慢地,苏骊一面竭力克制、一面激动情热的反应也煽起了他莫名的亢奋,愈发勉力吞吮,直进深喉。

    那边厢口技极生涩,却已足够使苏骊沉沦。指尖不断梳着那人湿发,渐渐按捺不住地押着他摆腰轻送,喘吟模糊。

    初入佳境,不料对方猛地发呛,磕得苏骊一震。

    凤晫急忙吐出,咳了好一阵才哑声问:“咬痛了?”

    回他的却是一拐三绕酥绵绵的一个“嗯~~”——让人吃不准到底是痛还是不痛。单瞅苏骊一双眼倒红了,只是神色浪得让凤晫照着他臀就扇了记脆的。

    苏骊飞快握住那只手,侧着身就往自己后庭送。

    凤晫一怔,眉心拱起,脸接着一板,薄唇紧抿,眼神跟锥子似的扎人。

    苏骊笑贴上去,舌头钻进他嘴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刮舔了一遍,咬了几句耳朵。凤晫斜他一眼。

    “朕‘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凤眸险险半眯,“何必寻借口,你是不信!”

    苏骊淡了笑意,缓缓摇头,被凤晫捧住。

    “……朕当年存了舍你保他的念头,故意让你觉察,你恨不恨朕?”

    苏骊一凛,被他的单刀直入正戳中痛处,而彼此又离得太近,近得人无所遁形!他来不及收拾好表情,凤晫已哼地一斥:“放肆。”脸色倒慢慢霁了。

    “‘彼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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