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吩咐刑立成:“再叫人把何勇贵和震廷盯紧了,我看是有人想贪心不足蛇吞象。”

    刑立成点点头,罗聿便让他去忙他的了,把该签的东西签了,罗聿问站在一旁的陆易,今晚他有没有什么特殊行程。

    陆易上次在宋老那儿吃了顿鞭子,现在做事情更加谨慎,重新看了行程簿,才说:“晚上有一个慈善晚宴,海胜的林总主办的。”

    罗聿最近家里有个新鲜东西,欢场都不常去了,他看了看请柬,突地想到苏家文被他关家里这么久只出过一趟海,也怪可怜的,就道:“你替我回家一趟,带苏家文去买身新衣服,打理打理,晚上和我一起去晚宴。”

    陆易在罗聿家见过几次苏家文,还搭过几次话,听罗聿让他去接那男孩子,又想起苏家文跟他说话时候微垂着的头,心里不知怎么的动了动。

    罗聿没听见陆易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陆易才反应过来,低声说是。

    陆易到了罗聿家,苏家文正在给abel洗澡,他在暖房里穿个t恤短裤,抓着花洒追abel。

    陆易被管家带着到了暖房,隔着玻璃看苏家文气势汹汹跟着那只加纳利跑,没多考虑就推门而入。abel正被苏家文拿水冲得激动,看到一个陌生人,顿了顿,凶悍地嚎了一声,蹿上去就要往陆易胳膊上咬。

    陆易拳脚功夫不错,往边上一个错步躲了开去,但加纳利犬的速度更快,见一下没咬到,abel在落地的瞬间一伏身,以陆易来不及看清的速度闪向他的脚踝骨。

    电光火石间,苏家文平静地叫了一声:“abel。”

    他叫得不响,但暖房里三人一狗都听得清楚,苏家文把水关了,陆易和管家都没出声,abel停住了,直着腿不动,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abel,”苏家文对狗招招手,abel就跑向了苏家文那儿,“我们洗干净,好不好?”

    苏家文和abel打着商量,在手心挤了些宠物沐浴乳,他的白t恤湿了,透着些肉,发尾也沾湿了些,照理看着该是很纯良,陆易却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邪门。

    他身边的管家似乎也是那么想的,站在他旁边表情肃穆,一动也不动。

    “陆先生稍等,”苏家文正给abel搓泡沫,头也不抬地说,“我给abel洗完澡。”

    陆易勉强扯了扯嘴角,就先出去了。

    苏家文给abel洗完,将吹干的任务交给了管家,自己也上楼洗了个澡,干净清爽地走下楼来。

    陆易说明了来意,苏家文的眉眼弯弯地,很期待地随他走:“慈善晚宴是什么样?”

    陆易是自己开车来的,苏家文坐在副驾,他给苏家文讲晚宴的流程,着装礼仪,苏家文都耐心听着,就像对罗聿一样礼貌地对他。

    陆易有些膨胀,给苏家文买西装的时候差点划了自己的卡。

    苏家文给狗洗澡误了时间,又赶上晚间堵车,陆易赶不及在开餐前把苏家文送到酒店了,他心惊胆战地给罗聿打电话,号码拨出还没接通前,苏家文戳了戳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

    就在罗聿接电话那瞬,手机已从陆易手里到了苏家文手上。

    “罗先生,”苏家文乖乖问了一声对方好,接着说明情况,“我们堵在路上了,可能赶不及过来了。”

    罗聿不知说了什么,苏家文看了陆易一眼,率先认错:“不是,是我下午给abel洗澡洗得太慢。”

    他软着声和罗聿求了几句,罗聿总算口气好些了。苏家文挂下电话,告诉陆易:“罗先生说进餐的时候进去不好,等晚餐结束,拍卖开始前,出来接我。”

    罗聿把手机收了,脸色不大好看地喝了口酒,他还没在这种场合独身出席过。他在的圆桌上都是贵客,带的伴儿各有千秋,只有他和对面坐着的震廷二把手姜棋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没伴。

    正式场合,震廷和寰安一般不会凑到一桌来,但这次主办方排桌时疏漏了,把姜棋安排到了罗聿这桌,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尴尬。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放开了,觥筹交错间,有个和姜棋见过几次面的太太,半真半假地问姜棋:“姜总,你们阮先生好难请啊,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露一露脸呢?”

    姜棋敬了太太一杯,道:“阿争最近忙着谈恋爱。”

    他长得很壮实,和刑立成块头差不多大,没表情的时候看着凶悍,说话却不疾不徐、进退有度,不至于令人生畏。

    “恋爱?”那位太太没想到这种黑帮势力也跟凡人一眼要恋爱的,当场便愣住了,“和哪家小姐啊?”

    姜棋笑了笑,便不说话了,那太太也自知失礼,沉默下来。

    “我倒也想见见阮争,”罗聿隔着圆桌对姜棋举举杯子,“不少问题想问他。”

    罗聿既是客套,也是试探,本没想姜棋给他回应,谁知姜棋饮尽了杯中酒,道:“有机会的,来日方长。”

    吃完了饭,苏家文也到了酒店,罗聿亲自去接了他,苏家文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裤腿贴着腿的曲线向下走,罗聿靠过去亲昵地问他:“晚饭吃了么?”

    “陆易带我吃过了。”苏家文说。

    酒店大堂装得金碧辉煌,电梯口站着两名保镖,见罗聿走回来,帮他按了上行键。

    “吃了什么?”罗聿带他进了电梯,晚宴在四楼,拍卖厅在五楼,罗聿直接选了5,把苏家文按在电梯里摸他新剪的头发,造型师把他的鬓角剃的毛绒绒的,手感很不错,“谁帮你剪的?”

    “普通粤菜,一个叫阿paul的人,陆易找的。”苏家文一个一个回答。

    电梯到了,罗聿和他离开了些距离,领他走出去。

    拍卖厅里头灯光暗,人还不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见罗聿进来,都起身同他问好,罗聿一一点头示意。

    苏家文有些紧张,想要贴近罗聿又不敢,罗聿的位置安排在第二排,他带着苏家文坐下了,道:“一会儿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

    苏家文点了点头,倚在他身边不出声。

    罗聿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勉强他八面玲珑,拿起拍卖手册看起来,边看边同苏家文讨论。

    这晚的拍卖品质量还不错,罗聿看中了两三样,正和苏家文说一块手表适合他时,他边上的人入座了,罗聿转头一看,还是姜棋。

    “罗先生。”姜棋礼貌地对他点头,半点看不出震廷和寰宇快打起来了。

    罗聿也对他笑了笑。

    “这个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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